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堡是一座有着复杂防御结构的城堡,尖顶高耸的塔楼,坚固的垛口围墙上全副武装的皇家守卫来回巡逻着。 U.CO更新最快凌躲在号角堡外的密林中,从树枝缝隙间看着这座矗立在风雪之中的冰雪巨堡,依靠山体建成的城堡摇摇望去似乎坚不可摧,摆在凌面前的是如何潜入进去的问题,不过当他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时候,看见因为获得了秘银盔甲而士气高昂的众人们。
从外表看起来如极地严寒般黑色的号角堡,其实内部除了石头回廊有些冰冷外,每个房间都有暖和的壁炉,但即使是这样长期呆在房间内也会使人气闷,不过没关系在城堡中还有一块庭院,那里种植了许多极为珍贵的美艳花朵和草木,空气也极为新鲜充满了花朵的芬芳。

在这座庭院中,卡特琳娜低下头看着这些花朵,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碰触了一下一朵黄色的蔷薇,蔷薇上的尖刺在她心烦意乱出神的时候刺破了手指皮肤,鲜红的血从手指部位流淌了下来,卡特琳娜美丽的面庞稍稍扭曲了下,细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从樱桃小口中发出嘶的声音。

“这里面的花一点用都没有,既不能吃,也无法做燃料,上面还长满了尖刺,真想念洛曼村外的树林。”卡特琳娜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允了下,从庭院中只能望见头顶一片灰色的天空,除了风雪的呼呼声,这座城堡中的人们即使是走路说话也非常小心翼翼。

习惯了自由的走在森林中的卡特琳娜,很快便厌倦了这个好像是鸡笼子般的庭院,她信步走出庭院来到石头回廊,她必须穿过这个回廊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可以碰到巡逻的皇家守卫,还有在城堡中工作的仆人,似乎是因为赛蒙翁的命令,他们对待卡特琳娜就像是主人一般,纷纷向卡特琳娜行礼。

“今天似乎城堡里面非常骚乱呀?”卡特琳娜怀中抱着一束生长在庭院中的野花,相比被安排的整整齐齐的蔷薇,她更喜欢这些自由生长的野花,在她的卧室中还有几个空着的陶罐,放些水把野花插进去能活很长时间。

“卡特琳娜小姐,请您呆在自己的房间,城堡中出现了敌人。”一名皇家守卫对卡特琳娜说道,他接到命令说有人企图袭击北极之主,这种严重的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在皇家守卫们中甚至流传出袭击者是一名精英皇家守卫的谣言。

“知道了。”卡特琳娜抿着嘴点点头,头也不回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号角堡中的事情卡特琳娜毫无兴趣,虽然皇家守卫们将她当做尊贵的客人一般,但是卡特琳娜心中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一个诱饵,一个囚犯而已。

原本号角堡中大多数生活的是久经战阵的维京战士,对于生活除了吃饱饭,喝足蜂蜜酒外,就是打架,所以没人会在意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子的,只要不肮脏的像个猪圈般就可以了。可是卡特琳娜当然不会像皇家守卫们那样,她打开自己的卧室,迎入眼眶的是一个插着快枯萎的野花的长颈陶瓶,地上为了防潮铺上了一层干草,这是卡特琳娜从马厩的马夫那里要来的,房间中的壁炉燃烧着熊熊火焰,使得房间温度非常暖和宜人。

“花枯萎了?”卡特琳娜走到花瓶前面,将那蔟尖端变黄的野花换掉,正在此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并不是为这蔟野花而惋惜,而是她的鼻子嗅到了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道,她不动声色的拿起花瓶旁边的修剪用小刀,虽然那柄小刀实际上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抓在手中能带给卡特琳娜一丝安心。…,

从衣柜方向传来了异常的声音,卡特琳娜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当走到衣柜前面的时候,她猛的打开木头柜门,双眼圆睁手臂抬起将小刀举在胸前,可是衣柜门打开的时候卡特琳娜看见一名维京武士蜷缩在那里,他的面色苍白无力,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一只手按在腹部的位置,只见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几乎可以看见翻白的肌肉组织和绿色的内脏。

“你受伤了?”卡特琳娜连忙放下手中的小刀,从衣柜中扯出一块干净的亚麻布,帮助这名受伤的维京武士按住伤口,只是几秒的功夫,那片白色的亚麻布便被染成了猩红色。

“走开,不要管我,呜~~。”维京战士吃力的说道,没说一个字都似乎是使用了他全身的力气,浓密的胡须上也染上了血色,另一只手将卡特琳娜推倒在地。

“可是现在不管你的话,你会死的。”卡特琳娜的眉头拧在了一起,虽然她不知道这名维京战士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但是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正在这犹豫的一瞬间,维京战士的伤势似乎更严重了。

