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侃眨眨眼看着那个保姆的表情,面上忍不住一笑,如果陈侃没猜错的话,这保姆一定是在诧异,为何一夜不见,女主人竟然换了!
笑归笑,陈侃眼神开始寻找着沈廖雨的身影,没有!难道……她就这么退出了?想想也是,沈廖雨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从小就被沈廖清宠的无法无天,何时受过这种气?

不过却意外看到了曾怀诣的身影,只见他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晒着太阳,双手在笔记本键盘上飞舞。

“醒了?”就在这个时候,曾怀诣正巧抬眼看到陈侃,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看着她。

“嗯。”陈侃轻轻点头,说实话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平时不这么晚起的。

“来吃饭,之后跟我出去。”曾怀诣直接走到了餐桌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这个时候保姆也很有眼色的赶忙转身回厨房,把饭菜端了上来,要知道这饭菜曾大少可是吩咐过的,等太太醒了,一定要是温的。

可真没想到,此太太非彼太太。

午餐很简单,简直就是把早餐移到了中午,可陈侃吃的却很安逸,曾怀诣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他吃他的,偶尔会帮她擦着嘴角,可不知为何,陈侃从曾怀诣身上却找不到温柔的感觉,也不能说是温柔的感觉,是没有以前那般温柔的感觉。

即使这样,为何还是满满的幸福呢?

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吃过午餐,她换好衣物,听话地跟他出去了。

坐在车上,陈侃终于忍不住了:“咱们这是要去哪?”

“买衣服。”他的回答,简洁干练。

“额……给我买吗?我有衣服。”陈侃看着曾怀诣,她瞬间低下头去,可嘴上还有些嘴硬,自己当真是没什么衣服可以穿了,自从和沈廖清离婚后,她的生活,一天比一天拮据,衣服更是破的破,丢的丢,自己哪里还有衣服。

“有,也要买。”曾怀诣看了她一眼,这个样子的陈侃,莫名地让人心疼。

这次,曾怀诣包店的对象,终于变成了陈侃,可陈侃却别扭极了。

拿了几套出来,陈侃拉着曾怀诣的手臂小声的说着:“怀诣,下次,咱们不要再包店了,感觉……真的不好。”

她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从小也没有经过这样的待遇,突然这样,她浑身都是别扭的。

“好。”

奇怪的,曾怀诣如此听话。

“接下来,咱们去哪?”陈侃在车上,看着方向并不是回家的方向,心中更加疑惑了。

“民政局。”

又是简洁干脆的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和刚刚‘买衣服’的那三个字,给陈侃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该不是……要去领结婚证吧?”陈侃僵硬的转头看着曾怀诣,虽然她承认,她爱他,可是,一开始,他要她跟她,那不是因为爱,而她决定要跟他,也不是因为爱,那么,就这样去领证,真的好吗?

“是。”曾怀诣的回答,毋容置疑。

“不……不是……”陈侃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些慌了,感觉太不切实际了,就像做梦一般,太快了,一点前兆都没有。

“你不愿意?”曾怀诣突然一个急刹车,惊得陈侃心都快跳出来了。

“不是!”果断的,陈侃果断的拒绝,这时,车子才又恢复平稳。

“咱们领证了,那……沈廖雨怎么办?你们的婚事,人尽皆知。”对,这才是陈侃最担心的,她已经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如果这次的婚姻不能长久,她真的不愿意,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为了曾怀诣,不长久的婚姻又怎么样,哪怕是一天的夫妻她也心甘情愿!

“不用在意。”曾怀诣迟疑了片刻,这句话说的轻松,做起来,有多么艰难,他比谁都清楚。

真的可以不用在意吗?

在民政局,拍结婚照的时候,他们两个离得远远的,摄像师,一而再地让他们挨近,曾怀诣总是一动不动,而陈侃总是像蚂蚁一般,一点一点地移动,终于,摄像师生气了。

“你们两个这哪里像是结婚的样子,脸上笑起来,挨近一点,再不行你们就贴着!”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真是搞不明白,这俩人是来结婚还是来离婚的。

曾怀诣眉头一皱,睨了一眼陈侃,俩人做的长凳中间最少还有五厘米,只见他抬起手,大手一挥,一把揽住了她的小蛮腰,而这个时候,陈侃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曾怀诣的怀里。

