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柯振丰说要请自己办件事情,张宇哪敢不从,连忙答应:“院长发话,学生怎敢不从?院长吩咐便是!”
柯振丰呵呵笑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就让你也给我写首诗,这样闲来无事的时候,老夫也能临摹临摹!呵呵…”

一旁的李文书捻着胡子,取笑道:“好啊老柯,你这老家伙,不抢我的字,却让寰风再写,你倒是好算计啊!”

“怎么,不行吗?”柯振丰瞪了李文书一眼,问道。

李文书忙摆了摆手,道:“行行行,你这老家伙,就是鬼点子多,行了吧!”

柯振丰这才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张宇,问道:“如何啊寰风?可否给老夫写一写?”

张宇自是乐意,只不过心思一转之余,张宇心中倒是有了其他主意,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入学,而是送礼。想到这,张宇连忙起身,拱手道:“院长既然喜欢,学生就是写一百首,一千首也愿意。”

“哈哈,好!好!”柯振丰很高兴,笑呵呵地说道:“吃过中饭再写不迟,咱们不急不急!”

“你是不急了,马上就弄到手了!”李文书打趣道。

柯振丰又瞪了李文书一眼,随即问道:“老家伙,你来这里有何贵干啊?别告诉我又是手痒而来找我下棋的!你这老家伙的棋品太差,我是不跟你下了。”

“还说我棋品差,你的棋品也好不到哪里!你这老家伙…”李文书道:“这次来找你还真有事,你还不知道吧,五天后是老夫的七十寿辰了,本不想举办寿宴的,但奈何安宁执意,架不住她的要求,所以就答应她了。不过我不想太隆重,所以并未告之其他人,到rì,估计只有些老朋友和安宁城的商人庆贺。”

“你都七十了?”柯振丰一惊,随即叹道:“岁月不饶人啊,你都七十了,七十而从心所yù!老家伙,以后你别那么冲动了,到了这个年纪,什么都能看得开了!”

李文书也叹道:“是啊,七十从心所yù,以后的rì子少了。”说着,他的话题一转,笑道:“还说我呢,你也六十有七了吧,你也老了!”

“呵呵,没错,都老了,只能苟延残喘几年了!”柯振丰呵呵笑了,随即又问道:“对了老李,你低调办寿,若是以后让陛下知道,还得怪罪你呢!”

李文书摇了摇头,道:“哎,当今天下不太平,陛下正在头痛呢,怎么还能去烦他啊!至于其他大臣,更不能告诉他们!他们一个个不为国出力,光想着巴结这,巴结那,哼,真是岂有此理!我已经吩咐过安宁了,只要超过六品的官员敢来贺寿,一律请回!就算不走,打也要打走!”

柯振丰应道:“是啊,不能见这些人,该让安宁发话敲打敲打他们,别把好好的寿宴,搅成了官场的酒宴!”

“这事有安宁负责,我也放心!不过老家伙,你的贺礼可不能少啊,这次可得勒索勒索你,呵呵…”李文书大笑说道。

柯振丰道:“行嘞,这次就满足了,谁叫是你的寿辰啊!说,想要什么!”

李文书捋着胡子得意笑了,并道:“我想要什么,你心里清楚,老柯啊,这次可不能藏拙!”

柯振丰一皱眉,随即叹息道:“你啊,早就惦记着我的宝贝,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是吧,好了好了,就给你算了,反正我也看了很久。”

“哈哈,多谢了!”李文书大笑道,随后望向了张宇,道:“寰风,五rì后老夫的寿辰,你也来啊,到时候老夫给你介绍几位名家夫子,对你以后有帮助!”

张宇顿感心脏猛跳一下!能得李文书如此看重,可是安宁城所有读书人的梦想啊,不曾想却降到了自己的头上,这真是天赐良机啊…张宇随即连忙起身拜道:“侄儿在此先恭祝李伯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李文书笑道:“福如东海倒是可以,至于寿比南山,老头子我就不可求了,回顾老夫这一生,起起落落,风风雨雨,倒也对得起这条命了,就是死了,也值得了,是吧老柯!”

