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好像要飞起来,要上天的感觉啊。怪不得他刚才的反应那么大,原来换到自己的身上,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静地呆着,抵着对方的额头,目光如丝,纠缠在一起,任由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似的。

房间里呆了好一会,是被外边的传来的脚步声给惊动的。

“我们出去吧。”齐霖道。

好像听到是在寻找他们的声音的。

“嗯,好。”

两人手牵着手,两人之间那种情感,已经是容不下任何人了。

“三少爷,大家都在找您,太好了,三少奶奶也在。”佣人见到习森灵的时候,显得特别激动。

“怎么了?”她问道。

“夫人她身体好像非常不适,刘医生还在来的路上,老太爷让我过来找您,立即到夫人的房间。”

习森灵跟齐霖对视一眼,便道:“那赶紧走吧。”

虽然不喜朱琴琴,这个伪善的女人,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两人一起出现在朱琴琴的房间,那里边已经该来的都来了,就连樊水琴都在,而齐丰衍着急地围着朱琴琴不停转,齐啸天坐在一边。

习森灵进去之后,也来不及跟大家寒暄,直接走向在不停叫的朱琴琴。

“到底怎么回事?”习森灵一出声,大家都把目光转向她。

可是当她要拿起朱琴琴的手的时候,旁边的齐丰衍突然推开她,“你什么都不懂,别害了我的孩子。”

这话让房间立即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中。

“既然如此,灵灵我们走。”齐霖打破了沉默,又要旧事重演。

“慢着。”齐啸天站起来,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丫头,听说你医术了得,过来看看吧,”

“嗯。”她就当是给老爷子一个面子。

朱琴琴好像是神智都不清了,根本就认不出她来,只是当她靠近的时候,本来虚弱无力的朱琴琴,突然攻击她。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来的太突然,没有谁反应过来,习森灵也被这猝不及防的攻击,给划伤了脸,多了两道血淋淋的痕迹。

“怎么回事啊?快,快按住他啊。”齐啸天一喊。

齐丰衍立即用身体压住躁动的朱琴琴,齐霖也赶忙来到她的身边,心疼地看着她脸上的疤痕,“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没事,一会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她安慰地对他笑笑,扭头看着眼眶都红了的朱琴琴,神色凝重,“我得亲自给她检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不行,她已经疯了。”齐霖阻拦她的脚步。

此时齐灵,齐建勋,齐枭也走到她身边,一致不认同她的做法。

就连老夫人都出面劝说她。

“妈咪,你不要去,我害怕。”小公主齐念琳,用自己的小小的身体,挡住她的去路。

习楚悠虽然不说话,但是动作是跟妹妹一样的。

她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道:“麻烦你们把孩子先带下去吧,我今天不是为了朱琴琴,是为了她肚子的孩子,不管怎样,孩子是最无辜的。”

因为她自己也是母亲,所以知道孩子是多么宝贵。

“好,那就拜托你了。”没有想到这个关头齐啸天竟然会用这种柔和的语气跟她说话。

习森灵愣了愣,看着老爷子的略显尴尬的表情,微笑点点头。

她走近朱琴琴,果然又遭到了齐丰衍的反对,利用身体挡住她。

“你什么都不懂,爸爸,应该找刘医生来。”齐丰衍执着地只要刘医生。

其余的人都保证跟他说,习森灵是正规医院的有名的医生,可他就跟中了魔怔似的,死活不愿意。后边的朱琴琴都快要疼死了,看着齐丰衍恨不得把戳出两个洞来,但是又太疼无法说出话来。

那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习森灵见状,强忍住笑意,被齐丰衍怀疑的恼怒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倒是齐霖对于他这个无能的老爸,感到不满。

“你要等刘医生的话,就等着她肚子里那块肉消失吧。”他可不许别人对自己的老婆有一点的不尊重。

齐丰衍竟然不生气,身体跟木桩似的,挡在那里。

齐啸天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让佣人过去,把他给扛到一边。手无缚鸡之力的齐丰衍,一下子失去了自由,如此一来,习森灵就够大把的时间,去看看朱琴琴到底是怎么了。

