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戎走后,整个走廊安静到只有呼吸声了。
欧阳天爵看着自己怀中的女人,轻轻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如婴儿一般的睡容,将他今天悬了一整天的心,暖了下来。

就因为年龄……她选择回避自己的吗?

他将单司曼抱起来,往VIP休息室走去。只有一张床,欧阳天爵将单司曼轻轻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要走。

忽然,感觉到一只手忽然拽住了他。

“睡吧,我到外面去。”他将单司曼的手放在被子里,可单司曼却怎么也不松开手。

“怎么了?”

单司曼勾唇一笑,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睡这吧,外面冷。”

欧阳天爵听了她的话先是一愣,像是个害羞的大男孩一样。

他坏笑着看着床上的女人,“你就不怕……”

“除非你想找死,否则我可不怕。”

可不是嘛,如果他真的把单司曼怎么样了,以单司桀的脾气,不把他碎尸万段,也得是填海喂鱼……想想都是一阵后怕。

欧阳天爵绕道床另一面,躺在了床上。

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躺在他旁边的是单司曼,久久的不能进入睡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渐渐的进入了睡眠。

“傻瓜。”单司曼看着睡到边上的欧阳天爵,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就算不是因为她哥的原因,她也相信欧阳天爵,不会对她做些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紧张。

他睡得很沉,单司曼轻轻拽住他,环住了他的腰。

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怀里,渐渐的睡去。

他们之间既然没有结果,那她就不会让这个悲剧开始。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者,他的婚姻是不由得自己做主的。

听说欧阳天爵从小的时候,就订下了一个未婚妻,所以她没有必要……去要求这个不可能拥有的结果。

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

第二天一早,欧阳天爵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单司曼的睡容……而她的手,环着他的腰。

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快要跳出来了,他喜欢单司曼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那么触不可及的她,现在……就在他的面前。

他拿下单司曼的手,蹑手蹑脚的下地,飞速跑出了休息室。

“哈哈……”单司曼终于憋不住了,如果能睁开眼睛看看他的表情,一定会很搞笑的~

她披着大衣出去找欧阳天爵,最后在走廊里面找到了某人,他刚刚熄灭了手中的烟,脸上竟然还有一抹可疑的绯红。

圈内都说欧阳天爵是花花公子,如果让别人看了他这副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像见鬼一样惊奇呢……

“起的很早嘛?”她站到欧阳天爵身边,笑道。

“你也很早啊。”他顿了顿,“回去吧,估计一会大姐就过来了。”

“你先去等着吧,我去看看小嫂子去。”

说完,她先走了。

等她到了宫子依病房的时候,看见穆欣欣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欣欣……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单司曼凑过来,虽然她现在算是第二次和穆欣欣见面,但是相信嫂子的朋友,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当然。”穆欣欣扭头看着单司曼。

她既然和Boss是同胞兄妹,那年龄肯定也是一样的了。

没想到,一个奔三的女人,好像和她年龄差不多一样。

穆欣欣和宫子依一样,今年才二十一岁,她真是不得不惊艳于单家优秀的基因,男的俊女的美。

“我相信依依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穆欣欣坚定的道。

可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单司曼说的。

宫子依的前半生过得一点都不好,她相信老天不会那么残忍,剥夺了她刚刚二十一岁的生命。

“没错,嫂子一定会醒过来的。我只希望,我哥和嫂子好好的,我这个当妹妹的,也就能省心了。”

穆欣欣叹了一口气,从包包里面拿出自己随身带的曲奇饼。

对于两个吃货来说,建立友谊真的是太简单了,一番讨论过后,欧阳天爵便给两个人来送饭了。

“哇塞,一看就是米勒大厨的手艺。”穆欣欣揉了揉自己空空的胃,一下子食欲都被唤醒了。

“一起吃吧。”单司曼坐在她对面,然后看了一眼还楞在原地的欧阳天爵,“回去吃饭吧,一会我就过去了,让大姐别担心。”

“那好吧。”

中途,医生来给宫子依检查了一番,各项生命体征全都已经恢复正常,可还是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今天天气还是不错的,单司曼听着穆欣欣一直说着她和宫子依以前的事,只希望,这些东西能唤醒宫子依的记忆。

她不美好的童年,是从进入白家之后开始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幸福。穆欣欣听了单司曼说很多在碧螺山的事情,也看得出来,四爷是喜欢依依的。

如果不喜欢,当初她一枪差点把四爷打死的时候,就已经活不下去了。

可是,四爷九死一生的时候,还选择放过她……如果不是喜欢、那只能说是爱了……

既然依依已经嫁给四爷了,白大哥也已经过世了,想要她过得快乐,那不如就去选择,珍惜眼前的人。

只不过她也明白,她作为旁观者可以理智的分析,但若是遭遇这些的是自己,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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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概四点多的时候,单司桀醒了过来。

当时,只有单戎一个人在病房里面。看见单司桀醒过来,一向坚强的单家大小姐,竟然落下了眼泪。

“大姐……我没事……”他笑着,看了看周围,“大姐,子依怎么样了?”

“你个臭小子,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心那个女人!你三番五次进手术室,是想让我担心死吗!”单戎抹去眼泪,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严肃的大姐。

“大姐,子依怎么样了?”单司桀坚持着,他既然能醒过来,那就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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