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米!”
“秦小米,你在哪?”

。。。。。。

大家慌了,开始四处寻找秦小米的踪影。

但是那个神秘的男孩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消失了!

“要不我们去找江老师吧?”苏景成第一个提议到。

“顾柳峰你去找江老师,廖清华你和我一起在四处找找,小渔你和晶晶在这里等候,要是秦小米回来了,马上打电话通知我们。”苏景成开始镇定自若的指挥寻找工作。

他像是一位久经杀场的老将,少了一份同龄人的慌乱。

我急匆匆的找到了江老大,由于慌张而导致话语结结巴巴。

贾阎罗也来了,他极其震怒,誓要掘地三尺也要将秦小米找出来。

就在大家都要放弃准备报jǐng时,何晶晶的一个电话给了我们一个定心丸。

“顾柳峰,你们过来吧!秦小米回来了。”何晶晶镇定自若地话语代表着没发生什么大事。

“好的,我们马上过去!”我也终于舒缓了一口气,为秦小米的担忧也少了一分。

我将秦小米安全的事告诉了大家,这只是虚惊一场,但是贾阎罗还是坚持要惩罚秦小米,这在江老大的努力劝解下才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江老师一向是拒绝打压式教育的,他拍了拍贾霸的肩膀,递上一支烟。

“老贾啊,这事我看就算了吧,我会多加留心的。”

“什么?!算了!那小子搞得鸡犬不宁的就这样算了!”

“孩子没事就好,回头我叫他给您写份检讨,给您认个错,而且这事闹大了也不好,您不是正准备竞选副校吗?这时添点乱子,可能。。。。。。”江老师故意压低了话语。

“行了,行了!这我不知道?你叫这帮兔崽子给我老实点,要是再出什么乱子,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哼!叫他给我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过来!一万字!”贾霸怒火未消,但又不好发作,于是眉毛一横走了。

江老大跟着我一起来到了我们安营扎寨的地方,说是来看看我们。

“江老师!”看见江老大过来了,大家都从地上站了起来以示尊敬。

江老大微笑的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

“秦小米没事吧?”江老大选择了秦小米位置旁的空处坐下。

“谢谢江老师和大家的关心,让你们替我担心了,我没事呢!我只是给大家去摘了些野果去了。”

“这我可以作证!”何晶晶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像苹果的东西给大家展示了一番。

“嗯,这是真的!江老师,你看!”廖清华也拿出了个相同的果子。

“嗯嗯。没事就好,大家多注意点,不要擅自离队!”

江老大说了一些宽慰大家的话,这其中自然不包括关于秦小米写一万字检讨的事。

看着大家一个个年轻俊俏的脸庞,意气风发的神态,江老大当晚给我们讲了很多关于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打架,逃学,忤逆。

谁的青chūn不曾疯狂过!

我们听得津津有味,直到送走了江老师仍然回味无穷。

这时候我提议给大家讲鬼故事,廖清华非常赞同我的提议,苏景成也无异议,但何晶晶极力反对,还说我真是幼稚加无聊透顶,本想离开去帐篷睡觉,可又苦于没有江小渔陪同,所以也只好被迫听我的鬼故事。

“在一个很偏僻很偏僻的小山村,一群考古的小分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来到了这里。。。。。。”我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诉起来,还故意将声音和语速变了个调,廖清华将午夜末班车的录音打开,大家的神经开始紧张起来。

我惊喜的发现何晶晶的额头冒了一丝冷汗,她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江小渔的胳膊,这一小小的发现让我讲起来更加带劲。

“哎,你们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何晶晶弱弱的问道。

“当然!你没发现许多地方都发生了灵异事件吗?”我故意吓何晶晶所以骗她真的有鬼。

“晶晶不用怕,那都是骗人的。”江小渔宽慰何晶晶。

“是的,不用怕,有我呢在呢!你要是害怕,嘿嘿,今晚就跟我睡吧!”廖清华夸张的挤了挤眼睛。

“想什么呢!去死!”何晶晶抓起一根小树枝向廖清华砸去。

“其实,鬼这东西,你觉得有就有,你觉得没有也就没有,这都是人们内心的产物。”苏景成也开始表态他对鬼这东西的看法。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何晶晶不放心的问道。

“我睡觉去了!”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秦小米突然站起身来打破了大家的激烈的鬼存在与否话题的讨论。啊!小渔我们也去睡觉吧?”何晶晶征求江小渔的意见,看来她还是相信有鬼这回事。

苏景成和廖清华也到帐篷去了。

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了我一个人,月sè有点鬼魅,突然间小树丛间像是有东西在动,但是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我不经毛骨悚然。

“小米,等等我!”

我像一只受了惊吓的老鼠连忙窜入帐篷。

秦小米又不见了,在我一个转身后我发现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

我以为他去上厕所了,心也自然坦荡了几分。

可是,一个小时过后我猜想的错误xìng被证实,他到底去哪了?

我从帐篷探出个脑袋,像是一只被捏着脖子的野鸭,眯缝的双眼,乱蓬蓬的鸡窝头,十分滑稽。

还好跳入眼帘的是是秦小米熟悉的背影而不是贞子的长发,这丫居然跑出去抽烟了。

郊区的晚上还是有点微凉,我披上一件小夹克,揣上**丝牌的红双喜坐在秦小米身旁,点上一支烟,吧嗒了一口。

“还没睡呢?”

“顾柳峰,你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秦小米看着天空发呆。

“想什么呢?”我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如果一个很对不起你的人死了,你希望她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秦小米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我真希望自己不知道!”

“你怎么了?”我开始有点搞不懂状况。

“那个在我一岁的时候抛弃我和我爸爸的女人死掉了!”秦小米咬着牙,我听得分明。

他直接用那个女人代替,而不是那个最美丽的词汇——“妈妈”,也许她根本就不配。

“你恨她吗?”

“以前是恨的,可是在听到她死去的消息后,我恨不出来。”

“所以,你今天。。。。。。”秦小米的失踪似乎得到了解答。

“我今天想了很多,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是听着她最后一句话,来不及给她临终送别的。她乞求我的原谅,可是我没有回答她,我说不出口。她断气了,在电话里,我听得很清楚!”

“人都会死的,这是谁也不能抗拒的。”我不是很会安慰人。

“我知道,但我还是很难过。”

秦小米开始哽咽,声音很小,小得几乎听不到,作为一个男生借个肩膀给他似乎显得太矫情,所以我索xìng和他抽了一夜的烟。

虫鸣的田野,芬芳的百合,淙淙的流水,淡淡的忧伤。

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们不需要记恨一辈子,原谅才是最终的解脱。

我开始渐渐的了解秦小米,一个来自单亲家庭的孩子,他承受着太多的外界压力,妈妈对他而言是一个多么陌生的词汇,母爱从来就不卑微,即使来得有些迟,但在来临的那一刻依然足矣感动我们一生。

回去的那天,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大家有点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在踏上车门的一刻我留给了这片土地最后一瞥。我们的青chūn曾在这一刻驻足停留过,那山,那水,那些见证我们成长的岁月告诉我们:谁的青chūn不曾有过伤痛?

雨水打湿了车窗,车身在铅灰的天空下摇摆,远方是几声yù待发作的闷雷,匆匆略过的人和车,鸟儿慌乱的剪影。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且听风雨,且歌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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