“我警告你,别碰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听到没有?”齐丰衍竟然还大声喧哗。

习森灵扭头跟齐霖交换一个神色,后者了然点点头,走开,去吩咐佣人直接那东西把齐丰衍的嘴巴堵上。

“你别动,我现在帮你看看。”她靠近朱琴琴的时候,对方看到是她的时候,身体下意识挪了挪。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她额头都是冷汗,灰白的脸色像是正在跟死神搏斗的病人。

没有理会朱琴琴的目光,她执起对方的手腕,开始把脉。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用别的东西的原因,这些年在外边,她遇到不少奇怪的人,其中就有个精通中医的怪人,教会了她不少的东西。

所以应付朱琴琴这点事情,对她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

不过,她把脉把了一分钟左右,脸色越来越沉重。

在旁边等得焦急的齐啸天,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情况有点复杂。”她把手收回来,看着齐霖,“你去把我的包包拿来。”

很快,他把包递到她手上,从里边掏出一个简单的木盒子,透着一股质朴而古老的气息。里边是几枚金光闪闪的针,当显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齐霖都有点吃惊。

因为重逢以来,习森灵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情。

看着她熟练地为朱琴琴扎针,他的眼神深了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分钟过去了,朱琴琴开始又痛苦地叫,变为慢慢地平静下来,最后当习森灵把那些金针拔掉的时候,朱琴琴已经完全恢复了。脸上的红润也一点一点回复过来,痉挛的手脚也安静,涣散的眼睛开始清明。

见着这一幕,大家都对习森灵投去敬佩的目光。

齐啸天觉得自己这回该重新认识认识这个丫头了!

“好了,现在我控制住了,等下我去写个药房,一天三次,吃两天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她拿着自己的包包站起来,顿时觉得头有点昏。

齐霖眼疾手快,抱着她,低头看到她的脸色变得有点苍白,急切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把自己全部靠在他身上。

齐霖二话不说,把人抱起来,离开了这里。

这一次,习森灵足足睡了一天,才清醒过来,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齐霖坐在床边,看文件。听到被子被掀开的声音,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坐了过来。

“别动。”把要起身的她按回去,他的脸色依然是沉重,“你现在还不能动,先把东西吃了再起来。”

说着他顺手从床头柜,端起一碗黑漆漆,还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的东西。

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阿胶还加了点中药,她嫌弃把头扭开,道:“不需要,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的,我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给施针的时候,太耗费心神,才会导致有点疲累,现在睡醒,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

可惜他不听,“灵灵,这次你真的吓坏我了。”

这什么语气那么可怜兮兮,而且表情也很受伤,眼神也好像有东西要溢出来,该不会是想哭吧。

她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给惊了下,再次看向齐霖的时候多了内疚,“对不起。”

他摇摇头,摸着她还有点白的脸,温柔道:“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我也想保护好你。当看到你睡着,连我叫你都不醒的时候,知道我的内心是多么煎熬吗?我宁愿受罪的那个人是我,我而不愿意看到你病怏怏地躺着,那样我的心就真的像是被刀割了一样,我……”

“好了,你别说,我喝我喝好不行吗?”她实在是受不了,这男人要是委屈起来,比女人还有办法。

“真乖。”苦情戏成功的他,听到她的答应,立即眉开眼笑,把碗亲自交到她的手里。

习森灵翻了翻白眼,“喝就喝,反正又不会怀孕,拼了。”

端起,一口气喝光。

“啊。”她嘴巴大张,刚要说自己要被臭死了。

立即就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在她的舌头化开。

“听话的小乖乖有糖吃。”他笑眯眯拍拍她的头发。

原来他给自己一颗蜜枣,看在他这么体贴的份上,还有担心她焦急的心情上,她决定不跟他计较了。

“哎呀,对了,药房我还没有写呢,快去给我拿纸笔来。”想起未完成的事情,她直接跳了起来。

齐霖伸手,把她按回去,“你坐好,哪里都不许去,我给你拿。”

看着他的背影,习森灵也冷静了下来,他的体贴还有全心全意关心她的心情,让她倍感温暖。

纸笔很快拿来,她就忙着把那个药房写下来。

此时,齐灵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

“妈咪。”

孩子冲了过来,跳上来,把她围起来。

“嗯,怎么了?看你们两个好像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来说给妈咪听听,让我开心开心。”她把一手抱着一个宝贝。

说的这话,立即招致四面八方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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