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宛瑜已经泣不成声。\“真希望这只是个故事,真希望……”
罗邺拨弄着火苗,“嗯,我也希望这只是个故事而已。”/>

林宛瑜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焦急的询问道:“后来呢?”

罗邺耸了耸肩,“我从地狱爬出来了,不然你现在见到的就是鬼了。”

林宛瑜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你,我当然知道你活下来了,我问的是刹,他…他活下来了吗?”

罗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火苗变弱才重新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得继续赶路,给你找些吃的,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将是非常精彩的一天。”说着,他站起身来,准备用脚踩灭火堆。

“你还没告诉我结局!”林宛瑜一把抓住了罗邺的裤腿,“后来发生了什么?”

“不是每个故事都有你所期待的结局的。”罗邺笑了笑。

“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刹,对不对?”林宛瑜盯着罗邺的眼睛。

罗邺叹了口气,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们真的得赶路了。”

“你不讲完我就不走!”林宛瑜执拗的坐在冰冷的雪地里。

“我拎你就像拎小鸡一样,还怕你满地打滚吗?”罗邺笑着说。

“你……”林宛瑜咬牙切齿。

“好啦好啦,”罗邺无奈的说:“一边走一边给你讲行吗?”

林宛瑜点了点头,飞快的站了起来。她受伤的脚踝之前被罗邺按摩了一路,已经明显好转,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几乎可以自己行走了。

罗邺收拾好东西,用雪将火堆熄灭,然后扶着林宛瑜,朝原先制定的方向前行。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林宛瑜忙不迭的问道:“你爬上去了吗?”

罗邺目视着前方的黑暗,边走边说道:“没错,我爬上去了。在我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时,刹割自己的肉来让我吃,如果我不拼命爬上去,我浪费的将是两个人的生命。

我自己的生命已经破破烂烂,根本不值得留恋,但刹的生命对于我来说却弥足珍贵。我爬了整整一天,手指头插在松软的岩土里,不停的从高处摔下,再爬起来,再摔下,再爬起来……

我不敢停,我怕我一停,就要面对刹宽慰的笑容。

我的十根手指全都能看到里面的骨头时,我终于爬出了地狱。我坐在高处放声大哭,因为我把刹留在下面,我根本无力去救他上来。

我怀着悲凉的心情爬回了藏身处的洞穴。就像我预想的那样,洞穴只是被几个碎石块堵住了,里面的食物除了水果已经腐烂之外,其他东西都原封不动,完好无损。

我把剩下的一小块巧克力掰成两块,习惯性的给刹留出了一半,这才意识到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吃掉属于我的那半巧克力,巧克力能给予我最最需要的能量,可我死都不去碰最后那小半块,仿佛刹的生命就在那里面,吃掉它就意味着……

我将最后小半块巧克力小心翼翼的贴身藏了起来,又吃了点别的东西,然后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太累太困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启明星高高的悬挂在夜空上,四周一片死寂。

我的体力恢复过来,脑力也跟着恢复过来。我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把刹从地狱中拉上来。

可是我没有十几米长的绳子,就算有,也不能保证有足够的力气将已经无法动弹的刹拽上来。我必须另外想别的办法。

如果我估算的没错,考核将于三天后结束,到时候就会有人来救援生还者。我躲在藏身处可以轻松的活过三天,但刹肯定不行,他顶多只有一天的生命。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做好了决定。我要让救援队提前到来,我要让刹活下去。

我将刹能够吃的食物以及两小袋毒品装在从军阀那里偷来的衬衣里包裹好,然后重新潜回臭水沟旁。即便是嗅惯了恶臭的味道,站在臭水沟旁还是一阵阵眩晕。

我有节奏的敲打着石块,希望刹能够回应。

好几分钟后,下方终于传来了令人宽慰的敲击声。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着声源的方向将食物丢了下去。

刹现在缺很多东西,水、食物、药品,最重要的就是顶级的医疗,其他的我没有办法,唯一能给的就是食物。我希望他能多坚持两天。

但我从来就不是个喜欢把命运寄托在希望上的人。我的父母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我能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那么救援队会提前赶到,保护对公司有利的价值。我知道该如何表现我的价值——我要杀掉那个丧心病狂的军阀,杀掉整片地区的统治者,我要以一己之力,摧毁整个军营。

如果我活着,刹就会得到医疗救援,如果我死了——至少我死在兄弟之前。

我没在臭水沟做过多的停留,而是迅速回到藏身所,把剩下的所有食物吃完——其实也没多少了,但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无疑是一顿大餐。

吃完之后,我将最后几克毒品全部倒进开水中,一口气喝下,然后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两柄雪亮的军刀就立在我的身旁。

