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了!
在看到脸黑如墨的文帝后,宋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牙疼!

“咣当!”乞还手里的面盆不合时宜的落在地上,惊得沉闷空气一颤一颤的。

在铜盆渐行渐消的余音中,文帝强压下心头火气一甩袖子走了进去,龙袍的下摆上,被污水弄得很。。。。。。狼狈!

徐怀论把脸上的水珠抹去,臭烘烘的水使他忍不住想呕吐,趴在栏杆上干呕了半天,许是没吃早饭的缘故,他也只能做做姿态罢了!

反应过来的宋译悄悄捅了捅如同雕像一般呆愣在当地的乞还,指了指走进房内的文帝,乞还只得硬着头皮和宋译一前一后挪了进去!

“大早上的,怎么乱泼起水来?”

文帝果然是文帝,若搁像秦始皇那样的暴君,只怕脑袋都看了十个了,如果有那么多脑袋的话。

乞还闷着头道:“小僧照看宋译的规矩,每天早上须把洗脸水泼在门外额。。。去煞气!”

宋译在一旁忙点着小脑袋给他助声势,文帝看了下放脸盆的架子嘴角抽了抽冷哼道:“你家的洗脸水还洗袜子吗?”

宋译闻言一愣,和乞还一起看向身后的洗脸架子,此时,乞还那双**的袜子在那里显得别具风情,那上面没洗净的污泥显得很倒人胃口!

刚进来的徐怀论看到后忙跑了出去,把昨夜未及消化的饭吐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乞还擦了擦冷汗道:“小孩子调皮,给小僧丢在里面的。。。。。。”

“罢了罢了!”文帝挥挥手道:“朕来这里是有事要说,朕听丞相说你善于从佛法中讲一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

乞还愣了一下,不明白文帝为何会有此一问的他干笑道:“这些道理是小僧平rì里走名山大川悟来的,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拿得上拿不上朕说了算!”文帝大手一挥起身道:“打今儿起,你就是太子和宋译的先生了,主要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如果谁敢不听,随便打板子!”

随后一句话,不知是针对谁说的。

宋译本能的摸了摸手心,文帝立在那里看着他,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徐怀论忙挡着自己吐出的秽物问道:“皇上现在要去。。。。。。”

“换衣服!”文帝闷闷的说完,匆匆走远。

留在房里的宋译和乞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拍胸口给自己顺气儿,好险,感觉就像刚从鬼门关里出来一样!

此时,外面早有粗使宫人处理了徐怀论吐出来的秽物,宋译个乞还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略辨明了方向后朝太子所在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宋译一直在想针对徐怀论的大yīn谋是否还要实施,但想到早上那个小yīn谋都能误伤到天子,觉得此事还是暂且往后放放再说。

进到太**里后,太子正被人伺候着穿衣服,略朝太子见了见礼,徐怀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尖着嗓子道:“太子殿下,该去益古斋读书了!皇上说,此次太子殿下若再迟到的话,先生可以随便打手板!”

说完,看了立在一旁的宋译一眼道:“包括宋公子。”

宋译闻言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弄得宋译好生奇怪。

早上泼你污水的明明是乞还,你干嘛给老子过不去啊!

殊不知凡事要先挑软柿子捏,这时候他还是个孩子,自然可以借读书的时候敲打敲打。而乞还却不能随便乱动,他如今已被天子安排为太子的老师,是动不得的人物!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徐怀论自认有jīng神等到十年后。不过他似乎忽略了一点,他是个太监!

早膳是和太子一起吃的,确实比昨夜的豪华许多,但宋译和乞还对吃的东西向来不感冒,所以也就那样了!

匆匆用过早膳,太子和宋译在乞还的看护下朝益古斋跑去,跟老母鸡似的乞还好生郁闷,觉得自己似乎成了nǎi妈一类的角sè!

益古斋在御花园的南边儿,是一个古典jīng美的书斋。

匆匆跑了进去后,太子率先坐在长长的条案后面,宋译见那里有个绣凳,不等招呼自己也走过去做好。

先生还没来,乞还没有主动给大家上课的觉悟,所以大家就在那里相对昏睡。

早起的孩子伤不起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夫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不理会房内是否多了人,吃了口给他准备好的茶水后就清清嗓子摇头晃脑的教起课来。

“之乎者也”之类的东西使宋译听的昏昏yù睡,反观太子也是这般,二人很有默契的看着一眼,第一次有了超出身份的亲近感。

那边的乞还早已受不了这聒噪走了出去,看着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乞还,宋译和太子各种羡慕。

在那无处不在的“之乎者也”声中,宋译和太子不动声sè的把凳子挪进了些,二人便在摇头晃脑的徐夫子眼皮儿下交头接耳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意犹未尽的先生抹抹发干的嘴皮子走了出去。感觉到没动静的宋译擦擦额头上的汗喘了口气,皇上怎么给自己的儿子找了这么个活宝儿先生?

迂腐,呆板。。。。连教书机器都不如,让他来做什么!

吃了口茶略歇息了会儿,又一个先生走了进来。这个比之前那位老大爷级人物年轻了许多,国字脸,一字胡,眼睛不大不小,眉毛很浓,嘴唇很厚,眼神很。。。。犀利!

“这是孙先生!”太子悄悄的给宋译说道:“父皇要他教咱们兵法,凶的很,咱俩不能再玩儿了!”

说完,忙整整衣服坐好,宋译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老师前世的他遇的多了,已经有了免疫力,所以也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孙先生的声音很洪亮,乍一听教的课也很有逻辑,但宋译对这些古代的学问很没兴趣,一想到自己寒窗苦读十几年,结果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穿越吞噬了劳动成果,心里就无比悲愤,似乎是为了弥补命运对自己的不公,如今坐在这里的他,再也难以静下心听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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