很多时候陈侃就郁闷了,明明自己的块头也不小,为什么在曾怀诣面前,他总是把自己当个小宠物一般蹂躏。

“哎,对对,保持住。”摄影师面上一笑,抓住机会,‘啪’的一下,按下了快门。

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陈侃看着照片,脸上的五官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照片中曾怀诣眉头轻皱,但看起来,却见到了少有的宠溺,而陈侃的脸就这么贴在他怀中,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她正好转头看着相机,脸上的表情别说有多搞笑了。

“你说你,平时冷冷清清的,这个结婚照,怎么这么有喜感?”陈侃站在民政局门口,不知何时,外边竟然飘起了雪,看着站在一旁的曾怀诣,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这雪,就像是在纪念他们结婚一般。

“那是因为,你长的,就挺有喜感的。”曾怀诣帮她戴上帽子,平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能把这么一句喜感的话说的这么平静,怕也只有曾怀诣了吧?

陈侃低头笑了,也想起了自己在曾怀诣小公寓里养伤的时候,其实,曾怀诣本事就是一个挺有喜感的人,那个时候,他会撒娇,会卖萌,可是……现在的曾怀诣,为什么不再是那个样子了?

“曾怀诣。”陈侃抬头看着他,很多时候,不用说的太明白,彼此都懂。

“嗯?”

“曾经你说过,让我跟你,你帮我扫除一切障碍。”陈侃心中打鼓,虽然她不想面对,可这是她必须面对的事情,他们之间,本身就有这层交易。

“我会的。”曾怀诣的手顿了顿,看着陈侃,这句话,说的轻轻的,陈侃却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这个时候,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风吹着他的脸框:曾怀诣,如果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只有爱情,那该多好?

“侃侃,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在车上,曾怀诣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金融……”陈侃实话是说,她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金融,可是一毕业,她就嫁给了沈廖清,完全没有工作经验,并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大学学的知识,早就忘完了。

“过段时间,跟我去公司吧。”曾怀诣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和沈廖雨的婚事是因为公司的危机,那么,他即使再不情愿,他也要努力想其他办法去帮助公司度过危机,可一旦自己去了公司,剩下陈侃一个人,他不放心,他害怕,害怕她再次出现任何闪失!

“去……笠怀?”陈侃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曾怀诣会突然让自己去公司?

“嗯。”

“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笠怀这么大的集团,我的能力跟不上的。”自己丢人是小,给集团带来损失,那便不是自己能担当的起的了。

“没关系,我带你。”曾怀诣连看都没看陈侃,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紧紧看在身边。

“不过,今天我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陈侃还没有开口,曾怀诣又说话了,毕竟上班这个事情,心中是在打鼓的,可曾怀诣这句话,又把陈侃带进了另一个思绪。

“还有地方啊?”

陈侃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今天一直跟着曾怀诣走,他安排好的行程,他控制好的局面,她只需要在一旁配合就好了。

终于,他们在一家酒店停了车。

“酒店?”陈侃深吸一口气,看着曾怀诣,想干那个什么,他们也不用来酒店啊?

“你要是想了,咱们现在就回家?”曾怀诣异样的眼神在陈侃的身上扫来扫去,不由得拉住陈侃的手,面上也有一丝的邪恶。

然后陈侃的头就像一个拨浪鼓一样,摇啊摇啊摇。

“走吧!再摇,你就更傻了。”曾怀诣笑了,陈侃愣了,这种笑容,好久不见。

随后,曾怀诣带着陈侃直接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一张房卡。

陈侃进去,看到被绑在床上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这个人不就是自己在订婚宴上,给自己下药,还准备……

当下拳头一紧,抬脚上前,一拳便砸向了谢庭的脸:“无耻之徒!”

当时,如果不是曾怀诣出现的及时,自己一定就被这个家伙给轻薄了,最重要的是,因为他,自己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谢庭看着陈侃和曾怀诣进来的时候,瞳孔变大,身子想往后缩,奈何被绑着,动不了,毕竟当日曾怀诣是如何教训自己,就连现在还感觉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因为嘴被胶布封着,他早喊饶命了。

“交给你了。”曾怀诣看着陈侃,陈侃想要报仇,那么,他就是会帮她扫除一切障碍,一个个地,谁都逃不掉!

陈侃目光凶狠地盯着谢庭,一把揭掉他嘴上的胶布,‘嘶啦’一声,谢庭只感觉面部狠狠一疼,皮肤瞬间得到解放。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已经都招了。”谢庭赶忙说着,自己都已经被阉了,他现在可真的不敢有一句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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