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喝了,再喝你又要进医院了。”看着宫郁不要命的样子,司徒傲忍不住满头黑线,将宫郁手中的酒杯拿走。
宫郁眼眸沉沉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露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木倾舟,你凭什么让我这么舍不得,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

宫郁抓起一个酒杯,重重的一捏,就被的碎片就碎掉了,然后鲜血和红酒重叠在一起,司徒傲都看不清楚,究竟流出来的是鲜血,还是酒。

“松手,宫郁,松手。”看到男人一直捏着碎片,却不肯松手的样子,司徒傲忍不住朝着宫郁大叫了起来。

宫郁面无表情的看了司徒傲一眼,最终缓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掌,看到自己被割伤,血肉模糊的手掌心,露出一抹悲伤和冷然的微笑。

“你这是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吗?真是有你的。”司徒傲给宫郁上药,一边上药,还一边朝着宫郁无奈的嘀咕着。

宫郁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看着,眉眼间,涌动着些许沧冷的气息。

许久之后。宫郁将手从司徒傲的手中抽回来,冷静莫名道:“冷杨,备车,回去。”

“不喝了?”司徒傲看着宫郁这幅样子,忍不住问道。

宫郁趔趄的后退了一步,缓慢的朝着门口走去。

冷杨走进来,扶着宫郁,离开了这里。

包厢还充斥着一股红酒和血腥味,司徒傲一个人坐在里面喝酒,想到刚才宫郁疯狂的举动,忍不住轻轻的摇头。

爱情,还真是让人疯狂的东西,绝对有毒。

……

“三爷,需要给你准备醒酒汤吗?”冷杨带着摇摇晃晃的宫郁回来的时候,管家看到宫郁这幅样子,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宫郁何时这个样子过?但是现在为了木倾舟,宫郁做了太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了。

“不必,你们都下去。”宫郁推开了一直扶着自己的冷杨,摇摇晃晃的朝着楼梯走去。

看着宫郁这个样子,管家有些担心的看了冷杨一眼。

冷杨看了管家一眼,径自的离开,管家也不好说什么,也只好回自己的房间了。

“木倾舟。”宫郁来到了木倾舟的卧室,推开门,朝着里面的小卧室走去。

木倾舟原本最近就非常浅眠,在宫郁进来的时候,。木倾舟就已经醒了。

她听到宫郁散发着酒气的声音,忍不住眉心微微一皱。

她打开灯,就看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宫郁。

在看到宫郁满脸通红,看起来醉的不轻的样子,木倾舟忍不住皱眉?:“宫郁,你干什么?”

宫郁虽然满脸醉意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却显得格外的深邃明亮甚至是锐利。

在看到木倾舟的时候,木倾舟的身体忍不住僵住了。

宫郁跌跌撞撞的朝着木倾舟扑过去,满是酒气的嘴巴印在了木倾舟的嘴巴上。

嘴巴突然被人堵住了,木倾舟忍不住伸出手,推着宫郁的身体想要将宫郁推开,但是宫郁却紧紧的扣住了木倾舟的腰身,声音嘶哑道:“木倾舟,不要推开我,木倾舟。”

男人喑哑的暗沉的声线,一直在敲击着木倾舟的耳膜。

木倾舟想到了很多个夜晚,宫郁都是这个样子搂着她睡觉的。

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肌-肤相贴。

“宫郁,我不想要看到你,你应该知道的。”木倾舟强装冷静,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宫郁冷声道。

宫郁红着眼睛,手臂撑着木倾舟的身体四周,那双猩红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木倾舟的脸。

“木倾舟……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你。”

喜欢……

宫郁……在说什么?

木倾舟的瞳孔微微一怔,仿佛不敢相信的看着靠近自己的俊脸。

“喜欢你,怎么办?”宫郁低笑一声,爱怜的吻着木倾舟的唇瓣。

男人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的缱绻和温柔,比任何时候都要的温柔。

不像是以前那么的霸道强硬,这一刻的宫郁,温柔的让木倾舟觉得心动。

“木倾舟,木倾舟。”

男人的低喃,一直在木倾舟的耳边的位置徘徊,木倾舟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她咬住嘴唇,撇开头,不想要看到头顶的男人,尤其是那张脸。

每次看到宫郁那张俊脸,木倾舟就会想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愚蠢,被人耍的团团转。

曾经,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两个人,却不想,只是一个人罢了。

窗外的风,有些空寂的吹拂着,而屋内的两个人,则是异常缱绻的交缠在了一起。

翌日。

宫郁醒来,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安静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木倾舟。

被子下面的两个人,肌-肤相贴在一起,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那么的清楚。

宫郁低下头,亲吻着木倾舟的眼帘的位置,原本冷漠的眸子,却蒙上一层温和。

木倾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看到宫郁冷峻邪魅的五官之后,木倾舟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罢工,甚至是空白。

在昨晚那些火热的记忆全部钻进木倾舟的脑子里之后,木倾舟的身体倏然微僵。

她和宫郁,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竟然再度发生了关系?

