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那是能净和尚偷的,不过并不全,还有几页落在柳先生手上,柳先生反正没有用,我们高价收购!”周大强冒出一丝颇有意味的笑容。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周大强他们从能净那边得到了消息,这几张废纸对柳致知并没有什么用,不过是爷爷留下的,算是一个纪念,对方倒好,直接看中想讨要。

“你们对能净是怎样处理,他偷了我的书,该还给我了,还请领导体谅!”柳致知一句领导,已是很生分了表示,周大强如何听不出来,他号称特殊部门的智脑,心中一沉。

事实上不管他如何算计,却没有将柳致知对他爷爷的感情算在里面,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一点极小的事,对别人可以忽略,对另一个却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能净他已自首,并且愿意为国出力,也可以算是我们部门的人,你留着几张残页也没有用,再说你也没有练过五鬼之术,不如为国出一份力!”周大强见柳致知表现得有些异常,心中奇怪,在他看来,这不合常理。

“不是我不为国出力,那几张残纸早已爷爷的墓前烧掉,倒是大部分在能净手上,是不是还给我,在爷爷墓前烧掉!”柳致知这话并未说谎,那几张纸的确烧掉,周大强望着柳致知的脸,注意柳致知的表情,心中却是失望,柳致知的确应该烧掉了几张纸,这点他还是有自信,不然智脑之名就白叫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柳先生年纪还轻,古语说得好:练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柳先生一身功夫,不为国效力,太可惜了!如果想法有改变,我们随时欢迎!”周大强见事已如此,只好作一个表态。

柳致知见此便和众人告别,回到家中,将那本《两仪青萍剑》取出细细揣摩,这本书从有形之剑入手,一套剑法,不过十三式,看似简单,却处处体现出yin阳之理,先从练习体肌体入手,通过全身的松与紧入手,进而体会刚与柔,直至静与动,最后化入有无,这是基本的剑法,后面就是剑气的修炼,却是采西方庚辛之气和太白星jing气,合于肺金,炼到jing深处,却是口吐白光,数丈之内,取人xing命,亦可运于掌指,剑气取人xing命。最后则是寻宝剑,自身练成剑气与剑相合,神识沟通宝剑,目光所及,皆能御剑斩之。

近些ri子来,柳致知在院子中,除了正常的修炼,就是手持一柄钢剑,脚下不丁不八,目视剑尖,意在剑前。整个人看似不动,但浑身肌肉筋骨不断交替收缩放松,随着悠长的呼吸,猛然间手中钢剑嗡的一声,没有任何征兆,柳致知已一剑刺出,空气中传来啾的一声,根本没有看清楚剑是如何刺出,柳致知却摇摇头,收了回来,又恢复原来的架势。

十几ri间,柳致知将十三式剑法倒也练熟,他本来已是暗劲高手,此时剑一击出,如江海清光凝,倒也得其中jing义,不过剑气在十几ri内进展倒很小,柳致知知道自己有些急躁,放下心来,放下剑,站起桩来,眼睛微闭,不一会便进入状态,院中景象渐渐入了心灵感应,一片树叶已被虫子吃了小半边,柳致知在意识中无意中感应到,开始并未留神,偶然间,心中一怔,退出这种状态。

原来,他发现在自己感应中这片树叶是完整的,再一细究,一层淡淡地绿光形成叶片状,笼罩在叶片上,虽然叶片已缺损,但光影却是完整的,一见此,心中一动,难道剑气也是如此?

柳致知现在明白灵气等,不过是能量信息及物质一种表现形式,其形态与修行者自己意识有极大关系,这也是唯物主义认为修炼是唯心主义的原因,事实上的确是唯心,最起码自己意识决定了自己所感受的许多东西,许多时候,你不信他,这些东西就不会起作用。

叶片虽残,但其信息还在,甚至是全息的,剑气之说,国人自古相传,西方并没有此说,最多是一些魔法传说,这是国人的意识受到文化的影响,采取西方之气,西方本属金,而太白星也就是金星,其信息在天体中,国人也归入金,再加相信自己能炼成剑气,自然意念收取天地能量信息,在意念作用下,形成一种锐利的剑气。

柳致知想通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了微笑,猛然张口一吹,却是六字诀中吹字诀,已不是两仪青萍剑中剑气,在张口一吹之时,脑中一闪存想着锋利的宝剑,刹那间,一道白气喷出了六尺多远,已不能算是白雾气体,外成隐隐闪着白光,很淡,却能清晰看到。

