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醒了可算醒了!!想不到冯明的鬼力这么厉害,之前是我低估了他,咱们才……”
“先不要自责,想办法出去才是正事!”

我茫然的听着这些对话,脑子很清楚,可眼皮就是重的抬起来,是在是困。我的左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地板,惊下心思索片刻,捋了捋乱成一锅糨糊的脑子。

我和沈兰山本来出去了,只是还没有从房间出去,就困意难耐,之后就不知道了,那现在呢,我在哪儿?

“沈大哥,这是哪儿?”

“诶!你没事吧?这里是地下室,咱么没有逃成功!”沈兰山见我醒来,并且恢复了意识,先是关切的问了一句,然后才告诉我们所在的地方。

“我没事,这地下室,还是之前的地下室?”

“没错,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布置,一样的……主人。”

听完我倒吸一口凉气,果真没逃出去么,现在连累程晨和沈兰山也被关进这里,我那副早就悔青的肠子,此刻已经从青至黑了。

我慢慢爬起来,靠着柱子坐稳,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之后便是一阵静默,我不敢看程晨和沈兰山,不知道他们的表情。

忽然,沈兰山轻笑一声,“对不起我们的,又不是你,你说对不起做什么,再说,一声对不起又不能改变什么,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我……”

好吧,既然被绑在这里了,说再多的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对策吧!

“你就走叶青后,我就按照提前计划好的办法,先把那男的绑了起来,他被我敲晕,放在地下室,我抽出他手中的指环,刚要走,竟然被冯明从后面袭击!晕了过去。”这时程晨开口说道。

“我与叶青走到房间,就感觉不对了,之后就晕了过去,看来,冯明和那男的,这一鬼一人的实力,远远高于我们之前所想象的,小心为上!”

我和程晨双双点头赞成,沈兰山忽然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我,然后对我说:“你之前被下了梦魇术,梦里一直喊红衣,那红衣是谁?”

“啊?!”

我这才记起刚才做的那个古怪的梦,红衣?大概就是那个穿红衣的女孩儿吧?

我也很想知道她是谁,沈兰山说我被下了梦魇术,这又是什么东西,我咽了口咽口水,特么真渴。

“梦里总有个穿红衣的女孩儿,我也不知道她是谁,那梦魇术又是什么鬼?”

“就是会让人沉迷在梦境中,走不出来,最后甚至会因梦而死的一种古术。”这次是程晨解释的。

我活了二十几年,虽说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是好歹也走遍了祖国的山川大江,领略了无数的美景,听过了各种奇异的传闻,至于这梦魇术,讲真,第一次听,我感叹道:“我勒个去,还有这么变态的古术!”

沈兰山开始解释,“上古时候,有个异族叫华胥族,族中世代流传一种可以帮人实现在过去没有实现的愿望的奇异术法,代价是求梦人的血,当时这种术法很是纯正,并不会害人性命,但是经过千世万世的发展,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纯正了。”

程晨接着沈兰山的话继续说道:“对,这种术法被一些心怀不正的人加以利用,慢慢的衍生出好几种在梦中作祟的术法,只是,这种东西实在太过神秘,很少有人去接触,即便接触了,练成的几率也小的可怜。只是,想不到,今天竟然被用在了你身上。”

我此刻的感觉就是,只恨上学那会儿没多看点书,他们俩人说的什么华胥族,什么术法,我听来真的是一头雾水啊。

“那这个……和我之前做的梦有什么关系?”

“梦魇术就是这种古术法的衍生,轻则瘫痪,重则丧命!”

沈兰山说完,看着我又长叹一口气,极其幸运笑了。

“好在你身上又锁魂玉的气息,连这种古术法也害怕,不敢深入,看来你是因祸得福了。”

我心里呵呵一声,因祸得福,什么时候能彻底摆脱这些古古怪怪的事情,重回我那朝九晚五的平静日子,我才敢说我是因祸得福。

“算了,你就……”

“吱~”

我刚准备给沈兰山说出我心里所想,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我立即住了嘴。

变态男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朝我们慢慢走来,我们三个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怔怔的看着那不断靠近的变态男。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看到变态男那一副表情,条件反射似的,身上鸡皮疙瘩呼之欲出。

终于,变态男早我面前停了下来,蹲下身,用一双放着贼光的眼睛看着我。

“竟然醒来了,看来冯明的本事也不过如此么。”

地下室挂着几盏白炽灯,这时忽然都猛烈地摇晃起来,一边摇,还有呜呜呜的声音传出来,变态男从一进门,注意力就在我的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我没有理会变态男的说的。

我仰头看了看灯,“这间底下人,以前恐怕关过不少人吧,或者说,送走了不少人!”

“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头顶的灯泡,说:“你看,它们是有多么的不老实,弄的光线也一亮一昏的,还挺有小脾气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找到产生这诡异现象的原因吧。

沈兰山眸光未动,看看我再看看变态男,最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无奈的摇摇头,意思是,我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不知道沈兰山理解成什么了,待我摇完头,他的脸色就变了,惊恐无奈。

这时,变态男也发现了室内的异常,抬头,歪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呜呜呜作响。

快速闪动的灯泡,忽然低头直直看着我,那样子,似是要把我看透一样。

“你!!!”

“我?我怎么了?”我吃惊的问他。

“是你!”

“莫名其妙!”

我不再理他,权当他旧病复发,胡言乱语,可是他一把将我拽起,胳膊一用力,把我重重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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