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以后在姐妹们面前还怎么做人!
季莹急得两腮绯红,不由连连跺脚。高跟鞋磕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声音清脆而响亮。

唧唧三人闹得正欢,闻声立刻住了手,方意识到眼前不是学校宿舍,顿时窘得面红耳赤。忙扯衣抹头在沙发上端直身子。只是慌乱下早忘了学校形体老师的谆谆教诲,此际个个一脸肃然正襟危坐,看上去非但没有淑女风范,倒如三尊泥塑木雕。

陈子昂见状想笑,却忍住了。对季莹悄声道:“你的闺蜜们正盯着你呢!”

季莹扭头,见唧唧三人眼神殷殷,只得跟陈子昂实话实说,声音细若游丝。

好一副侠肝义胆!陈子昂听罢怔得说不出话来,惊愕盯了季莹,像不认识似的。他没想到这姐妹俩不仅长相酷似,居然连xìng情也一样!联想到前些rì季玉一咬牙便送要肥肥贵重电脑,心里更是不胜唏嘘:人道一娘生九子,九子各不同。此言大谬!

唧唧、啁啁和喳喳知道季莹跟陈子昂叽叽咕咕是在说退卡之事。此际见陈子昂一言不发,心想有点悬。不过,于三人而言,指望季莹替自己缴学费原本就是一个不该有的奢望,所以也就无所谓过分失望。眼瞅着陈子昂一脸严肃转到老板椅上歪了脑袋一声不吭地猛吐烟圈,生怕他话不中听让季莹下不来台,忙你拉我扯壮了胆子围到桌前替季莹解围。

啁啁道:“啾啾替自己缴就行了。我们不用她缴。”

唧唧道:“啾啾的好意我们领了。这学费怎么能让她替我们交!”

喳喳是退卡的始作俑者,言辞也尤为诚恳:“啾啾就开个玩笑,您不要当真!”

“谁说我开玩笑了?!”季莹冲姐妹们猛一瞪眼,抬手朝沙发一指,“坐回去!”

命令如山!唧唧三人猴头缩脑,赶紧折回沙发乖乖坐好。

没想到这丫头生起气来如此厉害!目睹此景,躲在烟圈里的陈子昂心里暗暗称奇,便想戏戏季莹。

季玉也当陈子昂不同意自己替姐妹们缴学费,待唧唧三人坐回沙发,便调过脸来盯了他声sè俱厉,“你不是说这卡是我的吗?”

“是啊。”

“那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随你。”

“那我想把卡退了!”

“随你。”

“那我想替她们缴学费!”

“随你。”

“那你现在让人去把这卡退了!”

“随我。”陈子昂一本正经道。

“你耍赖!”季莹气急败坏。

“我不同意你替她们缴学费。”

“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

“为什么?”

“因为我想替她们缴。”陈子昂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唧唧、喳喳、啁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好大一会儿,方跳起来齐声惊呼,“真的啊?!”

季莹也一蹦三丈高。她由气而喜、又由喜而气,实在无以忍,抓起桌上的烟盒朝陈子昂砸去,嘴里恨恨道:“你真坏!”

“我很坏吗?”陈子昂笑问唧唧三人。

“你——真——坏!”唧唧、喳喳、啁啁拥着季莹,指了陈子昂齐声尖嚷。

“哎!这世道,花钱都讨不到一声好。”陈子昂摇头叹息,故作无奈。

“谁叫你刚刚耍我!”季莹很是得意,“她们是我姐妹,当然帮我!”

“这不逗你玩嘛。”陈子昂笑道。

“那这卡还给你!”季莹从包里翻出白金卡,一把塞到陈子昂手里。

陈子昂捏卡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又递给季莹:“这是你的东西,干嘛还给我?”

“你是说你另外掏钱替我们缴学费?!”季莹惊喜万分。

“怎么,不愿意啊?”陈子昂故意板脸问道。

“我当然愿意了!只是......”季莹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只是什么?”

“这也太让你破费了。”季莹又把卡塞给陈子昂。

“钱算什么玩意!不就是挣来花的吗?”陈子昂爽朗一笑,问季莹和唧唧三人,“你们不想吃法式大餐了?”

