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就不给,用得着这么猴急吗?兰花妹妹,给哥唱个曲。”李卫强装镇静,开口调笑道。
小兰花是乡下女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的连话都说不清了,哪里还能唱曲。

“李……李哥,兰花今天嗓子不舒服,不如李哥给奴婢作首诗吧!”小兰花柔声道。

“什么,作诗,就他这混混也能作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笑死我也~”冯县令一听李卫要作诗,立刻笑的人仰马翻,郭师爷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

这作诗可真不是一般读书人干的活,就算你十年寒窗苦读也不见得能做出几首像样的诗。

“小伙子,你若能做出一首打油诗,老夫就帮你的心上人赎身,你看如何。”郭师爷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对,不让你做什么七言诗,你作一首来听听。”冯县令一脸鄙视之色。

“呵!不就是一首诗吗?这可是你们说的,不许反悔,你们竖起耳朵听好咯!”李卫心里乐翻天,还好看过唐诗三百首,不说能全部记下,至少记得一些。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

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

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

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兰花诗,唐;李白)

此诗一出,冯、郭二人一愣,被李卫的才华惊为天人。就这么静静的瞪着李卫,久久不语,在心中默念诗句,细细品味。

小兰花一脸崇拜之色,眼中闪着小星星,虽然不太懂这首诗的含义,但是看冯县令与郭师爷摇头晃脑的神态就能猜到一二。但转念一想,自己可以和李卫长相厮守,激动的热泪盈眶。

李卫嘴角一撇,心说土蛋字,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诗仙李白写的诗,也算你们祖上烧了高香。

“那啥,今天哥诗兴大发,在给兰花妹妹作一首。”说完,李卫冲着一脸震惊的冯、郭二人挑了挑眉。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怨情-李白)

这首诗,小兰花听明白了,美人久久地独坐,深锁双眉,泪湿一片,思念情人,充满了哀怨之情。这何尝不是自己的亲生写照。年幼时被人卖到青楼,每天强颜欢笑,供人取乐。爱情更是无处谈起,可是上天给了她一次机会,那就是三个月前李卫的出现,让她看到了爱情,看到了希望,每天夜里偷偷将客人吃剩下来的饭菜送给李卫,当得知李卫杀人被抓,她独自一人躲在厢房内哭了整整一夜。原本以为爱情的火焰已经熄灭,无奈老天又让她看到了希望。

小兰花爬在李卫怀里哭的稀巴烂。边哭边说道;“知道我者李哥也~”

冯县令惊讶的看着李卫,大脑一时转不过来,心说这混混是不是诗仙附体了,居然吟诗两首,而却每首堪称诗中精品。

李卫抱着小兰花安慰了几句,又开始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才堪大用,才堪大用,老夫一生读书无数,诗词更是常温常读,今日老朽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英雄不问出处。惭愧惭愧!”郭师爷摇头叹息道。

李卫被人一夸,乐的嘴巴都快撇到耳朵边上了。“好说好说,不就是几首诗,闲暇之余,我专门给您老做几首,您看如何!”李卫知道自己一时无法脱身,以后这都是经常见面的人,先和郭师爷混好再说。

“这,小哥心意老朽心领了,老朽何德何能敢有此奢望。”郭师爷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别看他经常给冯月清出坏点子,那也是形势逼人,生不由己,无可奈何之事。

他是江都县的老秀才,打心眼里喜欢读书人,特别是能吟诗作对有才华的青年后生。同时也经常捐助穷困的读书人,只是他一直无缘科考,这才下海做起了师爷。

“唉!您老说的什么话,以后晚辈还需要您老多多指点。”李卫打算混迹官场,在他看来,冯县令就是草包,有本事的却是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郭老头。

“好好好,就凭小哥作的两首诗,老夫不敢说能考中状元,但至少能考中榜眼探花,老夫敢担保。”郭师爷连小子都不叫了,直接叫小哥,可见郭师爷说的话并非戏言。

李卫一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要是让他作几首诗还行,让他去参加科考,简直就是吹灯拔蜡——一摸黑。连名字都不会写还谈什么科考。

“那啥~科考就算了,不过,我想当官好想并不难。”李卫大言不惭的说道。

他在想,如果自己救的那名女子真是皇亲国戚,那当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冯月清和郭师爷一听,吃了一惊,互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他们没有想到李卫竟然说出这么大的话,看他那样子又不像在开玩笑。

