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却是大松了口气,他也想不到结局会是这样,心里对面前这位英俊异常的少年人充满了感激。
“一群没用的废物!”正想上前致谢的时候,陈易听到白衣少年低低地喝斥了句。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陈易还是上前行了一礼,他知道对方是在骂武姓公子那群人,他也在推测这位年轻英俊公子的身份了。

与姓武的一群人是表兄弟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可惜因为紧张,刚刚白衣少年与那几个武家人的对话他并没完全听清,边上还有很多人在围观,他的心情还未完全平复,推理能力也弱了。

那名白衣少年忙拱手还礼,“陈公子客气了,在下不曾出手相助,只是过来看热闹的,何需致谢!”

“要不是公子的出现,那些人还不会就此离去,当然要谢公子的相助!”陈易当然知道此公子身份不同一般,那些人有点顾及此人的身份,还有什么姑母、姨母、外祖母的,一大堆人扯起来,关系很复杂,他也还没推测出来大概会是什么人,只能保持自己应该有的一份恭敬。

“呵呵,别说这些客套的话了,赶紧带你的同伴回去吧,刚才已经有人报官了,官差可能很快就到,逮进衙门就麻烦了!那几个人你现在惹不起!”白衣少年说着,对陈易再施了一礼,“在下也走了,后会有期!陈公子武艺不错,才学更佳,以后定当上门请教!告辞了!”

原想问对方名讳的陈易看到白衣少年施礼后举步离去,只能回礼:“公子慢走……后会有期!”

刚刚白衣少年所说的一句“才学更佳”陈易是听清了,他从此话中理解到了另外一层意思,敢情这位白衣公子刚才也在醉仙楼,目睹了他做诗的经过,也听闻了那首《少年行》?不然不会如此说的。

白衣少年朝停在稍远处一很大的马车走过去,陈易的眼光追随着此人,转眼处,他看到马车内一人正倚着车门掀着车帘看着这边,只是隔的远,又因为马车内光线相对昏暗,他看不清马车里面是什么样子,还有那个往这边看望的人是什么模样。

车内人发现了陈易的目光往那里看,马上把车帘子放了下来。白衣少年随后上了马车,车帘依旧放下。陈易的视线被阻断了,只是他没收回眼光。

“子应,我们快走吧,一会真的可能又有麻烦找上来了!”宁青拉着陈易的手哀求道。

“好吧,我们回去!”陈易点点头,回头歉意一笑,拉着宁青的手,快步离去。

而此时那辆宽大的马车也缓缓启动,往东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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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刚刚站出来相助陈易的那名白衣少年正和一与他相貌非常相象,身着合体白sè襦衫冠服,一身男装打扮,面如冠玉,但体形苗条了很多的“少年”说话。

“哥哥,你看到他们打架了?是不是打的很凶?”苗条的“少年”倚在白衣少年胳膊上,好奇地问道。此正是醉仙楼内站出来替陈易打抱不平的那人。

当哥哥的拍拍身边好奇的问话者,面带点讥笑道:“看到了,整个过程都看到了,没想到那对活宝这么不中用,一道去闹事的那么多人,竟然还吃不住对方一个人,被人制住了,真是废物!”

听了哥哥此话,醉仙楼内替陈易打抱不平者依然好奇地问道:“哥哥,那位陈公子身手真的这么厉害?竟然敢与这么多人交手?还占了上风?”说着不待自己的哥哥回答,笑着道:“哥哥,他文采那么好,武艺又不凡,不正是姨母要收罗的人才吗?你正好可以向姨母举荐呢!”

“此人文才武功应该都很出sè,人又长的出sè,气度不凡,姨母见了一定会喜欢,会给予重用的!只是奇怪,此前为何从来没听过此人的名号,也没见过此人呢?”白衣少年皱着眉头,“难道他真的是从江南道越州而来,刚刚抵达长安吗?”

“哥哥,刚刚我不是让你打探一下吗?你问了他们是什么人吗?我真的觉得那个……那个陈公子很面熟,好似在哪儿见过呢!”年少者有点失望了。

“没!”白衣少年摇摇头,“我让他们马上走,一会犯到官差头上可麻烦了,就来不及问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遇上他的,到时再细细问询一番即可。今ri这般情景下,实是不适合问这些话,想必现在他们也离开那里了!只是……你怎么会觉得那人面熟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面熟,但就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对了,哥哥,你说……陈公子身边的那个漂亮小娘子会是他的什么人?是丫环呢?还是他的小情人?”

