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眼前的牌。
虽未将麻将排起来过,但其这一刻所透露出来的气势厉芒,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听牌——

“还真是毫无准备的凌厉一击,之前明明都没有任何动静。”饶是之前就有了不好预感,但这骤然展现狰狞与锋芒的一击,还是让久的心里稍稍一颤。

虽然只是展露了些许而已。

“不会吧,居然和我同时听牌了。”片冈优希脸颊滑下一滴冷汗,居然一时忘记了抓牌“不,不会的,东风场可是优希我的优势啊,一定能!没错,一定能赶在对方前面胡牌——”

想到这,优希也不顾得心里的不好预感,手臂微颤着向下一张麻将抓去。

由于优希坐在涟音的下首,因此涟音碰了她的牌后接下来还是该她继续抓牌。

“啪。”唉,果然不是。

失望地将抓到手的麻将打掉,优希的注意力顿时放在了其他人身上,紧张地看着真子和部长抓牌、打牌,可惜依旧没人打出她想要的麻将。

说的也是,在明知道已经有人听牌的情况下,任谁打牌的时候都要仔细考虑好应当避免放炮吧?尤其听牌的还不止一个就更是如此,因此两人在选择打出的麻将地时候都加倍小心小心,再小心。

不过正向老话说的那样,有些事终归是避免不了,即便尽力做出了防范,该来的一样会来。

只不过换了个到来的方式。

螓首微抬,空洞的目光注视牌桌——

抬起刚刚包扎过的白嫩左手,缓缓向属于自己的那一枚麻将伸去……

染谷真子瞪大了眼睛,视线随着散华的手臂移动,竹井久的额头再次流下了些许汗珠,片冈优希甚至眼睛都忘记了眨动……

“我赢,了。”啪!衔起麻将,清脆扣在桌面,散华涟音右手轻轻抹过桌面。

一条直线,倒扣的麻将仿佛发条一样向上缓缓咔咔摊开,整齐划一,丝毫不见一点原本的散乱:“自摸。”

“对对碰——”眼底一缕流光闪耀,转瞬即逝,散华涟音一字一顿的道。

骤然剧变的天象,瞬间压制了整个场面!

“不、不会吧?!”眼中写满了疑惑以及不解,不顾更多的却还是难以置信!

包括观战的京太郎在内,所有人都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着散华涟音——

明明不是点数多高的牌,可刚才给人的感觉却分明好像恶魔掐住咽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彻底窒息一样——

这种感觉……

这种牌明明不大,却给人山崩天塌的感觉!

好诡异……

几人头上渗出冷汗。

从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我会尽全力的哦,无论什么牌,我都会。”仿佛听出了众人的心声,散华涟音喃喃自语道“尽全力的把它打出去……”

“哗——”

将面前的麻将推出,让其滚入麻将机中。

“无所谓大,无所谓小,对我来说,无论什么牌型都是一样。”

......也就是说所有的牌型都是一样大小么,在你看来?闻言,竹井久心里苦笑。

“喂喂。”真子也是感到难以置信。

“一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啊......”伸手推了推被汗打湿的眼镜,真子同样是苦笑自语。

尽可能打出分数高的牌,不是麻将当中的共识么?

居然用看同一件事物的眼光来看待所有牌型,喂喂,不管怎样想都有点难以接受啊。

一般只有新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不,我想即便新手也不会有这样的选择。

“毕竟也太乱来了一点。”不比分数,只以胜利的次数来判定胜负,不管怎样想都觉得不对劲吧。

想到这,染谷真子的心里就更是苦笑。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那种感觉。

“即便有人真的通过分数赢了她,我想他大概也不会有丝毫胜利的感觉——”优希心里喃喃自语道,回想起刚才那种万象骤然改变的未知感觉,她的心里就不由得是微微一颤……

“稍微有点头痛。”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擦掉脸上的汗迹,竹井久若有所思“被完全压制了,有种有力都无处使的感觉,啧。”咂咂嘴,一脸无奈。

“我也好不了多少……”抱有同样感觉的还有真子,苦笑一声,“连压制我的是什么都想不通,还真是颓丧。”

“总算理解了一点她之前说的‘会受伤’是什么意思了……”将头搁在桌面上,优希有气无力的道“总之我现在很受伤,谁都别来安慰我,东风女帝的我居然在东风场而且还是在眼看着快要胡牌的情况下被一棒敲死,非常彻底的那种......好忧伤……”

“。。。。话说那种奇怪并且自大的自称是怎么回事。。”京太郎无语吐槽。

“对了,到现在都忘记问你的名字,能告诉我们吗,你的名字?”像是想起了什么,竹井久一拍自己脑袋,将脑袋凑到散华涟音的面前,一脸的感兴趣“我的名字叫做竹井久,是这所学校——清澄高中学生议事会会长兼这里麻将部的部长,三年级生!”

“你还真是厉害呢,好久都没有碰到像你这么强的一年级新生了。”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笑道“请多指教!”

“诶?——”

显然,大家都完全没想到这个结果。

“这个无口的黑长直童颜**萝莉居然是和我们同一级的新生吗??!”

“我还以为是发育过头的国中生呢!!”

“你那震惊过头的吐槽算是个什么劲!太差劲了!”一脚将京太郎整个踹飞,拍拍手,片冈优希满脸不爽的道“什么叫做发育过头地国中生啊,看起来她可是比我还要稍微高一点呢,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发育严重不良的高中生……”

说着说着,低头拍拍自己的胸口,她又忧伤了……

“怎么说我也是议事会会长,新生目录还有资料我可是都有认真仔细看过的。”竹井久自信满满的道:

“虽然对某个无良监护人表示很不放心——”

“你说对谁不放心啊久。”藤田靖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咯吱,门被推开,只见她站在门外,单手叉着腰无奈反驳道“真是,也不体谅一下从单身女xìng直接飞跃成监护人的我的难处,还说我不良。”

“知道困难的话怎么送人来清澄的时候就不知道联系一下熟人呢?好歹我也是议事会会长……”竹井久无语道,“办理入学的话,有我帮忙好歹要方便很多吧,不是吗?”

“还不是怕你忙不过来?开学+新生入学怎么说也要忙得够呛吧,像你说的,你可是这个学校的议事会会长,开学第一天要忙的事光是想想就足够头皮发麻的了。”摆摆手,藤田靖子大度的道“于是就不给你添乱了。”

“你这家伙。”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样子你们这是刚打完一场麻将吗,感觉怎么样?”走进来,扫了自动麻将桌一眼。

“很强,虽然只打了一场,赢得点数也不多的样子,但是给人的感觉却难以想象地强。”竹井久点点头,肯定到。

“能得出这个结论,那么。”弯腰勾住久的肩膀,藤田靖子冷静轻语“我想你也大概听到了吧。”

“……”身体一震。

“啊,是呢,。”沉默良久,像是回答,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低语道。

“麻将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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