“唔~~~。”忽然衣柜抖动了起来,维京战士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颤抖起来,卡特琳娜连忙上前按住他。

“开始抽搐了,要是不管的话他就死定了,妈妈帮帮我。”卡特琳娜闭起眼睛将自己的手放在维京战士的腹部,那里是他伤口最严重的地方,当她闭起眼睛的时候,就像是在遇到洞穴巨人时候,救治赛蒙翁的伤口一样,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卡特琳娜的手中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芒覆盖在伤口上,此时维京战士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不过同救治赛蒙翁时候不同,也许是因为伤口太深的缘故,密密的细小汗水布满了卡特琳娜的额头,可是此时她没有办法分心。

当伤口终于愈合起来的时候,卡特琳娜吃力的张开自己那美丽的蓝色眼睛,从口中轻轻的嘘出一口气,看见维京战士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才放心的站起身来,可是已经耗费了巨大力量的卡特琳娜身体摇晃了几下,便毫无征兆的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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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让贝德罗斯跑掉了,你怎么想的?”赛蒙翁瞪着安坐在王座上的穆斯贝尔,拐杖在他的手指间玩弄着,国王大厅的一侧被撞出一个缺口,贝德罗斯就是在哪里逃掉的,赛蒙翁很好奇贝德罗斯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够跑到那里去呢?

“哼,没想到他会切开自己的肚子,把血泼在我的盔甲上,这幅盔甲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只顾着渴求鲜血,根本不听我的命令。”穆斯贝尔也不满的回击道,赛蒙翁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这么说,当年我就不应该把这幅嗜血盔甲给你喽。”赛蒙翁的口气不佳,似乎对穆斯贝尔的逆反心理厌恶不已。

“它一点都不像是我哥哥的那副,当然除了样子像以外。”穆斯贝尔用自己的拳头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胸甲,带着激动和气恼的心情咒骂着,完全一样摸样的盔甲,却好像是他哥哥的复制品,不,简直就像他本人一般,永远都是那个面朝着阳光的英雄阴影下的可怜虫,想到这里让穆斯贝尔更加的沮丧。

“住口,凭你这个懦夫也佩穿沃夫哥特盔甲,那可是众神心血的凝聚,没有能力的人只是碰触一下,都会被烧成灰烬。”忽然赛蒙翁好像是瞬间移动了一般,出现在了高高的王座前面,他用手中的那柄拐杖抵住穆斯贝尔的脑袋,口中恶狠狠的责骂道。…,

“我,我知道了。”穆斯贝尔面罩上的双眼部位,好像是天上的繁星般,一闪一闪的带着畏惧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赛蒙翁,他打从心底惧怕赛蒙翁。

“哼,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否则你就只是北极之主的跟屁虫和影子。”赛蒙翁满意的看着低下头的穆斯贝尔,在王座下又闪现出他的身影,看着赛蒙翁那神秘的魔法。

穆斯贝尔心中回忆起这个来历不明的首席长老,赛蒙翁在不知不觉中可以利用他那耳边的低语,编织成一个巨大的陷阱,使人们不由自主的走进他的陷阱,而他却带着孩童看待玩具的眼光,兴奋的注视着落入他的陷阱中,处于绝望无助境地的人们,这就是他的巨大乐趣。

“跑到哪里去了,你想要玩捉迷藏的游戏嘛?”赛蒙翁不理会穆斯贝尔的想法,他一步步走向大门处,边走边口中喃喃自语着,如果贝德罗斯活下来了,他只要走到城堡中对着皇家守卫们说出真相,那么穆斯贝尔和赛蒙翁一定会一起承受皇家守卫们被愚弄的怒火,可是看着赛蒙翁的样子,他似乎一点点都不在乎这些。

“命令皇家守卫们捉拿对北极之主行刺的罪犯,这是最高长老议会的命令。”赛蒙翁一边走一边向皇家守卫们下令道,他高亢的声音在这坚固的石头城堡中回荡着,整个号角堡好似被掀翻了一般,刀枪剑戟摩擦发出的金属声纷纷响起,皇家守卫们的皮革靴子踩踏在地面上发出轰轰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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