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不知不觉的爬满了石冰锋的脸颊,从悲伤的回忆中醒来,石冰锋诧异的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破败的土坑里,浑身沾满了泥土。
他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边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长长的土坑,土坑足有两米多深。

而他的脚下,此刻正踩着湿乎乎的泥土,残破的水泥碎块,还有自己的皮包,周围坑壁上甚至还有裸露的线缆。

石冰锋疑惑的想:“嗯?我怎么会掉进坑里?”

刚才坠坑的记忆,闪电般的掠过脑海。石冰锋淡淡的露出一个微笑,自嘲的嘟囔道:“都说喝酒误事,果不其然。这真是太丢人了!”

忽然,石冰锋又想起那金属大殿中的一切,它又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

石冰锋摇头自嘲道:“呵呵!师父?裂天梭?喝醉了也能做出这么清晰的梦!哎~!真是一个充满了真实感的梦。”

石冰锋此时酒意全无,浑身充满了使不完的jīng力,头脑也异常清晰。

昏迷前的记忆,异常清晰的映照在脑海中,石冰锋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手掌上残留的血迹未干,却没发现哪里有伤口。

石冰锋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手掌,依然没有看见伤口在什么地方,手掌也不痛。

小心的用右手在左手掌心摸了摸,不痛,也没有伤口,真是怪了,没有伤口,哪儿来的血呢?

石冰锋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没有血迹。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头发干燥,也没有血迹。

再看看自己的胳膊、腿、脚、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个遍,到处都完好无损。

“呸!”石冰锋吐了口唾沫,白sè的,没有血迹。

仔细检查一下四周,石冰锋同样也没有发现刮伤自己的东西。

石冰锋心说:“怪了!哪儿都没受伤,哪儿来的血迹呢?莫非是咋哪儿蹭的什么东西,不是血?”

不管怎么说,没受伤总是好的。石冰锋拿起掉在地上的包,斜跨在肩膀上,看着两米多高的坑顶,他伸了伸手,估计用力一跳,可以搭到路面的坑沿儿上。

往后退了两步,石冰锋一猫腰,然后双脚一蹬坑底儿:“噌~”石冰锋就感觉一股蓬勃的力量,突然从脚下爆发出来。

紧接着,他就好像一支离弦的箭,咻的一下从坑底高高的跃了出来。

仿佛跳跃过千百遍,石冰锋稳稳的站在平坦的路面上,石冰锋转身回头一看,好家伙,自己足足跳出三米多高,七八米远。

食指习惯xìng的朝鼻梁上一顶,嗯?石冰锋扶了一个空:“诶?我的眼镜呢?”

石冰锋这才想起来,自己掉入坑中的时候,好像是一脚踩碎了掉在地上的眼镜。

他呆呆的站在马路边,看着天空中穿梭的车流,远处飞车的牌号清晰异常,就连车里司机疲惫的眼神也看的清清楚楚。

一辆飞行巴士降落下来,远处路灯下公交站台边的男男女女,他们的面容,甚至他们一根根的头发,都是那样的清晰。

做梦?喝醉了?幻觉?

石冰锋又低头看了看前方七八米远处的坑,还有围着坑的护栏,jǐng示牌。

石冰锋试着轻轻的点了一下脚尖:“呼~!”轻飘飘的跳了起来一米多高,丝毫没有费力的感觉。

看着无比清晰的街道,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石冰锋明确的知道,自己的身上,确实发生了奇怪的事,他的心脏有力的搏动着。

石冰锋猛然惊醒:“我还在做梦?或者刚才所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刚才到底去了哪里?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呆立了良久过后。

石冰锋又仔细的看了看远处的景sè,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真实。石冰锋难以置信的摸了摸鼻子上,眼镜确实已经消失了。

走回坑边,低头看了看,破碎的眼镜静静的躺在坑底。断掉的眼镜腿,掉落的树脂镜片。

石冰锋跳下深坑,小心的捡起眼镜片,放到单肩公文包里。石冰锋心想:也许这并不是梦,万一这一切都是真的,万一我今晚是因为喝多了,眼睛发生了某些奇异的变化,明天突然又需要戴眼镜了,这镜片还能用。

石冰锋又重新跳出深坑,依然是轻飘飘的,没费什么力气。

又迟疑了片刻,石冰锋心想:得!我今天可能喝的太多了,整出幻觉来了呢?算了,别像个大傻子一样,在这路边丢人了,我还是赶紧回家吧。

绕开施工的路面,石冰锋快步如飞的朝家里走去。

路对面,某小区门口,一个四五岁左右,穿着小花裙,梳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牵着妈妈的手,正在散步乘凉。

小女孩兴奋的指着便道上,飞快掠过的石冰锋:“妈妈!妈妈!快看,那个叔叔会飞。”

不理会路人差异的目光,石冰锋逃一样的飞掠着,很快他就回到了合租的小屋。

掏出钥匙,轻轻的打开屋门,大厅沙发上,两位青chūn靓丽的女孩正在看电视。

左边那个,皮肤白皙,面容姣好,挺翘的鼻子,乌黑的大眼睛,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倾泻下来。一袭白sè的睡衣,衬托得身材分外曼妙。

她抬起头,对着门口的石冰锋,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清脆的嗓音响起:“回来啦!诶?冰锋哥,什么时候配的隐形眼镜?别说,你一摘掉眼镜,还真有点小帅。”

沙发右边的女孩闻言转过头来,只见她娇俏的模样,比左边女孩更胜三分,一袭火红的睡袍中,裹着火辣辣的身材。

看见石冰锋的她,美眸不由的一亮,嘴里却说:“若星!你什么眼光啊?我怎么没看出来?诶!我说帅哥,刚才去哪儿花天酒地去了?一回来就带着酒气。”

石冰锋一边换鞋,一边说:“你们两个,一天天就拿我开涮吧。再说了,我找不到女朋友,还不都怪你们俩呀?”

