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蕾面上羞红,微微垂首,怀中犹如揣了小鹿一般。
林馨见得如此模样,伸出手指点了点云蕾的额头,嗔道:“真不知在你心里到底是命重要,还是你的小情郎重要。一听到你小情郎有机会来看你,高兴的什么都忘了,比听到能活下去都兴奋。哎,真是孽缘。”

林馨边说边摇头,极为惋惜的模样。

云蕾知道林馨又是在打趣她,晃了晃林馨的手臂,小声道:“你不知道,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像陆大哥这样舍命护我。在幽泉洞府内,在他挡在我身前时候,我觉得我好幸福。”

云蕾和林馨咬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极小。云蕾说完,迟疑了一阵,又小声道:“其实陆大哥对你也挺好的,他在救你的时候,是真的在搏命。也许,也许不像你说的那样,陆大哥其实是喜欢你的。”

云蕾神sè略微有些低落,抱着林馨的手臂,怔怔看着眼前的地面。

林馨略感错愕的看着云蕾埋在身前的秀发,回头又看了一眼陆阳。

“如果自己也能像小蕾一样该有多好,喜欢就是喜欢,又不是什么见得不得人的事。可自己偏偏那么执拗的死不承认,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亦或者是在害怕什么?”

林馨轻抚着云蕾的后背,心头万千思绪扰得她烦乱不已,轻轻甩了甩头,依然坚持道:“傻小蕾,他呢是不会喜欢我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没人会跟你挣你的小情人儿的。”

林馨边说还边刮了刮云蕾的小脸,还真的是细腻嫩滑。忍不住又捏了一下,面上带着嬉笑,但心下却苦涩不已。

不管心中如何自责,但到了最后,还是选择了隐藏。

林馨觉得,相比之下,她比云蕾要幸福得多,自出生到现在都有父母呵护,由师长栽培,没吃过苦,没受过累,既然云蕾喜欢陆阳,她可以埋藏自己的情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

然而她忘了,这世上有一种情感,一旦在心底滋生,想要忘是忘不掉的。

云蕾到没有林馨想的那般小气,笑言道:“其实你要是喜欢陆大哥,就更好了。万一我真的活不下去,有你替我照顾他,我会更放心。”

林馨拍了拍云蕾,佯怒道:“我的小姑nǎinǎi,可不许再这样说了。为了你的小情郎,说什么也得活下去的。再说,两位前辈医术非凡,还能医不好你?”说完,在云蕾的腋下搔了一下,痒得云蕾咯咯直笑。

看着二人这般亲密模样,陆阳疑惑的同时,也为二人感到开心。云蕾无父无母,若有林馨这样的好姐妹,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释业和尚捎了捎光头,站起身来,看着林馨、云蕾二人,撞了撞陆阳,轻声道:“怎么感觉她们像是失散了多年的姐妹,你有这种的感觉吗?”

陆阳十分同意的嗯了一声。

释业和尚随即又转过头来,背着云蕾和林馨,对陆阳眨了眨眼,喜道:“善了个哉的,你知道吗,林馨师妹今天笑了好多次,贫僧这辈子死也值了。”

陆阳愕然一愣,想起初见到释业和尚时,说过这番类似的话,不由得在释业和尚的肩头捣了一下,“出息吧,你。”

释业和尚不以为意,单掌竖起,诵了一声佛号,道:“古语有云,人在花下死,做鬼亦,哦!这个不是很恰当,佛说:花开花落,chūn风几许,忘却尘世,只知花谢映花红。”

陆阳呼了一口气,伸手将释业和尚竖起的手掌打掉,笑骂道:“你就别再玷污佛祖了,这句诗乃是青楼名句,古往今来,才子风流之后,才会有此感慨。释业师兄,我倒是奇怪这话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释业和尚紧张的小声道:“别这么大声,没想到你小子也知道。此言乃是师父,不是,是师兄我道听途说的,道听途说的。”释业和尚说完,又强调了一遍。看他这样子,陆阳想相信都难。

陆阳懒得和释业和尚继续白话下去,对着巫冬、巫秋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前辈相救之恩义,小子此生不忘,他rì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小兄弟言重了!”巫冬趁机插了一言,之后,忙小心谨慎的看看巫秋,见巫秋并无反应,方才放下心来,继续道:“你帮老夫驯服了曲灵棒,此番恩惠才是大于天。”

