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楼的环境一直都是阴森森的,冷飕飕的风不时地刮了起来,分外瘆人。我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那声音里隐约混着女人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混着风声而来。
我紧紧挨着寇子麟,害怕地打量着四周,可是除了电筒照射的方向,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

风一吹,我感觉到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直血淋淋的白爪,顿时尖叫起来,一把跳进了寇子麟怀里。

“鬼,鬼啊……”

其他的人也都被我吓了一跳,一回头纷纷张望着:“哪呢,哪来的鬼……”

什么都没有。

其中一个男人有些不满地抱怨道:“吓唬谁呢,这还没到鬼楼,哪来的鬼?胆子这么小,回去得了。”

“就是,别待会儿鬼没找到,还被人吓死。”有人附和道。

我很是尴尬,连忙从寇子麟怀里离开,道歉道:“对不起。”

“好了,鬼楼到了,咱们别吵了。”

他们纷纷拿出自己准备的东西,寇子麟交给我一面镜子,巴掌大的镜子,背后画着看不懂的符咒。

陆念景看了我们一眼,在看到我手里的镜子时,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我不经意间一瞥,却正好看见一间窗户里,一个穿着裙子的身影就站在三楼的窗户边,那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心“咯噔”一跳,心底控制不住涌现出一股寒意。

“小兮,你在看……”

话没有说完,那站在窗户边的身影迅速消失了。

“是她。”寇子麟声音一沉。

“不知道。”我声音低了下去,我没有看清那个人到底是王秀秀,还是被她害死的那些女生。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呼喊声却引起我们的注意。

我们几个赶紧跑了过去,却发现这栋实验室的大门已经打不开了,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可那扇铁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连一条缝隙都没能打开。

“那现在怎么办?”我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众人面面相觑,很是不甘心,却没人能够想出办法来。

离开的时候,因为宿舍关了门,我只能跟着寇子麟先回他家。然而在停车场,我们碰到了陆念景,而且他的车恰好也停在了寇子麟车的旁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应该是认识陆念景的,但是我却能够肯定的是我没有见过他。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每每见到的时候却总能出现干扰我。

有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陆念景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一眼,也回了一声。

我赶紧上了车,尽量忽略陆念景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

回到寇子麟的家时,我看见店里面的古董,突然想起了裴炀之前警告我的话。

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我看见正做在我床上的裴炀,顿时一愣。

裴炀一见我,嘴角的弧度勾起:“兮兮,过来。”

我莫名紧张起来,踌躇着朝着裴炀走去。

裴炀突然伸手一拉,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搂着我的腰身,嘴角邪魅地笑着:“娘子可有想为夫?”

我脸一红,没有回话。

他将头埋进我的颈侧,我感觉到他凉凉的气息,紧张得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忽然间,从裴炀身上出现了冷冽的气息,直直扑面而来,他猛地扳过我的脸,眼睛毫不预警的触到一张震怒的俊脸,那深刻立体的五官,还有那双冷漠深幽的眼神,犹如两把利箭射来。

他开了口,声音里透着冰冷:“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别的男人的气息?”

裴炀变脸得太过突然,令我措手不及,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手指冰凉凉的触感传来,又冷,又疼。

我吃痛,挣扎着,却被裴炀狠狠压着,眼眸逐渐渗出杀意:“说!”

“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急了,鼓着气用力去推他,可是后者纹丝不动,那捏着我下巴的力道更像是恨不得捏碎一样。

“放开我!”

我几乎是尖叫起来,委屈如潮水朝着我汹涌而来,顷刻间将我淹没。

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见我哭了,裴炀盛怒的俊脸忽而一怔,连忙松开了我,慌乱地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兮兮,是我弄疼你了,别哭了。”

我隔着朦胧的泪眼望着他,眼泪越掉越多,哭声也越来越大。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是害怕裴炀的,可是每每遇上危险,我第一个想到的却总是他。

这种矛盾的心理,已经折磨我好几天了。

我不知道裴炀究竟看上我哪里,也不知道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和我在一起。可是他是鬼,是我打心底恐惧的东西。尤其是他阴晴不定的性格,更是让我惶恐不安。

电视里都说伴君如伴虎,而裴炀就是这只老虎,随时有可能将我拆卸入腹。

裴炀轻轻吻去我的眼泪,细声安慰我:“兮兮,别哭了,是为夫不好。”

我咬着牙望着裴炀,狠狠将他一推,自己甚至连鞋子都没穿都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喵!”

一道如鬼魅似的声音突然出现,一道黑影蹿到我面前,那绿幽幽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这是寇子麟养的猫。

我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哭出声来,哭得撕心裂肺。

裴炀幽幽地叹了口气,蹲下来将我搂入怀里,用低柔的声音哄着我。

我哭累了,抓着他的衣服将鼻涕眼泪不管不顾地擦在他衣服上,闷闷不乐地说:“我讨厌你。”

“不准!”

裴炀声音立即沉了下来。

“你凶我……”我哭腔又带了出来。

裴炀无奈:“好好好,是为夫错了,兮兮说,怎么惩罚本君?”

我抿着唇不说话,将脸贴着他的胸膛,看着他胸前用金线绣着花纹的衣裳。

直到他将我重新放在床上,我这才抓着裴炀的衣服,闷着声音说:“我没有和别的男人鬼混。”

裴炀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我的脸,看着我:你是本君的女人,眼里只能是本君,你的心也只能留给本君一人!不要挑战本君的底线,否则,本君会杀了所有靠近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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