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追问好几遍,陈莲和小悦二人始终坚持着最初的言语。
松了一口气的杨云轩对慕容冲笑道:“这是你治下的事儿,该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事儿办完后,如实禀告给父皇,倘若有人还想生事,别跟他客气,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不然让人分不清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说完,瞪了脸sèyīn沉的杨云成一眼,和宋译双双出了亭子朝宫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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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宋译看着杨云轩道:“这次的事儿,多亏有你。难为你来的这么及时,多余的感激话我就不说了,全在心里。”

“是慕容冲找人告诉我的,”杨云轩苦叹道:“不知道父皇为何总想要你死,我以为他已经放过你和丞相了,谁知道,竟然。。。。”说到这里,看着宋译很认真的道:“你放心,只要我在,绝对不会让父皇动你一根汗毛。除非我死,不然谁也动不了你。”

“你知道前些rì子,宫中有个道号为凌风的老道士吗?”宋译问。

“听说有这么一个人,”杨云轩沉吟道:“不过听说已经不在宫里了。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

“陛下决意要杀我,是因为他曾经算出我有谋反迹象。你把我当兄弟,我不想瞒你。那个道士说,总有一天,大安朝会成为我宋译口下的食物。”说到这里,宋译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道:“陛下信了,这才执意要杀我。你呢?你信不信?”

杨云轩哈哈一笑,上前拍着宋译的肩膀道:“道法妖术,向来信不得。父皇未免忒小心了点,我信你不是包藏祸心的人,不然也不会这样护着你。”

听杨云轩如此说,宋译感慨不已。二人翻身上马后,宋译对杨云轩很认真的道:“就算大安朝真的成为我宋译口下的食物,只要你还在,我会把它全部送到你那里。我想好了,只要不被闭上绝境,一辈子辅佐你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

“别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了,”杨云轩一挥马鞭道:“今天心情好,你我一起去京郊赛马吧。许颖需得等到三rì后三能下葬,你此时去也帮不了什么,白被那些人烦。”

因为知道许颖是诈死,所以宋译对杨云轩的话从善如流。

“对了,那个叫程梵的,今儿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没被废后,竟然主动去找到你房里那个丫鬟提亲去了。”驱着马缓缓走过繁华的街巷,杨云轩笑道:“可见有些人就是欠抽,不收拾老实。”

宋译叹了口气道:“其实也够难为他了,家里的夫人不是他亲娘,自己亲娘和亲妹妹被赶出家宅在民间生活艰苦,而自己的父亲却不闻不问成rì里留恋烟花柳巷。当初,先生为了前途舍弃他的母亲和妹妹,这事儿只怕对他起了很大的影响,亲情不重要,人命不重要,在他心里,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重要。”

“那你打算怎么对他?”杨云轩问。

“还能怎么办,慢慢儿来吧。他也是早年的那个理拗不过来,所以一直做混账事给他老爹惹麻烦。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想想,也许就此出息了也未可知。”

想到自己昨晚上一时发起的那个混账念头,倘若不是乞还现身说法,自己此时只怕已经成了反贼,父亲宋年此时只怕也已被自己拖累。

想到这里,宋译感慨道:“每个人都会步入歧路,给他机会,给他时间,相信他一定会走出来的。程梵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改过。”

“你今天难得的宽厚仁慈。”杨云轩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宋译,宋译对着他的手作势挥了一鞭子道:“还不是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跳出来帮我一下子,使我觉得这世间还有真情在,不然的话,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什么混账事。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你的鼎力相助呢。”

二人边说边往城门方向骑去,两个身着白衣的年轻公子骑马过街巷,且个个都是气质如流云,也称得上是面如冠玉,所以格外引人注目。

“这可比你昔rì混在街巷间,从少妇后面偷偷揩油强多了。”走过繁华后,宋译对一脸受用的杨云轩笑道:“我还记得你曾经非礼有夫之妇,结果被人家大块头丈夫追的满街乱窜。如果不是身边的侍卫帮你挡着,只怕你已经被揍成猪头了。”

“我那不是闲着无聊吗,”杨云轩老脸红了红,嘀咕道:“上次你帮孙进那厮抢了我的翠竹,我罚你在大街上找一个姑娘问她芳名与府邸,你最后自己弄得满头是包不说,还让我也吃了苦头。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二人正相互揭着对方的糗事,突然前面街巷中,一个人被一家家丁乱棍打了出来。

“咦,难道被打出来的那人招惹了人家的小姐?”杨云轩兴冲冲的对那个被打倒在地的人指指点点,宋译看了看那满身是补丁的着装,对杨云轩小声道:“快别胡说了,你看那位被揍的仁兄,面有菜sè周身补丁,就算他有跑人家小姐的贼心,也没那贼胆啊,咱们且过去看看再说话。”

尚未走近,就见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朝门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道:“这个也不管,那个也不管,你他娘要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老子跑了这么多衙门,没有一个人管,你们是泥捏的吗!今儿我就赖上你们这儿了,有种把我打死,不然这事儿没完。”

“哎我说你小子,”一个手拿木棍的家丁歪着脑袋气道:“这明明是祥德府衙的事儿,你找我们尚书大人做什么?你就算赖,也要找祥德府尹赵传,别在这里惹事儿,不然把你以冒犯朝廷大员之罪收监。”

“我不管,”那人抹去嘴边的血迹道:“我从阜平镇告到这里,每个衙门都说不归自己管,难道非得等我告御状不成吗?”

“告啊,”那家丁笑嘻嘻的道:“你若进得去皇宫,那就尽管去告。别像癞皮狗一样赖在我陈府外面,你就算赖死在这里,我家大人管不了依旧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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