巫秋抬起手肘捣了捣巫冬,“别客套了,快去去了乾元丹,救人要紧。”

巫冬忙嗯嗯了两声,然后转身进入了最右边的通道,不多时脚步声便消失无踪。

这次巫冬去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巫秋也不闲着,替云蕾把了把脉,皱眉道:“时rì已久,咒印几乎已凝入丹田,若再耽搁些时rì,只怕即便移出咒印,对星魂也会有影响。”

云蕾听到此处心下也是猛然一惊,若非这次遇到陆阳,也不会碰到巫秋、巫冬二人。只怕自己即便得到了千机灵珠草,不得其法,胡乱吞咽后,亦不能根除符印。都说人生如戏,事事皆然。

“莫非陆大哥的出现,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云蕾心中甜滋滋的,偶尔偷眼看向陆阳,也是带着几分笑意。

释业和尚伸手用力的捅了捅陆阳的软肋,叹道:“人比人气死人啊,贫僧就比你少了些头发,怎么形象会差那么多?陆大方丈,贫僧自愧不如啊。”

“陆大方丈?什么意思?”陆阳挑起眉梢看向释业和尚。

释业和尚悄悄凑到陆阳耳边,“得了林馨师妹,又俘获了云蕾姑娘,两大绝世美女都对你暗生情愫,修真界本就僧多粥少,你还一次俩,不是方丈是什么。”

陆阳心中诧然一惊,释业和尚的思维挺超前的嘛,不得不对他暗暗翘了个拇指,“好比喻。”

释业和尚一看陆阳竟坦然接受,暗想是不是绰号轻了一些,正要再说,便听到巫冬骂骂咧咧的从通道中走出,乍一看,似乎比进去时黑了不少,有几分碳烤的样子。

巫秋见状,撇嘴道:“说了不让你招惹烈火鸟,你偏就不听。”

巫冬又低声骂了一阵,才道:“我哪敢招惹它啊,我已经很小心谨慎,鬼知道这家伙学得贼jīng,偷偷埋伏了我,差一点就被烤成了碳。”

说完,将手中的一方锦盒递给陆阳,暗暗使了个眼sè,小声叮嘱道:“最后的六颗都给你了,千万别出了岔子。”

陆阳愣了一下,对巫冬极是感激,伸手接过锦盒,道了一声谢。

巫冬摆了摆手,拍去衣服上已经被烤焦的部分,突然灵光一闪,向着陆阳身前凑了凑,道:“小子,早先我应该带你一起下去,以你制服曲鹰的手段,要想制服火烈鸟,还不是易如反掌。这样一来,说不定不用受罪,还能报报往昔之仇。要是能把那破鸟烤了,岂不更好。”

“说什么呢你?”巫秋突然高声喝了一句,吓得巫冬猛然一颤,忙笑道:“没事没事,和陆兄弟闹着玩的。”

巫秋明显不信,轻哼一声,“你要是敢打我火烈鸟的主意,我就连你带曲鹰一块扒了皮。”

巫冬背对着巫秋咧了咧嘴,乖乖的回到巫秋身边,笑道:“不敢不敢。”

“不敢最好。”巫秋站起身来,指了指云蕾,对着巫冬说道:“你看看吧,比我们原先想象的要棘手的多。”

巫冬挑起眉梢,捋起袖子,“我还不信了,世上还有疑难杂症是老夫解不了的。”

巫冬一探之下,也是皱了皱眉,不过依旧嘴硬道:“算不得什么,你们放心就是,数月半载后,一定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仙女。”

听着巫冬这般自大言语,巫秋很是郁闷的摇了摇头。不过,巫冬医术,便是巫秋也佩服几分,看到丈夫这般豪言,也知他定有办法,便也不再多说。

如今乾元丹已经到手,云蕾更是有巫冬、巫秋二人相助,想必不rì便可解除咒印。此间事了,四人亦开始收拾东西,陆阳将噬魂背负身后,将赤灵放在肩头,让它舒服的抱着噬魂。

巫秋见到此节,疑道:“你让它抱着这把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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