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然怔了一下,紧接着就激动了抽了抽鼻子,“爸,你同意了?”
方天鸣阴着脸,“只是挂名,具体工作你不得插手……”

方默然哪里还顾得上听父亲后面的叮嘱,兴奋的朝林宛瑜说道:“太好了宛瑜,以后我们就能一起工作了!”

林宛瑜客气的笑了笑,没有理会他。/

“方叔,既然事情已经确定下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宛瑜啊,”方天鸣叹了口气,“你看,你那么忙,还抽空来看望我,我却连起身都不能起身,惭愧啊,惭愧。”

这些都是形势上的话,谁都能听的出来。

林宛瑜也同样寒暄了几句,然后告别方天鸣和病房里的其他高管,跟在罗邺身后走出病房。

“宛瑜——”方默然追到门口,“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罗邺冲方默然笑了笑,“小子,先把毒瘾戒了再开车吧,不然你怎么撞死的都不知道。”

“你!”方默然恼怒的吼道:“你一个小保镖,凭什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因为他是我的保镖。”林宛瑜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冷的盯着方默然。

方默然忍不住抽了下鼻子,急忙堆起笑脸,“宛瑜,你这保镖也太放肆了,你没见过我在澳大利亚的保镖,被我训的服服帖帖的,需不需要我帮你……”

罗邺哈哈一笑,对方默然竖起中指——他没必要给方默然留面子,像方默然这种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

“你!”方默然浑身哆嗦起来,长期的毒瘾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身体。

“不需要你来管,”林宛瑜说:“我就愿意他放肆。”说完,转过身去跟在罗邺身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病房里,方天鸣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胃部痉挛带来的剧痛,就像是被抽筋拔骨一样。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他颤抖的摊开捂住嘴巴的手掌,看到一滩鲜红的血水。

“部长!”几个死忠高管大惊失色,“部长,你没事吧?快按紧急按钮!医生!医生!”

坐在窗户旁的黄子轩皱起了眉头,却依然保持着镇静。

方天鸣虚弱的摆了摆手,脸色煞白无比。“别叫医生了,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们都走吧,我想跟子轩一个人谈谈。”

那些个高管面露忧心之色,又不敢违抗方天鸣的命令,只好每人说一句安慰的话,鞠躬离开病房。

方默然正要回屋,也被他们一起推了出去。谁都知道,这时候让方天鸣看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恐怕真的会气出人命来。

“子轩啊,真是抱歉。”等病房里闲杂人都走光了之后,方天鸣对黄子轩抱歉的笑了笑。

黄子轩起身走到病床旁边,关切的说:“方叔,我默然兄弟只是暂时迷失,将来会成大器的。”

方天鸣摇了摇头,“我自己的种,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别谈他了——刚才的事情经过你也看出一些端倪了吧?”

黄子轩点了点头,“嗯,林宛瑜不算什么,她身后那个保镖倒是很让人深思。”

方天鸣眼睛里露出了难得的赞许之光,“唉,我的儿子要是有你的一半,不,有你一半的一半,我立刻就死也值得了。”

黄子轩连忙说道:“方叔,您可千万别这么讲。”

方天鸣又重重的咳嗽了一下,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子轩啊,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吧?”

黄子轩皱了皱眉头,“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确定。”方天鸣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的墙壁,“林宛瑜在总裁选举会上赢了我第一步棋,又在刚才的人事安排上赢了第二步棋,我不能再让她赢第三步了。”

黄子轩思考了一小会儿,“我要鼎新百分之一的股份。”

好家伙!一张口就是要两个亿!方天鸣望着他,回应道:“点五。”欣赏归欣赏,感情归感情,谈价格的时候绝对不能参杂情绪因素。

鼎新公司零点五的股份,也是一亿多,黄子轩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方叔,今天下午,你将会看到鼎新国际的股价暴跌,指北针将全力做空。”

方天鸣嘴角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林宛瑜那种惊恐的脸了……”

从医院出来后,林宛瑜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轻松。不仅仅是因为跟方天鸣的暗斗反败为胜,更重要的是,罗邺的暗中相助让她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谢谢你,罗邺。”她没忘记,正是罗邺在她手心中写的那个“儿”字,才使得整个局势拨云见雾,柳暗花明。

