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怀孕的时候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他的一句话,像是一把锤子,在我胸口猛凿了一下。

我不傻,他的意思是非墨的身体跟我怀孕的时候有关系。一个大胆的猜测让我身子震了一下。

韩澈扶了下我的肩膀,“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跟大卫说。”

我一边想着一边嘟囔道:“因为是第一胎,我其实很重视,饮食起居都很小心的,我也有定期去检查宝宝的生长状况。”

“你想想,你有没有接触过有害气体,或者,比如放射性的物质,比如吃过什么药物?”大卫干脆直接给了我导向。

“除了家里爆炸那次,我没有闻到过什么特别的气体,其实我新房装修,我也怕伤害到宝宝,选择的也都是无甲醛的产品。”我说。

那时候虽然手里的钱不多,但是考虑到自己怀孕了,我对装修材料都是亲自挑选的环保产品,多花了不少钱。

我继续思考,“放射性物质,这个不太可能,我生活的区域没有什么化工厂。至于药物,除了孕妇必须要补充的一些营养药物,我没再吃过其他的,连感冒都是忍着。而且,那些孕妇吃的营养药也都是从医院开的,经过医生指导服用的。”

“你肯定?”大卫皱眉问道。

“肯定。”我点点头。

“你再仔细想想。”大卫把两份检查报告放到一边,“我跟你直说吧,经过检查,你的体内含有化学性致癌元素,这些东西是导致非墨病情的主要原因。婴儿在母体期间,吸收了这种东西。

我们唯一庆幸的是,你吸食的不多,而且你跟孩子分消了这些东西,孩子没有因此产生畸形或者其他问题,虽然说白血病也比较严重,好在发现的及时,也已经有了治疗方案。”

“化学性致癌元素!”我惊讶的瞪着眼睛,这个词他说的已经很直白了,我心中的那个猜测不需要多问已经被证实,非墨的得病不是偶然,而是从在我怀孕的时候,有人就蓄意要害这个孩子,其实,他最初的动机应该是让孩子胎死腹中。

“医院的药不会有错,我想,应该是有人偷偷换掉了医生开给你的药。”大卫说。

“有人蓄意要杀我的孩子。”我惊恐的瞪大眼睛,感觉全身的力量瞬间被吸走了一样,我瘫软在沙发里,这个人是谁,答案昭然若揭。

“他好狠的心,他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不爱我,大可以不要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还要弄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自言自语的念着,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这一切都表明是有人蓄意谋害,而我在那段时间接触最多的就只有他,每天也都是他照顾我。饮食不会有问题,我们吃住在一起。大卫说的没错,只有药物这个途径了。

“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他拿药给我。”我说:“我那个时候还以为他多贴心,多在乎孩子的生长,原来,根本就是想要早点杀死我的孩子。”我说着说着,不禁笑了。

“恐怕不只是要杀死孩子这么简单。”大卫看了我一眼,又道:“这种东西在你体内,相当于是一种慢性毒药,长时间下去,你的命也保不住了。幸好岳阳发现的不算晚,也许这就是中国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跟孩子也算是祸福相依。”

大卫做事很干脆利落,他下了结论后,直接就跟岳阳讨论出一套完善的治疗方案,用简单的话说,我的身体也需要排毒,不过都是药物治疗,如果不是为了方便照顾非墨,也可以不用住院。

而非墨的手术定在年后,他们选择了更有权威更先进的造血干细胞移植,捐献者不需要骨髓穿刺,宝宝也可以少受很多苦。

大卫和岳阳给宝宝制定了一套术前护理方案,基本上也算有了一个保障。而且,大卫也会留下来和岳阳一起,直到我跟非墨康复。

我一直要求见一下那位捐献造血干细胞的人,但是岳阳说人家是匿名捐献,签了保密协议,不可以透漏任何消息。

我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志愿者非常感激,同时,心里也对杨晋的恨意更深。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报仇。但我知道,很多事需要证据,急不得。

这天晚上,韩澈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面前的电脑。我们让王若兰和吴敏回去休息了,我本来让韩澈也回去休息,但是他执意不肯。

这些日子他为我和非墨的事情奔波劳碌,从A市回来还没回过家,换洗的衣服都是吴敏帮忙带来的,而且,这几天他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不说别的,就是和王氏停止合作这件事,我相信也会有不少的后续工作需要处理。还有王熙蕾的事情,她的父母应该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他对我们母子的维护,让我从心底感激。

“你这样专注的看着我,是想勾引我吗?”他啪的一下合上电脑,嘴角含笑的看向我。

其实我真没想偷看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事情,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但却不知怎么的愣了神,还被他抓个正着。

我急忙把头转向一边。

“不过,我不介意。”他长臂一伸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按在怀里。

我的头躺在他的腿上,下半身悬空耷拉在沙发外面,这个姿势,让我想要挣扎都使不上力气。

他轻轻的在我脸上吹了一口气,痒痒的。

双手就从我的衣领伸了进去。

“韩澈!”我顾忌怕吵醒非墨,也不敢太大声,倒不像是拒绝了。

“嗯?”他唇角弯起,“似乎又大了些。”

我的脸颊一热,因为非墨断了母乳的关系,这几天的确有些发胀。被他这样揉着,酥麻之外,还有一点疼。

“韩澈,放开我。”我咬着唇微喘着气,双手隔着衣服抓住了他的,阻止他的动作。

“放开,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来的么?”他俯身咬住我的耳垂,“我帮你按摩一下,岳阳不是告诉过你么,这样对戒奶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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