我先是被送到了校医那里急救,然后又转到专门的骨科医院拍片,好在并无大碍,还听到我们最终胜利的消息,一时心情大好。医生说我扭伤了脚腕还有韧带轻伤,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不过伤我的那个人却没我这么幸运了,他的一条小腿断了,本来是他主动铲我,伤的反而要比我重,我知道这是练了内家功的作用,心里很觉得对不起那名同学。可是队友们似乎都不这么看,纷纷说若不是我们赢得了比赛,而那小子自做自受伤得比我还重,大家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下来的麻烦似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拿下主意回那里休息,最后我还是决定回玫瑰园去,虽然那里没有人照顾,但是也有我很在意的东西。这几天想秀儿和玉儿想得我心急,如果芯片中的我还有一息尚存,我一定不会放过曾四牛这个畜生。

不敢惊动队友和朋友们,我悄悄给夏时节打了个电话,于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玫瑰园的家里。

进入到芯片,等我再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的视力很模糊,眼前灰蒙蒙地什么都看不到,只知道似乎到了一处很安静的所在,因为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秀儿?玉儿?”我大声地呼叫着,摸索着便想站起来。

突然我被一双大手压在胸前,那双手上似乎拥有着无穷地力量,我被迫慢慢地躺回到原来睡着的地方。

“不要乱动,你身上有伤。”在我身边响起的声音有些熟悉。

“你是谁?我是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又想到了的两女,“秀儿和玉儿怎么样了?”

“这里的降妖观,我是智通老道。”

原来是智通道长,我象到了家一样,摸索着抓住道长的手,“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章四牛呢?秀儿和玉儿呢?”

道长轻轻叹息道:“还记得你下山时我送你的那道符吗?”

我似乎想起来了,它一直被贴在我胸上,秀儿和玉儿为了护好它,还特意为我做了件背心。我点头道:“我记得,我一直都在护着它,不让它离开我身边。”

耳边又响起了道长的声音,“还好你能做到这样,否则这次你危险了。那是道回程符,是道观用来保护外出弟子的一件神物。”

原来是那道符保护了我,可是生命、安全现在对我已经不重要,我最关心的是秀儿和玉儿的安危。我焦急地向道长问道:“师父,我在卧牛村收了两个苦命的女孩,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不要心急,你只是因为身上有回程符才被送回来到这里,至于在卧牛村发生了什么,我们还现在还不知道。”看我有些焦急,道长又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眼下你能做到的是休息。”

我痛苦地疯狂摇头。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了,我想秀儿和玉儿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想着她们即将面对的遭遇,我的心象被撕裂了一样地疼痛。

“一切皆有天数,你心急也没什么用,还是先安心养伤吧。”道长轻声劝慰道。

我只能听话地点头。突然想到向我扑来的那只黑虎,我便问道:“师父,那天与章四牛打斗,本来他不占上风,突然间不清楚由那里窜出一只黑虎,我就是被它所败。您老人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道长的手在我肩上轻轻地拍了拍,语气严肃地道:“我已经告诉你了,先养伤,无论什么事,伤好了再说。”听声音,道长说完了这话,便由我身边离开了。我无奈地把头靠在一边,失望地闭起了眼睛。

“秀儿、玉儿,你们千万不能出什么事!”虽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我心里暗暗地祈祷着。

几天后我的视力得到恢复,又过了几天,我能够下地了,在最初上山时遇到的那个小道士慧静的搀扶下,我可以在道院里慢慢溜哒。

“慧静师付,派到卧牛村打听消息的师付回来没有?”这几天我简直是度rì如年,没有一时一刻不记挂着我的秀儿和玉儿。

慧静微微摇头,一边儿扶着我缓慢地行走,一边儿很平静地对我道:“慧静这些天被住持安排在公子身边,服侍公子养伤,对外面的事情知道得并不比公子要多。”

我长叹一声,其实慧静讲的话我根本是知道的,只是我忍不住,总想找个人来问问。这几天在梦中我总梦见两个血人在我面前出现,我想一定是秀儿和玉儿的亡魂来向我哭诉,可是慧静却劝我是我心里乱想的结果,我现在只是将一线微弱的希望寄托给上天,期盼她们能够得到神灵的保佑。

“公子,你又落泪了。”坐在我身边的慧静提醒我。自从来到这里后,我便是常常地发呆,发呆时会由不得自己地落泪,好心的慧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提醒过我了。

“慧静师付,”我轻声地问,“你说善良的人们为什么总是会被人欺负?真心待人的人为什么总是很命苦?”

慧静摇头道:“我也想不明白。只是听师兄们说,这些人上辈子都不是好人,他们做了恶事被老天罚到了人间来做善人,再由上辈子被他们欺负过的人来欺负他们。”

这就是所谓的应果报应吧,可是秀儿玉儿怎么会是恶人呢?我轻轻地摇头。我在心里头暗道,就算人能有轮回,我也不相信秀儿和玉儿的上辈子会是恶人,她们的心都是那样善良,不会因为任何的东西而被玷污。

“慧静,你们是出家人,可曾知道我们人是怎么来的?”沉默了许久,我又问道。

慧静显然被我如此多的古怪问题问得有些穷于应付,可是他被住持严令过,一定不能让公子生气,无奈的小师付只好绞尽了脑汁来答道:“听说很久以前,大地是包起来的一只巨卵,由里面孵出一个叫作盘古的巨人,他用开天巨斧将地劈开,死后的身体又化作山川河流和花草树木,再后来在这块土地上就有了我们人类。”

“那造我们人类出来的时候为什么还要造恶人出来?大家都是牛羊一样的善良不好吗?”我痛苦地问道。

“这个……公子爷,你问的问题太深奥了,慧静真的答不上来,有时间你还是问师父吧。”

我深深地叹息着,把目光望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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