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王飞的身后,用胳膊轻碰了他一下:“师弟,你跟这想什么呢?”
王飞回头看了刘勇一眼,淡淡的说:“我在想,咱们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听了王飞的话,刘勇的心里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师弟,还在为了老段家的事,而耿耿于怀,于是,他就想要开解王飞一下:“师弟啊,其实,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而且,就算咱们继续留在那里,也只是会白白的送命而已,那东西,还不是现在的咱们能够对付的了的。”

王飞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呵呵,师兄,你不用安慰我,我什么都知道,现在的我只希望,他们在下黄泉的时候,不要怪我见死不救才好!”

第二天,老程头一大清早的,就跑到了王飞家敲门,正在睡觉的师兄弟二人,被这一阵紧密的敲门声给叫醒了。

抬头看了一下表,才7点20,刘勇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谁啊,这一大早的,这是奔丧啊还是怎么的?”

“是我,老程头,小兔崽子,你赶紧给我开门,我这有要紧的事。”

一听是老程头,刘勇转身就回屋去了,临进屋,还在那自言自语着:“草,个老不死的,你当老子是免费的劳力啊?”

看着走进屋的刘勇,一脸的不悦之sè,王飞好奇的问他:“师兄,是谁啊?”

重新爬进了被窝,把头一蒙:“别管他,送外卖的,走错地方了。”

王飞听了,没有在意,也就懒得起来了。

这一下,可是急坏了外面的老程头:“阿飞小兄弟,我老程头,你赶紧的给我开门,我这真有要紧的事……”

由于老程头的嗓门比较大,被他这么一喊

老程头一进屋,就对着王飞说:“阿飞小兄弟,大件事啦,你看看,羊城晚报的这条最新报道……”

看着老程头这慌慌张张的样子,王飞很是疑惑的从老程头的手中,接过了那张羊城晚报。

“据群众反映,昨rì午夜,位于黄埔中路的某私人住宅区,疑似有僵尸出没()本报记者接到热心电话的二十分钟内,赶到了事发现场,以下是居民某某提供的照片……”

相片上的,正是段老爷子,不过,却比王飞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相差了太多,因为,王飞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牙齿,大约只有一厘米不到,可是,在照片上,却有一点五厘米左右,虽然手是平伸的,可是,指甲却没有现在那么长……

看到了这里,王飞疑惑的问了老程头一句:“这,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我一个大侄子是羊城晚报社的印刷员,这一版,自然是他给我提前弄出来的,我这一得到这个消息,首先就想到了……”

说完这句话,老程头看向王飞的眼sè,就有些变了:“王飞小兄弟,你知道这事?”

看了看老程头,王飞点了点头:“恩,我知道这件事,而且,也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不过,我却并不想去管。”

王飞的话一说完,就见老程头先是一愣,随后又在那里“你你你”了半天,随后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姓王的,你说,这事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你却说你知道,那么我问你,你当初学道术是为了做什么的?”

正在那矛盾着的王飞,一下子就被这老程头给气乐了:“呵呵,程叔,实话跟您说了吧,这事,不是晚辈不想管,而是我实在是管不了,因为,晚辈现在的道行没有那么高。”

老程头一摆手:“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知不知道,万一这东西跑进了市区,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咱先别说别的,就光说这玩意它一露面,那就意味着要死人啊,哦,合着你们儒家人的命珍贵,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值钱了?”

分割线

广州市,黄埔中队。

这一天,黄埔中队刑jǐng一中队的大队长王百益,正在那里指着最新的一版羊城晚报,在那里发着脾气,中队里,跟王百益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处在了发飙的边缘。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给我说话啊,丢你佬母,还是在严打的期间内,我就休息了两天,你们就给我弄出来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啊?,国家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啊?”

民jǐng小赵,看着正在发飙的上司,很是无奈的说:“领导,事发地点是私人别墅区,咱们的执勤人员进不去啊……”

王百益指着那个姓赵的民jǐng的鼻子,怒声道:“别跟我说什么进不去,整个中国都是国家的,在这个国家的范围内,有哪个地方是你一个国家公务人员进不去的?”

赵姓jǐng员被自己领导骂的很委屈,就想要解释一下:“领导,因为当时刮起了台风,所以,所里一半以上的同志都被调去岗顶救援去了,所里的值班人员就那么几个,还都在那里应付着台风带来的突发事件……”

虽然赵姓jǐng员说的是实情,可是,怒火中烧的王大队却并没有听他的解释:“别跟我找什么借口,一句话,这件事你们多长时间弄给我结案。”

“这”在坐的十几个jǐng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在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因为,这件案子,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在任的几年里,第一次遇到。

看到自己的这帮下属,你看我,我看你的模样,王大队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妈的,一群废物,老子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啊?”

“看你们一个个,平常的时候那的模样,怎么着,这一道关键的时候,就都他妈成哑巴了,啊?”

王大队骂的爽了,但,他却不知道,被他这么一骂,副大队长曾红旗,却是坐不住了:“大队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兄弟们跟了你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还是有苦劳的吧,而且,这件事很明显,根本就是子无须有的嘛,王百益同志,作为队里的二把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无论对待怎样棘手的案子,都不可以寒了咱们边关将士的心……”

看着这个一向跟自己在暗地里搞小动作的曾红旗,王百益尽量的平心静气道:“哼,人在做,天在看,我王某人怎么样,不用我自己说,(话锋一转)不过,曾红旗同志,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又是是zhōng yāng领导来我市考察的重要期间,那么,作为副支队长的‘你’,是不是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听到那个重重的‘你’还有那个副队长的称呼,顿时便让靠着一个个战功堆出来的曾红旗很是不爽,抬头看着王百益,曾红旗平静的说:“王队,还请你不要忘了,咱们这个中队,就是靠着过硬的素质,和扎实的基本功,才赢得了省公安厅的赏识,同样,也请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曾某二十三岁入党,二十五岁从部队转业,靠的,是这帮为了群众拼死拼活的兄弟,这件案子我接下了,半个月内破案,一个月内结案,你觉得怎么样呢?”

王百益听完了曾红旗的话,又看了看所以jǐng员的表情,这才对着他说了一句:“哼,你很好,曾红旗,曾jǐng官,如果你真的能在一个月内结案,我姓王的就算脑袋上的钨砂帽不要,也要给你请这个头功,不过,如果你没有破案……”

曾红旗打断了王百益的话:“要是没有破案,我就辞职,就此退出jǐng察队伍。”

“好”见到曾红旗主动接下了这个话题,王百益立刻便同意了他的军令状。

jǐng员小赵,在这个时候,却对着曾红旗说:“曾队,这么做,很划不来啊,而且,你原本不用替我们出这个气的,在这个靠着裙带领导的手下,我们早就习惯了。”

曾红旗一摆手,打断了小赵的话:“洪军,今天这个事你也看到了,不是哥哥我非要出这个头,而是实在是看不下去啊,兄弟们为了抗洪的事都很拼命,我都看在了眼里,所以,我曾某人宁可看着你们在战场上为了祖国捐躯,也不会看着你们被别人冤枉。”

当一众jǐng员出了刑侦科的大门,王百益就在那里盯着曾红旗的背影,心里想着:“就算你这个老小子立过几个一等功又怎么样,哼,想要跟我斗,你还差的远呢,老子随便画个圈,就够你玩一年的,小样的广西佬,玩不死你……”

随即,王百益又看向了那篇羊城晚报,画面上的人物,虽然被打上了部分马赛克,但却并不能影响到他的正常思维,低下了头,沉思了片刻,王百益便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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