红袍女孩美眸一瞪,丝毫不让的说:“诶呦!我说石大帅哥,你找不到女朋友,怎么还能扯到我们身上呀,你想找就去找呗,我们又没拉着你。”

石冰锋站起来,穿上拖鞋,微笑的看着红袍女孩说:“诶呀!舞韵大姐,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呀!天天看着你们两个大美女,这女朋友真就越来越不好找了。在我们公司,我就算降低三个标准,也找不到你俩这么漂亮的,就是你们俩,把我眼神都给养叼了。”

苏舞韵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诶呦!你这是想赖上咱们姐们儿啊?去!没时间跟你耍贫嘴,快回你屋去,别耽误我们看电视。”

徐若星却道:“冰锋哥!吃饭了吗?锅里有牛腩炖柿子,电饭煲里还有米饭!”

石冰锋感激的一笑,自从这两个小女生住进来,自己就没少噌饭吃,他感激的道:“谢谢你们给我留饭,我在外面吃过了!”

“呼~”

石冰锋带着一阵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打开电脑,随着美妙的开机音想起,石冰锋发现,自己竟然能够隐约的听到,大厅里苏舞韵正在跟徐若星小声嘀咕着。

只听见苏舞韵低声的说:“大帅哥今天摸了电门怎么地,动作好快啊。”

徐若星担心的道:“舞韵姐!你说,他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满身是土,眼镜也丢了,脸上也花的很……”

苏舞韵一摇头,白了她一眼道:“切~!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帅哥老实的很,你没看他刚才火急火燎的样子,哪里像打过架?他是着急回家上网,说不准是眼神不好,不小心掉沟里了。”

然后她又接着说:“哎~!若星,我真搞不懂你!这种老实巴交的穷小子,满大街都是,你怎么就能看上他呢?还有啊,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心里,总是对以前那个旧情难忘。天天带着一副哀伤的眼神,让人看了就心烦。我看你还是找个机会,跟他坦白算了。能成就成,不行拉倒,我看着都闹心。”

片刻之后,徐若星犹如蚊讷的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啊,总不能太主动吧?好像我八辈子找不到男人一样,他会看不起我的。”

苏舞韵低声窃笑着说:“你不是处嘛,怕什么呀?到时候……他不就都明白了?”

徐若星语带嗔怒:“讨厌!你怎么老提这茬?你不也是吗?老强调这个,有意思吗?”

苏舞韵道:“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要不然,我帮你问问他?”

徐若星怅惘若失的道:“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苏舞韵语气里带着几分怒其不争的感觉:“顺其自然?八字没一撇,你就开始顺其自然,那还不得顺到非洲大裂谷去?

对于你来说,若星!顺其自然就等于放弃。跟你说啊,以前我看大帅哥不顺眼,最近在你的带领下,我也感觉大帅哥其实是很稳重,很靠得住的男人,你要是在顺其自然,姐姐我可就往他被窝里顺了,你信不信?”

徐若星声音黯然的说:“舞韵姐!家里恐怕不会同意的。”

“唉~!”

一声微弱的叹息,大厅里一阵宁静,只有电视机依然不知疲倦的吵闹着。

片刻后,徐若星的声音响起:“舞韵姐,他的手,好像是受伤了……”

小屋里。

石冰锋讶然的听着大厅里的对话,心说:“我都住在这半年了,这两个毕业新生,从找工作开始我就帮她们,一直感觉她们是两个特别文静的女生,没想到,她们竟然也有如此豪放的一面,特别是这个苏舞韵。果然是火辣直接,敢想敢说啊。”

说起徐若星有点喜欢自己这件事,石冰锋其实多少也感觉到了,只是石冰锋感觉,刚毕业的女生思想也不成熟,一时的冲动当不得真,石冰锋想找的是一个可以跟自己踏踏实实过一辈子的妻子,而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的死去活来,还大量烧钱的爱情。

石冰锋觉得,徐若星应该还处于追求爱情的阶段,她们从来不考虑婚姻,大多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场,然后万分悲情的分手,就像是自己导演一场爱情片。这几年,石冰锋类似的场景看多了,也就淡然了。他一直再努力避免这种事情。

可是,像徐若星,苏舞韵这样,青chūn与活力无限,美貌与智慧并重,三围与曲线称雄的女孩。对于像石冰锋这样:历经人生挫折,饱受单身寂寞摧残的老男孩来说,其杀伤力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何况,此时石冰锋又无意中,听到了美女吐露的心声,石冰锋的心头也难免一番火热,甚至从苏舞韵刚才的玩笑话中,石冰锋也能够隐隐的感觉出几分心仪。男人虚伪的自尊,此刻似乎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在yù望膨胀的那一刻,石冰锋瞬间冷静下来,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滑过章逸秀的身影。像徐若星,苏舞韵这样的女孩。是不可能嫁给像自己这种穷光蛋的。

看了看自己沾满了血迹的手掌,石冰锋锁好门,快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仔细的做了一遍全身检查,又检查了一遍衣服,真是很奇怪,衣服没有破,身上也没有新伤,非但没有新伤,就连以前的膝盖上的伤疤也找不到了。

石冰锋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充满了一种爆炸一般的力量,这是怎么回事儿呢?石冰锋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真的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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