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江市十四区、第五街,这一带的花园小区几乎都是安康制药集团的家属住宅。幸好身为集团总裁的安得富完全没有与民同乐的意识,他把自己的小家庭安置在了一套dú lì的别墅式公寓内;这倒方便了jǐng方的监视工作。别墅的造型、结构颇有几分东瀛风格,周围种满了植物、花草,形成了一个绿化的围墙;环境相当不错;比起远郊的自然保护区也差不了多少。
“队长,这样监视行吗?目标稍微有点疑心就能发现我们的行踪。”

围绕在公寓的四周,总共停靠了八辆轿车,每辆轿车上都有四、五名便衣刑jǐng;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把安得富的家“包围”了起来。

早上,白长缨吩咐罗觉不要用以前的称呼后,罗觉就改口叫他队长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钟,天sè已经彻底黑透了。罗觉和白长缨以及另外两名年轻的jǐng员挤在一辆jǐng车里,监视着安康集团总裁安得富家的后门。本来白长缨应该在前门直接协助来自国安部的高级jǐng督丁茹,不过他以给刚复职的罗觉指导工作为理由跑到后门来了。

“你懂什么?这个就叫心理战!目前我们还没有拿到确凿无误的证据,可又不能随便把他放跑了,所以故意暴露出监视的状态。目的就是逼得他心慌,一旦他行差踏错,我们就可以正式拘捕他。”

白长缨的语气像教官似的,给罗觉灌输着他的经验、理论。

罗觉立刻醒悟了过来:“我明白了,这是‘敲山震虎’之计。可资料上显示,这家伙有扶桑的国籍,也就是说他有外交赦免权,就算我们抓到他的把柄,也不能随意把他怎么样?”

白长缨把手伸出车外,弹了弹指头的烟灰,撇了撇嘴道:“这个问题就不用你我cāo心了,一切都有国安部的长官们负责。”

白眉老怪的心情似乎不太爽,罗觉随机应变道:“说得也是,看来几天不接受处座的思想指导,脑子就开始生锈了。”

“嘿嘿,少拍马屁!对了,这几天你跑哪去了?都没见到你的人影。”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白长缨的脸sè立刻就好看多了。

罗觉随即jiān笑道:“泡妞去了,难得有带薪休假的机会。”

“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不会是想追某位女明星?”

“队长,您当真是智慧如海、算无遗策,这种事情都让您猜着了。”

“看来你小子果然是鬼迷心窍了!风鸣裟那种刁钻古怪的大美人,可不是一般人能娶得到的。”

“我确实是被甩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能有队长您十年前一半酷的话,情况可能就不太一样了。”

“这话倒是不假!十年前,我被称为黑道第一帅哥;那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美媚想和我玩一夜情……”

“队长,安得富从后门出来了。”

就在罗觉和白长缨坐在后排瞎侃的时候,前面拿着“微光夜视望远镜”监视的年轻jǐng员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把望远镜给我,让我看看!”

白长缨伸手要过了望远镜,架在鼻梁上观察了起来;罗觉也扭了一下身体,把目光集中到了目标身上:矮矮胖胖的安得富穿著一身宽松的睡袍,蹬着一双休闲的拖鞋从后门走了出来;接着有两名家佣模样的中年妇女抬着一张红木小茶几走了出来……;不一会的工夫,又有两张白sè的纱窗椅搬了出来。

茶几、椅子都被安放到了后院的浅草地上后;一名身穿和服的家庭妇女端着托盘走了出来,托盘里放着东瀛风格的jīng致茶具与糕点。从长相来判断,这个相貌中上,身材不错的中年女xìng应该是安得富的妻子——藤原久美子;根据调查资料显示,这位女xìng是地地道道的扶桑人。安得富年轻的时候留学扶桑,和她相识于某著名的高等学府,从而建立起感情;安得富归国后,她便跟着嫁了过来。

白长缨举起望远镜望瞭望夜空,一轮朦胧的新月升了起来:“今天天气不错,这家伙打算出来赏月?据说扶桑的有钱人,就喜欢搞这些风花雪月的玩意。”

“白队,您说这家伙会不会是扶桑派来的间谍?您看他那副尊容,哪里像是咱们华国人?”

坐在前排的年轻jǐng员搭了一句白。

白长缨放下望远镜:“你没仔细看资料?这家伙祖宗三代都是华国人!只不过,这年头为了自己的钱途,把祖宗卖掉的家伙也不在少数。”

旁边的罗觉笑了笑:“依我看,这家伙大概是故意摆出一付悠闲自得的模样,想要消除我们jǐng方的怀疑;可惜他的罗圈腿似乎在发抖,很紧张的样子,倒是他那个老婆镇定得很。”

“喔?”

白长缨惊疑了一声,再度举起夜视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十几米外的目标。过了一会,白长缨放下了望远镜,诧异的盯着罗觉道:“我拿着夜视望远镜,都要仔细看才注意得到他腿部的轻微抖动;你小子怎么可能用肉眼就看得到?”

罗觉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只得瞎吹道:“我的视力本来就很好,可惜就是牙齿不好;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就是空军的王牌飞行员了!”

白长缨半信半疑的转过头去,用他那一点五的眼睛直接看了看远处的目标;在远处灯光的映照下,只能勉强看清楚安得富夫妇的身影。

“你的视力也好得离谱了点吧?”

“队长,这您就不知道了。据说某位搞‘微雕’的艺术家,两眼视力都是七点零;能在一根头发丝上刻七言绝句,大白天也能看见天上的星辰!这种视力是天生的,可能小罗也是这种人?”

坐在前排驾驶台上的年轻jǐng员,似乎想卖弄自己的见识,倒是帮罗觉解了围。

白长缨这才消除了疑惑的表情:“有这种事?”

罗觉赶紧点头道:“我在网络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不过,我的视力可没有那位雕刻家好,最多只有C字表(考空军用的视力表)三点零左右。”

“那好!既然你不用望远镜也看得到,就多给我留点神。咱们拿着望远镜看,时间长了,手和眼眶都吃不消。”

这下可好,白长缨把望远镜递给了前面的jǐng员,摆明了是想偷懒。

罗觉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们换个位置,我坐这边得歪着身子。”

白长缨点了点头,两个人就下了车,互换了座位。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罗觉把身体瘫在了车座的靠背上,眼睛斜视着目标:安得富夫妇两人倒是满会享受的,一边吃着茶点、一边闲聊着;可惜jǐng方没有在室外安装窃听器,罗觉也不会读唇语;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安得富似乎也变轻松了;双腿不再发抖,而是悠闲的翘起了二郎腿,在纱窗椅上摇来晃去的,以至于凸起的啤酒肚都在跟着上下抖动……

罗觉忍不住低声骂了句:“猪,早晚撑死你!”

这时,旁边的白长缨悠闲的点燃了香烟:“要不要来根烟提提神?”

说起来,罗觉十岁就学会了抽烟;不过自从经历了十年前那次“惨痛”的教训后,罗深老爷子就对他进行了超严格的辅导。让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强行把抽烟的习惯给戒了。所以,罗觉摆了摆手:“谢了,你知道我不抽烟。”

白长缨哼了两声:“随便你,夜还长得很,慢慢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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