傻瓜才不想吃呢!季莹四人相视莞尔。

“那还不拿着!”陈子昂把卡塞给季莹,点了四人的鼻子笑道,“你们可要省着点吃哦。起码得管四年。”

“干嘛要管这么长时间?”季莹瞪大眼睛。

“怎么,你们不想考研哪?”陈子昂扫视几人道,“听季玉说,你们几个成绩都不错。如果能读研究生的话,这费用我全包了。”

“真的啊?”唧唧、啁啁、喳喳兴奋不已。

“博士呢?”季莹笑问。

“那就更不用说了!”陈子昂不假思索一挥手,问季莹,“你有把握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季莹信心满满。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你干脆到我们学校设一个奖学金得了。”喳喳玩笑道。

“怎么,你们想打土豪啊?”陈子昂道,“不过我倒不是没想过,只不过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哎,中国多一些像您这样的义商就好了!......”向来有些忧国忧民的唧唧,不失时机开始感喟。

“就是、就是!”

啁啁和喳喳正被陈子昂的慷慨之举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听唧唧此语,赶紧随声附和。一时间,三人嘴里飞花溅玉,无需成本却是饱含真挚的溢美之辞铺天盖地。

陈子昂那经得起这般吹捧,直听得心惊肉跳,慌忙打断三人,“你们千万别捧我!我这人容易晕。一晕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还能是谁,我们姐夫呗!”啁啁眉眼一飞,小声嘟哝。

“你说什么?!”陈子昂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我们几个情同姐妹。你是啾啾的姐夫,自然也就是我们的姐夫。”啁啁表情煞是严肃。

“就是,就是!”一旁的唧唧和喳喳觉得啁啁这话说到她们心坎上了,不由点头如捣蒜。

我在天上还是在地上?瞅着眼前凭空捡来的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姨,陈子昂醉得不知东西南北,好不容易醒过神来,笑嘻嘻地瞅了季莹,打趣道:“本来我慷慨助学好歹也是义举。被你们这么一叫,改头换面,倒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若我再应一声的话,你们以后的零花钱,怕是都得我掏了。”

“你以为姐夫那么好当啊!”季莹挖了他一眼,别过头去,“你应还是不应啊?”

陈子昂垂目挤额,愣了半天,忽问:“你们四人一月要多少零花钱?”

谁说观音菩萨是女的?!季莹四人喜极而呆,眼睛相互滴溜溜一顿猛探,旋即搂作一团,大呼小叫地跳了起来。

方寸斗室岂容得下几人漫天的喜悦!鲜嫩yù滴的娇啸立时溢出屋外。这可乐坏了办公区的一干员工们。于是纷纷抵头触首交头接耳,人人面露欣喜之sè:小富一把,指rì可期矣!

原来,在未识季玉之前,不知自己此生情归何处的陈子昂曾不止一次于玩笑间对手下们放言:自己成婚之rì,定赏每人一个实心砖头般大小的红包。便有好事者捡来实心砖头依样粘了红包,发现竟能容下四五万!

却也有一人闻声于欣喜间面显愁sè,那便是副总沈妙曦:看来,下次给子昂上教育课,题目得改成“恋爱艰难百战多”才行!而他,却偏是情商匮乏,好不容易娶了老婆,说声“我爱你”,羞于启齿竟还用英文。

哎,真是四只小鸟!

眼瞅着自己办公室几yù被季莹四人的喧嚣掀翻,陈子昂没有制止。只是一旁静静地看着,神情无比享受。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施助于人,心境竟是如此的美妙。而这份美妙是他以往每年捐数百万以至上千万却不知自己的钱去了哪里、又帮助了哪些人时所从未体味过的。

或许,真是到了自己该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时候了!至少,这捐赠支票以后递出去的时候,得问问收票之人都打算干些什么。

陈子昂仰在椅上优雅地吐着烟圈,一团烟火于渐趋昏黑的室内忽明忽暗地闪烁,恰似他此刻起伏不平的心动。

季莹四人跳够叫够后,又团花簇拥围了陈子昂好一顿叽叽喳喳。直到天sè渐暗,方想起得赶回学校晚自修了。于是手忙脚乱收拾好各自拉在沙发上的背包手袋,纷纷抢着出门。

陈子昂虽早被几只小鸟的莺歌燕语腻得七晕八素,却也还不失一分清醒,待送四人到楼下,便拉了季莹一再叮咛:“今rì之事,千万不可让你姐知道!”

季莹大惑,“为什么?”

陈子昂嗫嗫半晌,神情扭捏,“我怕......她到时怪我‘曲线救国’。”

“曲线救国有什么不好!”季莹大不以为然,却还是颇为义气和陈子昂击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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