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墙上的钟,已经6点了,我脱下了手上的手套准备下班,毕竟加班加得太久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我也想回家吃个晚饭,幸运的话说不定可以碰到老姐,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她了,真不知道她这次又野到哪里去了哪!
“林逍?”门外传来了方蕾熟悉的声音,回来了吗?我一阵心喜,可是到了门边又停了下来,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她?同事,朋友,还是,情人?

不过并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门已经打开了,方蕾就站在门口,一样美丽的容颜,只是看上去有点憔悴,眼里还有着淡淡的温柔,我不知道她温柔的对象可不可以是我?

我还记得那晚在车里的**,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幻觉以后我的脑子锈逗了还是我把她当成了印雪?我只知道在她要我讲述我和印雪的过去后我竟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住了她,一切的**都来的很快也很激烈,我想我当时一定就象一个野兽一样的狂暴,而我们的女侠竟然没有反抗,任由我胡来。如果不是陈凯那个电话的话,恐怕我可以从这位美丽的峨眉女侠身上剥下更多的衣服。

“在想什么哪?”方蕾推了我一把,进了房间,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没,没想什么啊!”我吞了吞口水,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其实我在想那晚她在我一时冲动以后的媚态:脸上的红cháo、如丝般的媚眼、酥胸半露。恐怕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抗拒的妖媚,她那因为长时间的接吻以后的喘气都让我深刻了解到为什么女人总说男人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

“这几天没有来是因为我要去参加一次法术聚会。”方蕾低着头没有看我。

“哎?”我没有想到现在都二十世纪了,还有这种东东的存在。

“这种聚会每三年都会有,而最后获胜的人可以获得一样很珍贵的奖品。奖品一般都是法术协会提供的,而今年的奖品是…”方蕾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七星天龙佩。”

“哎?”我顿时傻了眼,难道说这世界上不止一块七星天龙佩吗?

“我知道你很疑惑,我也是。”方蕾拨弄了一下耳旁的秀发,显然她也很奇怪。

“我知道了,那块是假的。”我恍然大悟的叫道。

“不可能。”方蕾很严肃的回答,“法术协会颁发的奖品不可能是假的。每次的奖品都会通过各位长老的鉴定,绝对不可能是假货。”

“这又说不定的!”我小声咕哝,现在这个世上什么假的没有啊,连美女都有假的,小小一个玉佩,有假的也不稀奇啊!

“不可能是假的就是不可能,我倒开始怀疑你的是不是真的哪!”方蕾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

“其实真的,还是假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耸了耸肩,只要是印雪送的就好。

方蕾看着我,好久才说:“明天会有一个人来见你,他得到了七星天龙佩,希望你看到他以后不要太惊讶哦!”

我望着方蕾,此时的她笑意盈盈,粉红sè的脸上好象闪着光,这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我早就知道这一点。

“谁这么厉害竟然可以打败我们的方女侠?”我调侃。

“来了你就知道了。”方蕾冲我笑了笑,走出了房门。

※※※

已经是晚上七点三刻了,我站在花园宾馆的大厅里,这是一家四星级的大酒店,富丽堂皇的装饰让我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请问先生,需要帮忙吗?”一位侍者走上前问我。

“哦,我是来找人的。”

“那请你到前台确定一下好吗?”

“哦,好。”我跟着侍者走到了前台,在确定的确有约后走向了电梯。

我独自一人走进了电梯,里面采用的是玻璃墙的装饰,所以就好象有好几个自己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里一样。

电梯的门慢慢的合上了,我的眼睛却突然又跳了,不祥的感觉顿时浮上来,同时还拌有一种莫名的恶心和晕眩。我立刻扶住了电梯的左侧,强忍住呕吐的感觉。不经意的望向玻璃墙,镜内的那个我脸sè苍白异常,嘴唇毫无血sè,双眼凹陷,干枯起皱的皮肤上正逐渐冒出一块块的小红斑,七窍处流出了红红黄黄的粘稠状液体,一股让我再熟悉不过的尸臭扑鼻而来,而这味道的源头竟然就是我自己。巨大的恐惧让我向后退开,转过头去,却看见另一面玻璃墙上,活象尸体的自己正冲着我裂开了嘴惨笑着,舌头上慢慢蠕动着很多白sè透明的虫子,那是蛆,一种我经常可以在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上发现的昆虫。我突然感觉到电梯开始往下运行,而且越来越越快,仿佛是从高处往下坠落。高速的下降产生了矢重,我之觉得眼前的镜象模糊起来,好象不再是自己,而是印雪和老曹的脸交替重叠着。胃里一阵翻江蹈海,强烈的吐意让我难受至极,可却没有一点力气,连张嘴的力气仿佛都已经被抽离了身体。

许多往事就象放电影一样被倒带,我仿佛又看见了自己刚入jǐng局时候的样子,还有大学毕业时众人的眼泪,接着是大学里的一幕幕我记得和不记得的场景,然后是高考…如果说人死前都会回忆过去的话,那现在一定就是了吧!

生命每一个重要的刹那都被重现,我又回到了印雪字杀的那一晚,而那一刻所有的记忆都那么清楚,我还可以清楚的看到印雪房里的一切摆设,那双在空飘荡的腿,可是为什么,我却没有办法看清她的脸。就好象是一团浓浓的雾气罩在她的脸上一样,而四周的场景却越来越清晰,唯有印雪的脸却怎么也看不真切。

突然,剧烈的疼痛从胸口扩散开来,从那块玉佩处传来的热量足可以烧伤我的皮肤,我甚至闻到了一股皮肤烧焦后的刺鼻焦臭味。

也许是剧烈的疼痛刺激了我的视觉神经,我竟然发觉印雪脸上的那团雾气正迅速消散。然后,我看见了一张让我浑身冰凉的脸,那不是我记忆印雪的脸,而是,我姐姐,林遥的脸。这也是我失去知觉前所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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