等我全身的神经开始亢奋的时候,我提起军刺走出藏身所。外面的月光很朦胧,我从月亮的位置判断出现在大概是晚上三点左右。

我无声的走在被碾压的坚实的土地上,将我所学到的所有技巧全都使了出来,绕过了正在打盹的城镇守卫,朝军阀的军营疾奔而去。

军营的戒备很松懈,或许是终于剿平了贫民窟让士兵们都放松了警惕。只有高高的哨塔上还有两个士兵再来回巡逻。

我悄无声息的攀爬上一座哨塔,那个哨兵正背对着我打呵欠,我一刀捅进他的肺部,刀尖从他张大的嘴中刺出。他连叫都来不及喊叫,软软的瘫倒在地。

另一个哨塔的士兵似乎觉察到了异样,抬眼朝这边张望过来。

我隐于黑暗之中,屏住呼吸,让心跳平稳下来,然后猛然出手,将右手中的军刺快速甩出。

两座哨塔间隔五十米,那名哨兵听到了风声,困惑的抓了抓脸,还没等他明白过来,锋利的军刺直接穿过他的咽喉,他发不出声音,摇晃了几下,重重的朝地面摔去。

我听到沉闷的钝响,担心自己的行迹被其他人发现。但过了足足一分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舒了一口气,快速的滑下哨塔,跑到那人的尸体旁,拔出军刺,将他拖到草丛中。

紧接着,我找到了军械库,开锁很简单,用过毒品后我的思维和手脚不是一般的麻利,仅用了几秒钟,我就进入到军械库里。我找到了一些c4炸药和定时装置,将他们统一设置成十分钟。然后将炸药在军营的各个重要场所全都安放了一份。

为了不打扰我即将进行的复仇计划,我又找来几条散落在汽车库里的铁链,将士兵们休息的营房的大门锁住。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我提着血淋淋的军刺,大摇大摆的走向军阀的起居室。

我推开房门,听到浴室里传来戏水的声音。我悄无声息的潜入,看到两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女正一左一右的替军阀擦洗后背。

军阀惬意的趴在石头砌成的浴台上,就像只仍人宰割的肥猪,丝毫没意识到我的存在。

两个黑人少女身无一物,身体刚刚发育,胸脯只是微微的鼓起,粉红色的乳点在黑珍珠一般油亮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娇媚。她们娇嫩的身体骑在那个老男人的手臂上,一边娇喘着一边顺着小臂来回摩擦,任那个老男人的手在双腿间随意摸索。

我无声的走到浴台旁,两名少女还没有发现,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们身上的水气扑面而来。我抬起手上的军刺,毫不留情的砍掉了她们的脑袋。

她们的身体一僵,随后直直的摔倒在水中,清澈的水池立刻被染成红色。

军阀惊叫一声,扭过头来发现了我。他表情震惊,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瘦弱的中国男孩敢于向他发起挑战。他猛的从浴池中站了起来,一边高声喊叫,一边挥拳朝我的面门打来。

我根本不去闪避,抬起军刺迎着他的拳头而去。

他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惨叫一声,想要摆脱锋利的军刺,我奋力将军刺连带他的手掌一起钉在墙壁上。他痛苦的嚎叫着,发疯似的用另一只拳头攻击我,可我还有一把军刺,那是刹用过的,我如法炮制,将他的另一只手也钉在墙壁上。

他大声的咒骂我,我能想象出那是最恶毒的语言。我冲他笑了笑,找来淋雨的蓬头,一阵滚烫的热水、再一阵冰冷的凉水喷在他的伤口处。

他以为会有卫兵来救他,于是更大声的咒骂我。直到一声巨响,整个军营全都爆炸了他才止住了骂声。

屋外鬼哭狼嚎,到处都是燃烧的残骸,士兵们被困在营房里,惊恐的情绪让他们互相推搡,大打出手。

我则继续折磨着军阀最弱的神经,这些天了遭遇的所有不幸,全都化成了对他的酷刑。

几个来回之后,他终于泣不成声的用半生不熟的英语求饶,他说他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我放过他,他可以送我离开这里,离开训练我的公司,让我自由。

我回答他,我不需要自由。

然后,我蓄足了劲,一拳打在他的心脏处,直接让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几分钟后,我空着手走出了军阀的房间,士兵们已经从营房冲了出来,上千人举着枪,紧紧的盯着我。

我笑了,因为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我以为我必有一死,但一秒钟后,我听到了武装阿帕奇直升机的螺旋桨声。我迅速的闪身躲进了房间里——

两分钟内,阿帕奇一共发射了八枚导弹,一万发子弹,将所有的士兵全部消灭干净。

我从断壁残垣中站了起来,隐隐约约中看到我的父母从另一架直升机里走下。

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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