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他们是要杀掉暖暖的节奏啊!且不说我和墨涵雅的交易,就冲暖暖刚才救了我,我也不能让他们下手。
“啊,不要!”重伤的墨涵雅尖叫着扑了过去,母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刚刚她还爬不起来呢,现在动作比谁都迅猛,疯狂地想要阻拦大叔。

大叔并不为所动,眉头微微一皱,快速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符,往空中一抛,随后十指捏出一个古怪的姿势,那张符竟然悬浮在半空中,再生出一股恐怖的吸力,将墨涵雅吸了进去。随后他将符往兜里一揣,拿着桃木剑继续朝暖暖逼近。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异常熟练,从墨涵雅扑过去到被收,两秒钟之内就搞定了。

卧槽!打别的鬼时咋没见你这么猛咧?墨涵雅多次救我,而且又不害人害鬼,这么对待她我是看不下去的。

当即我挣扎着爬起来,趁大叔没注意,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上,将封印了墨涵雅的符箓夺了过来,同时一把拉着还有些懵的暖暖,连连后退。

大叔、伍三清和徐彦晗三人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

徐彦晗那双冷酷的眼睛盯着我,里面透出的寒意像是要将我冰住似的:“叶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们不能滥伤无辜。”我很坚定地看着大叔他们,同时鼓捣着手里的符箓,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将墨涵雅放出来。

大叔和伍三清两人脸色复杂,徐彦晗只是冰冷地看着我,那双拳头握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能冲上来和我肉搏。

我将暖暖护在身后,这熊孩子虽然痛恨地望着徐彦晗三人,嘴里却不忘咀嚼孙婆婆的手臂,嘎嘣嘎嘣的,仿佛无上美味。

“你知道他是什么吗?”徐彦晗声音愈发的冷:“百世厉鬼!一旦成长起来,势必遗祸苍生!”

“他毕竟是个孩子,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看了一脸暖暖萌萌哒的脸蛋,为他辩解。

“哼!等他成长起来了,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你我还拦得住?”徐彦晗缓缓从背后扯出一把足有四尺长,通体黝黑如墨的剑,剑尖指向我和暖暖,缓缓说道:“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拦着,我会连你一起杀。”

我心一寒,这就是所谓的正道?

这时大叔也劝道:“叶青,他现在已经开始吞鬼了,再好的本性也会变坏,难道你忘记我说过,永远不要相信鬼吗?”

大叔确实说过这话,在那段时间里被我奉为座右铭,但自从听到大叔他们三人对话,以及被墨涵雅母子救了两次后,这个观念彻底变了。

人有好人坏人之分,鬼也有好鬼坏鬼之别。

比如墨涵雅母子,从未存害人害鬼之心;比如之前想帮我的安慕希,应该也是一个好鬼吧。

像徐彦晗这样不分好歹一棒子打死,我是无法接受的,不过我也知道,就凭我想将他们三人挡下来,绝对是痴心妄想。

“叶青,你现在让开,我还可以原谅你。”徐彦晗步步逼近,剑尖直指我身后的暖暖。

暖暖对这把剑似乎很忌惮,在徐彦晗拿出来后,他的小身子不住地哆嗦着,眼睛里凶光乍现,锐利地鬼牙长了出来,那双胖乎乎肉嘟嘟的小手,也渐渐变成绛紫色,锐长的墨黑鬼爪也开始生了出来,鬼爪的颜色通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徐彦晗脸色凝重,也不管还挡在暖暖身前的我,一副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的蛮横。

眼看他剑尖距离我不到半米,小暖暖一把将我掀飞,朝徐彦晗扑了过去,显然是被徐彦晗这柄剑逼得很难受,他抓狂了!

“小鬼,受死!”徐彦晗手中黑剑猛地刺过去。

眼看他的剑就要刺到暖暖时,突然传出叮地一声响,一颗小石子以极快的速度击在剑身,剑尖一偏,和暖暖的鬼躯擦肩而过。

“谁?”徐彦晗脸色阴冷,朝石子击来的方向看去,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他穿着一件浅灰色背心,一条皱巴巴的大裤衩,手里拿着个啤酒瓶,很是颓废。

他走出来后,看也没看徐彦晗一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暖暖,一步一步的靠近。

徐彦晗见到他时,脸色很难看,干巴巴地说道:“沈兰山,你要阻止我?”

暖暖听到沈兰山这三个字时,眼眶里盈盈泪光,可惜他是鬼,并不会真的流下眼泪,但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将嘴张得极大,朝沈兰山扑过来,看样子竟然是想将父亲给吃了。

我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情,从出生就是鬼孩,以前还期待着见到父亲,可自从墨涵雅跟我说起她和沈兰山的事情时,他就恨上了父亲,加之又吃过厉鬼,鬼性从之前的天性淳朴到现在凶残乍现,做出这个举动也不奇怪。

沈兰山淡淡一笑,并不当回事,他掏出一张紫色的符箓,也不见任何手势和动作,便将暖暖给收了进去,之后还一脸宠溺的摸了摸符箓,才抬头看着徐彦晗等三人。

“你们,是要杀我妻儿?”沈兰山声音很冷,语气很淡,却有种遮掩不住的杀意。

徐彦晗将黑色长剑收了起来,冷漠地看了一眼沈兰山,轻哼:“别忘了,你是卫道者。”

“卫道者怎么了?卫道者就该六亲不认,就能无情无义?”沈兰山冷笑着。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像是在讽刺徐彦晗,而徐彦晗又很忌惮他的样子,被他这样讽刺一番,并没有回敬过去。

沈兰山也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看着他们三人上了车离开后,对我说:“谢谢你。”

他望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锁魂玉呢?”

“碎了。”我很诚实地说了一句,随后将封印着墨涵雅的符箓递给他。

“该来的还是要来啊。”沈兰山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接过那张符箓,也爱惜地抚摸了好一会儿,说:“你没有别的事了吧?”

我摇摇头。

沈兰山道:“那你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准备准备明天晚上去沈家村救人的事吧。”

他话还没落音,突然一道白色影子闪过,将沈兰山狠狠撞倒在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贱男人,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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