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文生大赞自己所抄的《诗经五十篇》,张宇这才放心来,随即问道:“周叔,那你说这书能卖多少啊?”
周文生眉头一挑,有些愤然道:“张宇啊,如何能张口闭口就是钱呢?这么完美的字体写出的《诗经》,就是举世无双,是无价的。学术,是钱能衡量的么?”

周文生彻底被瘦金体折服,此时的他手捧着《诗经五十篇》,双目尽是爱慕激动,心悦诚服,所以也怪不得他如此愤然。

张宇忙道:“周叔,莫要生气,学问再好,也要吃饭吧,除非达到圣人那般闻曲便可不知肉味的境地。周叔,我是个俗人……”

周文生这才消火,随即捋着胡子,道:“你说得没错,是我太激动了。这本书太完美了,可以做我书店的镇店之宝了,呵呵…至于给他定个价,哎,老夫却不忍心,张宇啊,还是你来说吧!”

张宇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周叔,那你店里什么书最贵?”

周文生道:“无外乎四书五经,儒学明文,最高的一本售价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么?”张宇揣摩了一下。

在大华国内,一文钱便相当于前世的一毛钱,而一两银子,便相当于一百块,也就是一千文,一贯。至于一两黄金,则是一千块,也就是十两亦或是一万文。

一本书售价五两银子,在古代这个崇尚文学的时代,也不算是多高的价格了。

张宇想了想,随即道:“要不这样周叔,这本书咱就定价二两银子,如何?若是卖得出去,那以后再提价,若是卖不出,便降价,一看怎么样?”

周文生点了点头,道:“行,就这样定了。你放心好了,这么好的书,谁不抢着买啊!呵呵…对了张宇,我看你也成年了,应该有表字了吧?一直叫你的名,总不太礼貌的!”

“我的表字啊?”张宇一愣,随即挠了挠头。

在大华国,所有男子只要过了16岁,便可成年,到那时,便可有表字,而名便要被避讳。像张宇这个称谓,张是姓氏,而宇只是名而已。此时的张宇,应该有自己的表字才是。

既然要融入这个社会,那便要有属于自己的表字。

想到这儿,张宇灵机一动,笑道:“周叔,我表字为‘寰风’,你以后叫我寰风好了!”

周叔点头道:“‘寰宇天下,古韵文风’,不错,不错,这表字起得好!以后我便叫你寰风好了。”

张宇笑道:“好嘞!”

随后,张宇从书店内拿出了摊子,开始支起来。而周文生也进店整理去了。

大清晨并无什么生意,所以张宇有着充裕的时间抄写《诗经五十篇》。他整理宣纸,磨墨,然后提笔开始慢慢抄写。

渐渐地,太阳高高挂了起来,而街道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小贩,路人,少爷,贵妇,来往不绝。闹声不断响起,熙熙嚷嚷着,搞得张宇静不心来。最后,张宇只能歇笔不再抄写。

看着其他摊子已经有了生意,但自己的摊子却冷冷清清,张宇有些无奈。但没办法,自己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如何吸引客人,难道还指望着有人争吵,自己再义正言辞的逞风头么?

“昨天已经招揽了一批顾客,但人家总不能每天都要写家书吧,最起码半个月才来一次。所以还要多多招揽其他客人才行。”张宇心中暗道:“经商里有条规矩,叫扬优藏拙,我的外貌形象不占优势,那就藏起来,全面彰显优点。瘦金体被周文生如此称赞,这便是我的优处,我得把它宣扬出去。怎么才能让人知道我的字好呢?”

心中一寻思,刑天有了主意。

他找到了周文生,询问他有没有不用的竹竿。

周文生满头疑惑,好奇地问道:“寰风,你找竹竿干什么啊?”

张宇笑道:“做招牌!”

“招牌?写家书还要什么招牌?”周文生问道,但还是给张宇拿来了两根细长的竹竿。

“嘿嘿,周叔你瞧好了!”张宇接过竹竿笑着说道,随后,他又跑到旁边的宣纸店内,买了两张长长的宣纸。一共花了二十文钱。

回到摊子前,张宇将长约一米五的长宣纸的一侧固定在竹竿上,扎成了旗子的模样。

看着两个白旗,张宇笑了笑,随后提着笔,先酝酿了一下,然后提笔便在右边白旗上写道:

提笔纵风云书天下经史四书五经

而左侧白旗上写道:

泼墨论经略写四节变更chūn夏秋冬

“这个口气够大了吧!小爷我就不要脸一次!”张宇放下毛笔,随即拍了拍手掌,恨恨地骂道。

而后,张宇竖起了两张招牌,将其插在了摊子两侧。

身后的周文生连忙走了过来,他打量一下招牌上的内容,顿时就是一愣,随即笑着道:“寰风,你小子啊,倒是夸得下海口了,你可是把自个推向了风口浪尖啊!你瞧瞧其他秀才,都在瞪着你呢!”

张宇赶忙回头看去,果然发现,其他代写书信的秀才都站了起来,然后怒视着张宇,那眼神,几乎快能吃人了。

与此同时,街道过往的路人也放慢了脚步,看着张宇摊子两侧的招牌。

于是乎,周旁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头发这么短,口气到是不小啊!”

“是啊,你看看写的,提笔纵风云书天下经史四书五经?他还以为自己是孔圣人啊?”

“就是就是,毛还没长齐,口气到底不小。”

“不过这小子的字好漂亮,仙风道骨,铁画银钩啊!这是什么字体?”

“咦?是啊,这是什么字体?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太俊逸的字体啊!”

………

众人议论纷纷,不一会,便聚了上来,围住了两大招牌。

起初张宇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旦豁出去了,张宇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都是为了生存,别说吹牛皮了,就是扫大街打扫茅房,都不丢人!

故而,张宇安心的坐在摊子前,淡定的听着众人的不屑或者赞扬。

众人议论纷纷之后,其中有位老者,长得很儒雅,一看便知是有些学问的人。他指着招牌,有些气愤地问道:“喂,小兄弟,你这招牌太大了些吧。估计就是孔圣人也不敢如此张狂,你敢比拟圣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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