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现在咱们去何处?”
出了程府后,朱敬问筋骨酸疼的宋译。宋译有气无力的钻进马车里道:“哪儿也别去了,回太子府吧。”

话刚说完,转念一想问道:“这会儿太子不在府上吧?”

“不在,”朱敬道:“一大早,殿下就带着萧副统领和林哥去沁香斋了,走的时候听说在内院儿又和太子妃吵了一架。”

“吵架了。。。。。。”宋译用食指敲敲脑袋道:“算了,咱们先别回太子府,回我家看看吧。”

宋年不两rì就要迎娶柳飘飘,自己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免得老爷子拄着拐杖大骂自己不孝顺。

。。。。。。

。。。。。。

打盹儿的功夫,马车到了相府外面,宋译掀开帘子下车,刚好看到一个女孩儿正在那里探头探脑的打量自己。在看清是谁后,宋译很利落的缩了回去,对车夫道:“别停着了,快走,快走!”

“宋译你给我站住!”

一声轻叱吓得车夫马鞭掉落到地上,于是乎,宋大公子被一小妮子堵个正着。

马车帘被人从外面狠狠的撩开,一双含怒的俏目朝里面扫视一圈,很快把目光锁定在坐在角落装眼盲的宋译身上。

“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躲什么躲!”三下五除二跳上马车,揪起宋译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边拉。旧伤未愈的宋译疼的直咧嘴,朱敬在一旁看不过去,忙挺身而出道:“姑娘有话好好儿说,别动手。。。。。。”

好兄弟,不畏女sè!

宋译暗暗地朝朱敬竖起了大拇指,在那女孩儿准备呵斥朱敬的当口开口道:“恬施妹妹今儿怎么得空儿来我家府上啊,张伯父不管你吗?”

“你给我闭嘴,”张恬施气呼呼的甩开他的胳膊,在有些闷热的车厢里坐下道:“我让你办的事儿办了吗?这些rì子一直在等你的消息,总不见你人影,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

“介个。。。。。”

右手不自觉的又摸向贴身藏好的香囊,看着眼前又羞又急的张恬施,心中的叹息一声跟着一声,但不说话并不代表能解决问题,于是轻咳两声道:“恬施妹子,有些事儿啊,它不去寻你自有它的道理,你就别打上门穷追到底了,不然的话,结果肯定很令人伤心。”

“他不同意?”

张恬施很受伤的喃喃道:“他为什么不同意?是家中有了妻子?还是心中已有别的女子?我就那么差劲儿吗?”

“是他没长眼。”

想到慕容冲心里满满的都是文帝,宋译脱口而出道:“鲜花与牛粪,他选择了牛粪。虽然外人看着很臭,但他自己觉得很对口,萝卜青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是说,他喜欢的人不如我?”张恬施眨巴着一双泪湿的睫毛问。

“岂止不如你,你俩站在一起,你可以甩他几条街。”

在xìng别上!宋译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张恬施小嘴一包,抱着宋译大哭起来,泪水低到宋译肩膀上浸染开来,弄得他脖子处的伤口又是一阵辣疼。不留痕迹的轻托着张恬施的脑袋,使眼sè让朱敬坐过来,在朱敬疑惑的目光住,轻轻地往朱敬肩膀上一靠,好了,万事大吉~!

张恬施哭了好久,在这期间,朱敬小心翼翼的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连大声呼吸都不忍。

宋译见他那模样,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起身下了车。

此时的他,终于能理解杨云轩昨天为何会把朱敬和萧三留到后面替他挡程又远的拳脚了,横竖没有xìng命之忧,下属为上司挡挡枪箭是应该的。为上司当箭,不仅能得到上司的好感与同情,运气好的话,甚至会有桃花运!

比如现在,倘若朱敬这小子够机灵的话,张大小姐移情别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刚走进府里,管家就赢了上来道:“公子,老爷现在在朝里忙事儿没回来,小的按老爷吩咐做了些迎新的准备,您看看还缺什么,小的这就派人来补。”

宋译闻言四处看看,视线所及,草丛中,树上尽是红绸带结成的花。而几处比较显眼的房舍处,大红喜字高高挂。铺天盖地的红sè晃得宋译眼疼,这哪里是娶填房,正妻都没有这种荣耀。

想到自己故去多年的母亲,宋译心中为其感到不值。柳飘飘那妖娆的样子重新浮现在脑海里,登时不悦道:“你们可真够忠心的啊,放着我这个未来的家主不讨好,却去讨好一个女人,难道就不怕我将来给你们小鞋穿!”

“公子这是哪里话,您说,哪儿不好小的们立刻去改,”管家一脸谄媚的笑道:“老爷临出门的时候也说了,一切安排妥当后要请公子您来过目下,有不合您心意的地方尽管开口,小的们改就是了。”

“果真?”

“当然。”

宋译闻言眯眼望天,望了许久方道:“我没有别的要求,把夫人的灵位摆到成亲的大堂里,柳氏yù入我宋家们,虚对着夫人的灵位拜三拜才行。”

“这。。。。。。”

“这是我所提出来的意见,当然你可以先征求下老爷的意见,老爷不同意,我也不会再坚持。大不了今后我不回来就是了!”

对于柳飘飘的事儿,宋译承认自己确实过分了。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父亲不该把那样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娶进门。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倘若柳飘飘嫁入宋府后,再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可如何是好?

父亲别临了临了,被自己的女人带了一顶青翠yù滴的绿帽子!

“这个。。。。”对于宋译的提议,管家很是为难,抹着头上的冷汗道:“红事见白大凶,新夫人过不过得去在其次,倘若咱府上因此沾染了晦气,那可如何是好。”

“所有的晦气我一个人顶着就是!”宋译冷哼一声拂袖yù离开,就在转身的瞬间,看到了黑着脸朝服未脱的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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