“你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看那女的打扮,应该是丫环之类的,不过看陈公子一直护着她,又不像……他们都没带随从,到底是什么人真让人琢磨不透……”白衣少年琢磨了一下,似突然发现什么,挺直身子,问倚在他胳膊上的人道:“我奇怪,你为什么问这个啊?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才不是呢,我只是好奇而已……”被质问的人不以为然地吸吸鼻子,将话题转了过去,“哥哥,你说,表兄他们会不会再去找陈公子他们的麻烦?会不会将此事告诉舅舅他们?”

“我会先将此事告诉姨母,相信他们知道后,不敢再去找麻烦的!要是他们知道羞耻,就不会将这样丢脸的事到处乱说!你别担心!”

“嗯,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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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马车中一直八卦的那对人儿,陈易和宁青这边也在继续闹腾呢。

两人飞快地逃离那是非之地后,直接回到了客栈。

在关上房间门的那一刹那,陈易一颗悬着的手才放了肚里。

“青儿,今ri真的很不好意思,原想带你去见识一下胡姬酒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想到遇到这样不快的事,不只扫了兴,还让你担惊受怕,真的对不起!”陈易拉着回客栈后准备替他检查身上有没有受伤的宁青的手,满脸歉意地自责道:“幸好有那位不知名的公子相助,不然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来,吃顿官司都不一定!今ri真不该逞强!”

“子应,没事,我不怕,你也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师父的!还是先替你处理一下受伤的地方吧!”宁青强笑道。她受惊的心已经平静下来,虽然心里还害怕,但回到了客栈,与陈易单独相处,还是挺有安全感的。今ri陈易的表现,不论是在酒肆内赋诗时候的惊四座,还是在面对一众歹人时那充满男儿豪气的表现,都让她很是佩服,这样的男人太出sè了,文武两道俱在行,xing格刚烈,不畏强暴。

这样的男人让人崇拜,也让人心动!

刚刚陈易被人打到了,她很是担心,一进房间就要为他检查伤处。

“嗯,还是别让孙道长知道此事好,不然他要训斥我们了!”陈易笑笑,放开宁青的手,“我没事,他们没伤到我,不要处理的!饿了吧?我去吩咐小二,让他们将酒菜送到房间中来吧?如何?”

“我现在不饿!”宁青摇摇头,再拉住陈易的手,“我刚刚看到有歹人踢中了你,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陈易被对方踢中的地方还留在泥印,正是这点泥印让宁青想到了察看陈易是否受伤。

“真的没事啊!”陈易笑着拒绝,不过他也感觉到了疼痛。被对手踢中处原本就隐隐做痛,又被宁青拉了一把,越加痛的厉害,忍不住咧咧嘴。

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宁青看到了,这下她不再依饶,马上拉起陈易的袖子察看,竟然看到一大块乌青。“子应,你看这么一大块乌青,你还说没事,我马上给你上药,你这手不要乱动了!”宁青一副很心疼的样子,眼角还滚出几颗泪来,却也顾不上擦,马上去取疗伤的药了!

很快宁青就取了药过来,很细心地替陈易敷上,不知怎的,在敷药时候,小姑娘的眼泪还越来越多,最后还抽泣起来了,“子应,你这是为保护我才受伤的,你看看都伤了这么一大块……我都不知道如何……如何……,今天幸好有你,不然……”

陈易心里荡起一阵柔意,他当然知道宁青是因为看到他手臂是那一块乌青而落泪。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替他敷药,他很自然地伸手拂去宁青脸上的泪水,很温柔地安慰道:“没事的青儿,只不过被歹人踢了脚而已,又没伤筋动骨,上次受伤比这严重多了呢!今天我带你出去玩,当然要保护好你的,不然可要被孙道长打屁股责罚的!”

陈易想开句玩笑,将宁青逗笑!

果然宁青听了这句玩话后破涕为笑了,但脸上还有泪挂着,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躲过身去很快擦了一下,低着头细声说道:“子应,上次你受伤我照顾你,这次你受伤我更要好好照顾你!”

“原来受伤了就可以得青儿的照顾,那我以后还要多受几次伤才好……”

“你……真讨厌!老是打趣人!”

看着宁青一副yu羞还娇的样子,陈易心里莫名冒出一个念头来,这次事件会不会因祸得福呢?当然他在冒出这个念头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今ri西市近遇到的那个超级英俊的白衣少年公子!

会不会这次意外结识那人,自己的命运因此发生改变?同样因祸得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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