明明应该避开宫郁的,明明应该坚决抵制的,最终,她还是沉沦在宫郁的身下。

宫郁察觉到女人僵硬的身体,很清楚木倾舟心中想的是什么。

“木倾舟,我可以解释的,瞒着你,是我的错。”

“三爷什么时候错过?”

木倾舟嘲笑的推开了宫郁的身体,脸色泛着些许的薄冷说道。

看着木倾舟这幅样子,宫郁的眼眸一阵幽暗。

“木倾舟,你的心中对我没有任何的感情吗?”

男人直白的问话,让木倾舟的身体倏然一紧。

她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冷漠道:“没有。”

“是吗?那么昨晚上,是谁说喜欢我的?喜欢宫郁的?嗯?”宫郁邪佞的抬起手,握住了木倾舟的下颚,意味深长道。

男性异常撩人的呼吸,从木倾舟的耳根的位置拂过,惹得木倾舟浑身微微一颤。

宫郁看着木倾舟变得僵硬的俏脸,忍不住低笑道:“口是心非的女人。”

“宫郁,你够了,你究竟还要怎么样?是,我是对你有感觉,曾经,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可是,你给我什么了?外公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宫郁,你给了我什么、”

木倾舟挥开了宫郁的手,对着宫郁低吼道。

她以为,冷郁会是自己的良人,当真相被撕开之后,木倾舟才发现,自己以前究竟是多么的愚蠢?原来一直以来,她就只能够是一个人,一直都在被欺骗罢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样子看着我,很可笑?我像个傻瓜一样,像个傻瓜一样……”

木倾舟捏住拳头,朝着宫郁冷嘲道。

宫郁将木倾舟按在了床上,眼眸深沉道:“木倾舟,你给我听好了,我会用两个身份,是为了对付宫泽罢了,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

“够了,我不想要在听了。”木倾舟挣扎着,想要将宫郁推开,可是,宫郁却低下头,咬住了木倾舟的嘴唇。

“木倾舟,你不懂我们宫家,不懂豪门之中的厮杀,我在十岁那年,差一点就被宫泽烧死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烧死……

木倾舟的瞳孔猛地撑大,看着头顶的俊脸。

“当年我受伤的却很严重,你觉得老头子对我很好,但是,你知道当年宫泽要烧死我的时候,他原本可以救我的,可是,为了宫氏集团的利益,他选择了放弃。”

什么……

宫郁说的话,让木倾舟遍体生寒。

虽然木倾舟不理解宫家之前的事情,但是,她在宫家的期间,也可以看出来,宫老爷子是真的很疼爱宫郁的。

宫郁却说,在他差点被宫泽烧死的时候,宫老爷子却放弃了他。

“他除了利益,没有什么时候最爱的,不过就是一个满嘴爱的伪君子罢了。”

宫郁冷笑了一声,摸着木倾舟的脸。

“当年我受伤很严重,双腿和脸都毁掉了,但是后面我在国外治好了,可是我却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宫泽,宫泽狼子野心,我自然不会让他知道的。”

“后面他假死,我很清楚他想要做什么,我就安静的等着收网,木倾舟,我不是真的想要欺骗你。”

宫郁对于当年的事情,也只是轻描淡写罢了。

但是木倾舟还是可以听出,当年究竟是多么的凶险。

豪门大家之间的争斗,其实就和古代的帝王争斗是一样的。

宫泽以为宫郁在那次之后,腿残了,脸毁了,自然就比较好对付,筹划二十年,为的就是将整个宫家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是,他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你不需要和我解释,我也不想要听你的解释。”木倾舟推开宫郁,冷声道。

宫郁看着木倾舟这个样子,没有说话,只是翻身下床穿衣服。

男人穿好了衣服之后,就离开了卧室。

木倾舟僵硬的手指,微微一紧。

她闭上眼睛,悄然的呼吸着。

她可以闻到,空气中,还带着宫郁的那股味道。

宫郁……

木倾舟按住了心房的位置,脸上透着些许苍白和无力。

……

“三爷,青墨少爷今天的飞机。”冷杨看着一整天都冷着脸的宫郁,忍不住开口道。

“嗯。”宫郁淡淡的看了冷杨一眼,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木小姐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房门一步。”冷杨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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