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江直树,还是喜欢柯景腾?”我莫名的冒出这句惊天骇俗的大傻叉才会给出的如此直白的问题。
“都不喜欢。”江小渔若有其事的回答我,用白嫩的大拇指拖着尖下巴。

“那么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江大美女?”

“这是个秘密。哎呀,不能说啦!”她娇羞的将头埋下去了一些,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像是被人窥探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

“呵呵!”我将手捋了捋后脑勺的卷曲头发,顺便用傻笑掩饰自己的冒失。

“如果是你你会帮我选谁呢?”江小渔往前探了探身子。

“如果是我啊......”我故弄玄虚的将‘啊’字拉长,“我会选他们两个的女朋友湘琴和沈佳宜分单双周啊,一个一三五,一个二四六,我轮流陪她们。吼吼......”我为自己的回答甚是满意,便在结尾处用张飞似的笑声画上句号。

“去死!贪心鬼!花心大萝卜!”江小渔将枕头砸在我的鸡窝头上同时给我定了两项罪名。yù加之罪,何患无辞!

“请保持安静!现在是休息时间。”一位年轻的列车员用食指放在嘴边向我们做出‘嘘’的嘴型以示安静。

我和江小渔同时闭上了嘴,望着彼此,然后对着列车员莞尔一笑算作应答。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列车员微笑着满意的点点头。

但是,在她走后......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跟我说这么多关于你的事,很容易上当呢。”

“不会啊,你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那谁像啊?是陈世美,还是西门庆?”

“哦,看来你说的对,我得和你保持一定距离呢。嗯,现在才明白,会不会太晚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把我当成了坏人,但是,应该是没有的。因为当我正准备告诉她我不是坏人时,她手中正拿着一个绿本本在笑。

“拿去!坏同学。”她将手中的绿本本丢向我,反倒是我措手不及,被迎面而来的东西亲了个正着,怪生疼的。

我的天啊,那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而是我即将转学后的新学生证。

“小心点呢,这个很重要的,我刚才在你的床底捡到的。”

“嗯,是的。这是我的新学生证,真的非常感谢你!”我瞬间为自己的马虎而感到惭愧,像是一条蚯蚓面对坚硬的水泥地板,这才叫真的无地自容。世间哪有这么粗心的坏人啊!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的,即将转入彰志一中。所以,新同学,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她调皮的眨了眨那两颗黑珍珠,越是这样越是惹人怜爱。

“什么?!”我差点跌下眼镜,只可惜我没带眼镜。世间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有一句话说得好,叫“百年修得同船渡!”,可火车可比烟雨码头的船大多了。

“你也即将转入彰志一中?”我不确定的再问了一次。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顾同学。”她的回答非常肯定。

我一直不相信世间有缘分这回事,可这回我却无法逃避现实。与其说逃避倒不如说是一种上天的眷顾,天赐良机,佳人为伴。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太花心,一见到美女便生爱慕之情,原来男生也有花痴的时候。在这我倒愿意给出更合理的解释,我们都是荷尔蒙中的九零后,是荷尔蒙的分泌让我见一个爱一个吧。

“ofcausenot!”我巴不得呢又怎么会有问题。都说喜形于sè,但是有的想法是不能挂在脸上的,所以,我强忍着内心的喜悦。

缘分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不过我喜欢这种伴有惊喜的东西。

“前方到站,终点站,A市!”广播里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终于到了!”江小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她的小蛮腰,她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

“那么,我先走了,顾同学,后会有期!”

“好的,小鱼儿!”我朝她抛出了一个毫无电力的媚眼,“搞不好咱们还会在一个班呢?”

“maybe!”她投以我浅浅的微笑。

我傻傻的目送着她的倩影离开,直至变成一个如句点般大小的黑点,嘴角一股不明身份的液体悄悄的溜了出来。

我们还会再见的,江小渔。

A市虽说在西部,但却又颇有江南水乡的韵味。一出火车站,眼前的景象就如一幅写意的国画,娥眉青山,水如玉簪,独木成林,莺歌燕语,姹紫嫣红。

有诗赞云: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又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