“兰花妹妹,你先出去玩一会,别回那什么青楼,晚上准备和哥哥洞房吧!”李卫拍了拍小兰花的大屁股,笑呵呵的说道。

小兰花闻言,小脸蛋一红,捂着脸跑了出去。

待小兰花离开房间,冯县令与郭师爷放下手中的碗筷,他们知道李卫要说正事了,这也他们一直关心的事。

“我昨夜救的女人很有可能是皇亲国戚。”李卫正色道。

冯月清一听,哧溜一下,钻到桌子低下了,险些被李卫的话给吓死。

李卫与郭师爷急忙上前搀扶。“您啊,现在别钻,如果那丫头真是皇亲国戚,公主什么的,那可不是你一个钻了,只怕你家九族一个都逃不了。”

“你……你大胆,你胡说,你……你说的是真的。”冯月清一脸惊恐之色,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的问道。

李卫点点头,看着冯县令如同猪肝的老脸,道:“瞧你这点出息,不是还有我吗。你怕个球!”

“对,小哥说的对,老爷,这事已经发生了,现在只能想办法解决。”郭师爷劝道。

“解决,怎么解决,那要是公主怎么办,我全家百余口统统要被咔嚓!”冯月清惊魂未定的说道。

“呵呵~别急,老子既然吃了你的酒,自然会帮你想办法摆平此事,说不定你还能升官发财呢!”李卫笑道。

冯月清一听,眼前一亮,“本大人,不,老朽不求升官发财,只要李爷想办法保全我全家百余口性命,老夫即使散尽家财也在所不辞,还望李爷指点一二。”

“呵呵,好说好说,如果大人高升了,不要忘记李某就行。”

李卫虽然记恨冯月清,但是目前的状况不易得罪此人,至少可以在冯月清家里吃喝不愁,还能弄点银子花花。最重要的是可以借助冯月清的势力报仇。

“李爷有何高见,老朽无不听从。”冯月清献媚道。

“冯大人,你现在把青楼老、鸨叫来审问一下,在叫画师把那女子的相貌画出来。对了,麻痹的,不是早就派人去叫了吗?那贼婆娘怎么还没过来。”

这妓院老、鸨秦妈可把李卫折腾美了,三天一小打,五天一酷刑。还成天惦记着李卫的菊花,一直想把李卫的头一水卖个好价钱。只是李卫任劳任怨的工作态度,让秦妈一时忘记了这茬。要不然,李卫早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菊花卫”了。

“啪!~”冯月清桌子一拍,喝道:“来人,”

“在!”守候门外的两名衙役走了进来。

“去把妓院老、鸨给本大人押来。”

冯月清直接叫人将老、鸨押来,还没升堂问案,就已经给老、鸨定了罪。

“是!~”两名衙役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衙役离开,冯月清冲着李卫笑道:“不知李爷还有什么吩咐。”

“呵呵,冯大人不必如此称呼李某,叫我李卫就行。”

“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呢?”

“这个嘛,等会老、鸨来了,一定要问清楚情况,这妓院必须铲除,还有那些将女子卖给妓院的人,一个不能放过,全部抓起来,先不要杀。”说着,李卫眉头紧锁,犹豫片刻,“在派亲信拿着女子的画像去京城走一趟,打探一些消息,记住,千万别让发现了。”

郭师爷一听,说的有头有理,欣慰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冯县令一脸欣喜之色,心里有了注意,也不像刚开始那般惧怕。

“把青楼铲除了,只怕日后会少很多银子。我看不如把老、鸨直接杀了,在把青楼当赃物充公。”冯月清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青楼每年孝敬他的银子比拿朝廷十年的俸禄还多,

“老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银子。如果那女子真是皇亲国戚,一定会派人铲除青楼,就连老爷您……”郭师爷说道这,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冯月清。

“对对对,糊涂,本大人真是糊涂,谢谢郭老提醒。”冯月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知道在自己管辖之地出现了这种大事,他是难逃其咎。

“李卫啊,你说的很对,和这女子有关联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等上面追查下来,也好有所交代。况且你还是那女子的救命恩人,想必你出来说情,或许冯大人还能逃过一劫。”郭师爷人老成精,几句话就把事情说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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