白光过处,一株正在绽放的红sè月季飘然落下,枝之上断口如刀切一样,柳致知知道自己已摸到真正剑气的门,下来的ri子就是慢慢磨练这口剑气,最终数丈之内,断人首级。

柳致知又提起剑,这口剑不过是普通的钢剑,柳致知就在申城体育商店中买的,练习尚可,真正与自己肺中一口剑气相合,却是不成,不过那得等自己一口剑气纯熟圆满,才能与剑相合,有的是时间,到时好好寻访一口好剑。现在没有时间在上面,明天就赶往九华山一带了,自己将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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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宋琦和赖继学出了车站,时间不过九点多钟,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现在是在皖省的池州,九华山就落于池州地界。

三人就决定在附近找他宾馆休息一天,明天赶往九华山,宋琦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一个地址,让司机在那里找一家宾馆。

柳致知问宋琦以前是否来过池州,宋琦说以前来过,这次来顺便看望一个医林老前辈。车子停在一家叫富达的宾馆门口,宋琦付了车费,三个进了宾馆,要了三个单间,将东西放入房间,实际上三人并没有什么东西,宋琦不过带了那把桃木剑,还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个包就行了。柳致知实际上更简单,他一些重要东西在储物袋中,为了不引人注意,也带了一个包,几件衣物。赖继学也是一样。

三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吃饭,下午还要去拜见那位医林前辈。出了门,走不多远,陡然间,柳致知浑身惊觉起来,一下子蹿了出去,前面二十米左右处出事了,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行走,陡然一辆摩托车从后面飞驰追上,车后一人一把扯住这名妇女的手上一个包,包并不显眼,甚至很破旧,飞车抢包!

宋琦和赖继学也反应过来,身体也立刻加速,那位妇女也是一愣,然而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那名妇女包居然没有放手,拚命地拉住了包,好像包中有极其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放手,摩托车前冲力量很大,妇女一个踉呛,被一带之下,就要摔倒,如果摔倒,绝对会头破血流,就是这样,女人居然也未松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柳致知到了,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臂膀,顿时拉着了女人,摩托车一歪就要跌倒,那个抢包贼急忙松手,摩托车准备逃走,柳致知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瞬间加速,整个人猛然爆发,短时间甚至比摩托车快,与摩托车并排,随手一甩,一掌如鞭,抽在前面这个贼人身上,轰的一声,车仰人翻,也是两个小贼运气好,居然没有受大伤,翻身起来想跑,柳致知脸一冷,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小腿上,骨骼断裂声响起,顿时听到一声惨叫,另一个刚起身,听到同伴的惨叫声,腿当时就软了,刚要求饶,柳致知一个迎面踩,踩在他的右小腿之上,当时也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路人见此,纷纷打电话报jing,甚至有人叫好。宋琦和赖继学已到那名妇女身边,正忙着替她包扎,柳致知有些奇怪,到眼前一看,心中也是一怔,那女人右手一节指骨折了,可见当时,她是如何一种决心意志要保住这个包,这包里究竟是什么?柳致知不由好奇。

好在宋琦随身带有伤药,是上好的云南白药,宋琦看来也是行家,用手帕撕成条,将手指包扎好。那个女人十分感激,不断谢谢三人。

柳致知打量着这个女人,应该不到四十岁,但很憔悴,显得有点老气,但看轮廓,应该以前还算一个漂亮女人,身上衣衫虽不破,但显然是街头那种极其便宜的货sè,脚上鞋满是灰尘。

问了一下姓名,姓陈,柳致知三人就叫他陈大姐。此时jing笛响起,jing车也来了,jing察问明了情况,看着躺在地下两人,不由皱眉,周围路人说明刚才情景,柳致知下手也忒狠了,带队jing察望了两人一眼,又望了柳致知几人,一挥手:“叫救护车,将这两个罪犯先送医院处理一下伤势,这几位先生算是见义勇为,两个罪犯算倒霉,自己从车上跌下,将腿摔断!”

柳致知听到此话,倒有些意外,顿时对这个jing察起了好感。那个jing察过来,谢过三人见义勇为,又问了一下受害者情况,问包中有多少财物,毕竟如此拚命保护,应该不少,钱如果多,对两个罪犯量刑也将重一些,虽然抢劫未成。

陈大姐将包打开,众人顿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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