罗邺的嘴角弯成一个嘲讽般的微笑,没有回答,只是一脸平静的拉起雷文顿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心里清楚的很,现在形势远远没有林宛瑜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既然方天鸣找到了私募,就肯定会在股市方面大做文章。看那个黄子轩深藏不露的样子,在私募界必然是只手遮天的金融寡头。如果指北针利用方天鸣手中拥有的股票大肆打压股价,等散户和小机构跟风抛出恐慌盘,再趁机收购——那真是一场浩劫。到时候,别说是林宛瑜的总裁之位,就连董事局的股份第一的位置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罗邺突然想到了马彼得,他琢磨着应该找个机会戴上隐形眼镜,跟那个白痴电脑高手取得联系,然后让他注意一下股市方面的动向。

林宛瑜对罗邺心不在焉的反应有些失落,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说,当时只是想摸摸我的手而已。”上次罗邺就是这样,在选举总裁的会议上,他给了她关键性的暗示,最后却说是在玩“愤怒的小妞”。

罗邺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我本来想摸你的屁股,但你的裙子有点厚,我怕手感不舒服。”

林宛瑜脸色一红,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习惯罗邺这种近乎粗鲁的言语调戏——或许她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我明白你是在帮我就行了,你只是不想让我感激你。”她揣测的说道。

“帮你?哈哈,我帮女人的目的通常很简单。”罗邺踩下了油门,雷文顿狂吼一声,快速的驶离了京华人民医院,进入车流拥挤的主干道中。

“是什么?”车速快的让林宛瑜忍不住按住胸口。

“什么是什么?”

林宛瑜提示说:“你刚才说——你帮女人的目的很简单……”

“上床。”罗邺盯着正前方。

“你帮女人就是为了上床?”林宛瑜咬了咬嘴唇。虽然明知这句话并不是罗邺的真心话,但她听过之后还是觉得很生气。“那你究竟帮过多少像我这样的女人?”

罗邺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很多,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我不信。”她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只是想推开我才——啊!”她突然猛的尖叫起来——

罗邺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在林宛瑜摇头的同时,腾出另一只手,直接伸进她的职业女裙中——

林宛瑜大声尖叫着推开罗邺的手,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

罗邺的手臂上全是结实的肌肉,就算十个林宛瑜加在一起,也别想推开他的手,可他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手指触碰到林宛瑜双腿内侧的丝袜时,就主动退了出来。只不过,退出的时候有些麻烦,林宛瑜双腿夹的很紧,他稍稍用了点力,才从里面挣脱出来。

虽然是只轻轻一碰,那娇嫩紧致的肌肤质感还是存留在他的指缝当中,他握紧了方向盘,手中却满是柔滑的感觉。这真是个愚蠢的做法——他忍不住暗骂道。

林宛瑜在那一刻像是被电流击中了一样,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不已。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样轻薄过。她好想哭出来,可罗邺刚才的举动是在太吓人了,她不敢哭。

“现在明白了吧?”罗邺转头望了她一眼,残忍的笑了笑。“你看,我跟电影里的那些坏蛋没什么区别。”

林宛瑜紧紧的并拢双腿,但即使是用尽全身力气,她还是无法阻止双腿的颤抖。她蜷缩在真皮座椅上,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原本就很白皙的手指关节被她攥的完全泛白了。

雷文顿一路咆哮,更加重了林宛瑜的紧张感。这辆车跟这个男人一样,粗鲁、野蛮,危险十足,还让她眩晕——不过她明白,雷文顿有安全带可以保护她,罗邺也一样可以保护她。

一路上,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再度开口讲话。

车停下来之后,罗邺从容不迫的走下车,他不准备再去搀扶林宛瑜,如果她会摔倒,那就摔倒吧,反正在鼎新公司里,会有人去搀扶她的——他迈步走上台阶的时候,听到林宛瑜在他身后颤抖的说:“喂,你欠我一个道歉。”

喂字说的很淡,就像是懵懂少女对她暗恋之人的羞涩称呼一样。

罗邺停下来,转头望着林宛瑜。林宛瑜满脸绯红,不知道是因为雷文顿速度引发的眩晕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道歉后,下次手还能再往里伸一点吗?”罗邺冷笑的说。

“先道歉。”林宛瑜的咽喉耸动了一下,“你是堂堂男子汉,不应该这样欺负一位女孩子。”

这句话说的没错,但罗邺不打算回应。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进鼎新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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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黄子轩(书友好好彬彬)的倾情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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