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堡新村的宽阔路面,一辆小车缓缓而行,开车的赫然是黄小君。
“小君,能不能开快点。”车中的池乔生看着慢如蜗牛的小车,心急的说道。

此时的池乔生,全然没了半个多月前消瘦枯槁的模样样,jing神奕奕,脸sè红润,人也胖了不少。

这算起来也是宋文的功劳。

宋文说老桩腊梅能治后,他也不疑有它,盘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下。

心病一去,再加上池万年又请来那个老中医帮他调养。只半个多月,人就变了个样,回复了以往的神采。

不过心爱的盆景被人拿去,心中难免牵挂。那时身体未好,他老伴儿子和儿媳孙儿都不让他出门。这阵子医生说他身体已经恢复,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运动就没问题,他就马上想过来看看老桩腊梅,可又不知道地方,就打电话给黄小君,而黄小君早上有事,就下午开车来带他过去。

黄小君听了池乔生的话,笑着说道:“阿公,在宋家堡不能开快车,要不然人家以后都不让我进来了。”

宋家堡是有这样的规矩,就是在里面不能开快车,不然以后只能把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里,不能进来。主要是村中老人孩子一大堆,孩子更是调皮的到处跑来跑去,怕出事。

“我说池老头,你急什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毛毛躁躁,像什么话嘛。”一旁的秦福看了,调侃着说道。他今天过来看池乔生,刚好知道他要去看老桩腊梅,他心中也好奇宋文能不能治好老桩腊梅,就和他一起坐着黄小君的车过来了。

池乔生听了他的调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车子离开宋家堡的街道,黄小君就加速,飞快的往山上开去。

可开出没多远,就看到一个竹子随便搭起的竹门,两旁写着“私人重地,闲人勿进。”上面还有一横排写着“大尖山竹笋种植基地”。

竹门只开了一扇,车子若是想过也是可以,但难免被刮伤。黄小君只得下车,把门打开,然后才开着车往里面去。

............

溪边的荒地上,宋文拿着锄头,用力的掘着地里长得娇艳的毛神。

这毛神一年四季开,开倒没什么问题,可它开的却带着一股臭味。风一吹,远远的就能闻到,有呼吸道疾病的,估计闻一下子就能直接晕倒。而且这毛神长得很快,天一棵小苗,一年就能长成一丛,并且它是藤类植物,蔓延开来,一大片的,不除不行。

把毛神掘了,连根也清了出来,宋文才开始整理荒地。

荒地很长,几乎溪边都是,不过宋文只打算清理一片一亩左右的地出来,然后开始肥地,等到开的时候种下西瓜,到夏天就有西瓜吃了。

天气有点冷,但阳光普照,照的人暖洋洋的。

宋文把自己要的一亩地锄出来,然后才开始平整起溪边的地。

这块荒地有点斜,并不平整,虽然种西瓜无所谓,但他还是想把它弄好,就算以后不种西瓜了,还可以种其它东西。

修竹葱翠,生机盎然。

置身竹林之中,直觉得竹林深邃幽远,渺然迷离。

车子拐过一道弯,池乔生看到远处一片绿意,这才发觉原来这不只是一片竹林,还是一片伟岸的竹海。

竹海中层峦叠嶂,沟壑幽深,青竹遍布,绿浪起伏。他还看到远处有一湫溪水欢腾,淙淙流淌。

来到停车场,黄小君把车停下。

池乔生走下车来,放眼看去,只见远处湖水清澈碧绿,午后的阳光洒下,把湖水印成金sè,是那么的壮丽辉煌。

湖边的菅芒随风摇摆,白sè的芒随风而起,如雪般在空中飘舞。

山间还飘着淡淡的雾气,雾气飘在湖泊和竹海之间的上空,看起来梦幻飘渺。

清澈的湖水、飘渺的山雾、恬静的小院,绿的山、翠的竹、白的,构成了一幅美丽壮阔的山水画卷。

清风微扬,荡起清清碧波,层层涟漪,漫连着四周幽幽翠竹。

竹影倒映碧波,好似有一绝世美女正临波而浴,她那流瀑般的秀发轻柔地披散在万点柔光的碧波中,一双白皙而修长的胳膊正掬起一捧琼浆浇洒在秀美的脸颊上,珍珠般的水滴在她如雪似玉的肌肤上滚动,熠熠生辉。

岸边,那座依山而建的小院,是那么的清静宁和,但在翠竹绿水的掩映下,又显得那么的绚丽多彩。

“好地方啊!”

池乔生感叹道,一旁的秦福身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宋文正平整着地面,听到后面传来一阵车鸣身,转头望去,看到是黄小君他们,心想着应该是来看老桩腊梅的,就扛起锄头,往他们走去。

山间流水多情,尽情倾诉着哗啦啦的缠绵情话。

许是被呱噪的流水感染,不知怎的,黄小君感觉自己也多情起来。

看着远处宋文扛着锄头、带着微笑翩翩而来,她那颗久蒙凡尘的心竟然不争气的动起来。

蓦然间,不知怎么回事,她脑中竟然冒出了周星驰《国产凌凌漆》中的一段话: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样拉哄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神乎奇技的刀话,还有那杯drymartini都深深的迷住了我……

想着那段话,看着慢慢走来的宋文,同样的鲜明,同样的出众,同样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渣子,只不过他没有神乎奇技的刀活,也没什么drymartini,却有着一手jing湛的厨艺。

风微轻扬,吹得宋文衣袂飘动,散落的头发飞舞。

这一刻,黄小君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不只是这一刻的风采,还有他那唏嘘的胡渣子,是那么的让人迷茫。

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就如好姐妹说的那样,是那种传说中的快要绝种的绝世好男人。

怎么办呢?是先下手为强,还是再等待那虚无飘渺的缘分?

一时,黄小君心中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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