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看着发生在我面前的这一切,被惊得目瞪口呆。不亏是千年的道行,这般实力着实罕见。
那红姑露了一手本事,眼含殷切,向我道:“相公,妾幼居深山,潜心苦练,千年来才有这通天本领,可是自妾chéng rén之后,却又十分地苦闷起来。”这红姑说话间眼含深情,“每每看到人世间男女相爱,痴情白首,妾便心生羡慕、寝食难安。今rì得遇公子,更是心生爱慕,痴心相待,只求公子莫以异类生厌,收妾真心一片,妾愿随君差遣,纵是赴汤蹈火也死而无怨。”

这红姑讲罢这番话,激动上前,拉了我的手殷切相待,只等我首肯便将*。

本来听了这狐狸一番真情表白,我心已有所感动,正待答应与她相约白首,却只见眼前放幻灯的一样,出现了许多红姑与男子相爱的画面,我知道这是道长在点化于我,心里立时jǐng觉。我平静了一下心神,对红姑道:“仙姑垂爱那能不允。”

“你答应了?”红姑的声音都有些变了。

“只有一点,如果仙姑答应有粮必不相负。”

红姑惊异地问:“什么?”

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有粮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仙姑却千年道行,几成仙类,你我结合,莫说白头,只怕我百年之后,你还是青chūn模样,若再寻得得意之人,又是一段美好姻缘。”那红姑听了我的话,眉头渐渐紧皱起来。我继续了道,“只是我这人最是小xìng,心爱之物容不得他人玷污,这却如何?”

红姑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怎样?”

我道:“我听人们传说,你这千年的道行可以划去,转身为普通人间女子,如此你我便可真情相守,再无异类之别,你看可以吗?”

那红姑摇了摇头,“我千年道行都不知道有这回事,你因何讲得如此肯定?道听途说也能信得?”

我笑了笑,指了窗外道:“不如你我去见道长,他说没有我便依你。”

那红姑放下脸来,指着我怒道:“你本凡夫俗子,本仙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没想到还来挑三捡四,我看你也不要活了。”说罢话我只觉红光一闪,根本无法躲闪。

就在我坐以待毙之时,我面前青光泛起,硬生生将那道红光挡下,随便两道光芒纠缠在一处,冲到了室外,便再无声息。

我仿佛做了个梦一样,呆呆立在那里直到天明,是那慧静道士唤我我才惊醒。

“施主,我们住持要见你。”

我有些不解地问:“住持不是闭关了吗?”

“今天出关的。”

跟慧静来到住持的房中,我更是吃惊不小,原来观里的住持便是每天教我功夫的道长。我刚想唤他师父,道长却先一步开口道:“田施主,我是刚刚听说施主的事,这些rì子颇有待慢,还望海涵。”

静了静心神,我深施一礼,“降妖道观果然不凡,有粮受益许多,自当永生铭记。”

“慧静上茶。”道长吩咐道。

待一杯香茶上来,道长问道:“听说施主定要见老道一面,不知有何见教?”

其实我们两人都是心里明白装糊涂,可是戏总要演下去,我便道:“晚生有一事不明想向道长请教。”

道长微微一笑,“请教不敢,我们商议却还可以。”

“晚生想知道,人生在世,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

道长手抚长髯,“道家主张天下众生尊道守德,那自然是道义者可为,邪恶者不可为。”

我轻轻点头,却又问:“然观世间之人、之事,行道义者往往贫困,做邪恶的许多富豪,有粮怀疑是不是上苍赏罚不公,是这样吗?”

道长微微摇头,说:“道义、邪恶,人之品德,非人之才能,或关心安,少论富贵。”

“或关心安,少论宝贵?”我喃喃念道,却又心有不甘,“邪恶纵非人之才能,可是人世间以邪恶欺压或是诈骗良善而最终得利者比比皆是,这又怎么说?”

“纵以邪恶达富贵,则其人虽富而不仁,必难心安,道亦不许其心安。”

“道长是说因果报应”

道长摇头道:“佛家说因果报应,道家不反对因果报应,但是认为这并不是全部。”

我想了很久,轻轻摇头道,“弟子还是不太明白。”

道长笑道:“施主年根多少?”

我只得将自己真实年纪相告:“晚生现年二十岁。”

“老道痴活一百零五,也只想明白这么多。”

我只得躬身道:“晚生明白了。”

“明白了就下山去吧。”

我却坐着不动,道:“晚生还有一事要与道长商榷。”

道长点头道:“好说,施主请讲。”

“晚生常想自己做过的事,有些用尽了全力,甚至于不择手段,这样成功得是多些,可是失败后常常血本无归,难以翻身;而有些行动时会有所保留,不敢冒险、患得患失,从而失去了机会,事后又常常后悔,道长以为处于晚生这种情形应当如何?”我所问的两个问题,虽然是在游戏中,却都是平rì里常常思考而想不明白的,这时一急,居然搬了出来,正好求个答案。

这一次道长摇了摇头,道:“老道也不知道。”

我很有些失望,却不死心地问:“如果是道长您处在这种情况,会怎么办?我只想知道您的选择。”

“非让老道给个答案,我只能告诉你,很难!也许这时候是这样对你讲了,事到临头我也未必会这样做。”

我倔强起来,“可是弟子还是想听。”

“那么或许就是这样了。”道长有些为难地道,“一无所有则无所顾忌,业在半成需尽力而为,功成名就当三思而行。”

我立起身来,深深一礼,“晚生受教了,这便告辞。”

“施主请慢。”这次是道长将我留住了。

“老道看施主乃有缘之人,有两件俗物相赠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我惊喜着道:“晚生感激不尽。”

“那就烦施主退去上身衣服。”

我不知道道长要送我什么,但是很听话地把上衣脱了。

道长由袖中拿了道符出来,在我胸前一按,那符便沾在了上面。“这符切记三月不可离身,或许有用。”

我穿上衣服,道长又将一个包裹交给了我。“看施主也是好书之人,这本书跟了老道很久,我也看得厌了,你拿了去吧。”我只好收下。

辞别了道长,来在封魔岭下。此刻我的心情,只能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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