柯振丰点头道:“是啊,值了!寰风啊,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以后可要努力啊,这灿烂的天下,还等着你们闯荡呢,呵呵…”

张宇连连点头,道:“李伯伯和院长说的极是,学生定会努力,不仅为了人生,更是为国为民而努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学生责无旁贷!”

“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文书一拍座椅,赞道:“寰风有如此见地,哈哈,老夫果真是没看走眼啊!怎么样老柯,有没有起收徒弟的念想?”

柯振丰一愣,随即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李文书,笑道:“别问我,你呢?”

李文书呵呵一笑,没再说话,而是端起茶,笑道:“喝茶喝茶!”

柯振丰也端起茶抿了起来,同时那眼睛也眯起望向了张宇。

听到他二人的交谈,张宇有些失望,若真能拜柯振丰或者李文书为师,那身份和地位就拔高了。不过失望只是瞬间,张宇知道,要想拜柯振丰和李文书为师太难,更何况还是关门弟子,他两人收徒不光是看才学,还有人品和志向。现在李文书和柯振丰对张宇很看重,但也只是因为爱才的看重,而非那种培养的器重。

故而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是只是有些,故而张宇的脸上毫无变化。

看到张宇很沉着,偷偷打量他的柯振丰暗暗点了点头,并给了李文书一个眼sè。李文书会意后,也喝着茶,笑了。

随后,三人又交谈聊了聊,便一共吃了饭。

饭后,柯振丰和李文书要下棋,张宇呆下去也无趣,便yù告辞,不过再告辞之前,张宇还得给李文书写些字。

“寰风,你随便写些就行,让老夫闲来无趣时能临摹一番,也看看这仙人传下的字,到底有何神韵…”柯振丰亲自为张宇研磨,并准备好了纸笔。

一旁的李文书则是暗暗笑着。

张宇眼眸一转,便笑道:“好的院长,那学生便简单写些东西!”

说罢,张宇提笔便在宣纸上写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待张宇刚刚写完,那站着的柯振丰和李文书便是一脸震惊,盯着纸上的诗句目不转睛。

好一会,柯振丰才捧起纸,惊叹道:“寰风啊,你小子到底有多少才学?难道无穷无尽么?怎么随便写写便是可以名垂千古的绝句啊!你太让我们吃惊了,比起来,老夫有自愧不如啊!”

“是啊!寰风,你到底得了什么样的仙缘?”李文书也问道。

张宇忙解释道:“院长,李伯伯,这诗并不是学生想到,而是学生在一处山洞之中发现的十首诗词中的一首。那十首皆是可以名垂千古的诗词,而且从未在世间流传过,听人说,那些诗词皆是仙人所作,留在山洞之中的!”

“还有这种事?那山洞在哪?”李文书和柯振丰连忙问道。

张宇挠了挠头,叹道:“说也不巧,学生也不知道那山洞在哪,只是一rì喝醉了,误打误撞进了去,然后看到了那十首酒诗。后来醒来时,学生便已经到家了。伯父、院长,这事说来邪乎,但的确如此!学生已经将那十首酒抄写了上面,并表上匾额,挂在了我姐姐家的酒楼内,此时已经成为了酒楼中的镇楼之宝,安宁城的读书人皆去那里评点,并在空白的墙壁上,将自己的心得抒写下来!伯父、院长若是觉得有趣,也可去那里看看!”

柯振丰和李文书对视一眼,随即呵呵笑了,李文书笑道:“好家伙,倒是会做生意,如此的话,老夫要是要去瞧瞧了,十首千古绝句,这份诱惑力,太大了!”

“是啊!有机会要去看看!正好尝尝寰风口中所说的君子酒啊!呵呵…”柯振丰也笑道。

张宇看到时机差不多了,连忙从怀中取出两张会员卡,并递给了柯振丰和李文书,并道:“学生这里刚好有两张会员卡,正好送于伯父和院长。凭此卡进入飘香楼,便可享受会员服务,酒水饭食免费。如此,伯父和院长前去观诗,便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繁琐…”

李文书和柯振丰一愣,随即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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