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出现这种情况,主要就是因为结肠发生病变引起,如果治疗的话,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到医院去进行手术,把结肠切除;还有一种,是用中医的方法,如果信得过我,也可以交给我来治。”苏南仍旧是一副镇定的表情,看着三个老头,从容地说出自己的解决方案。
“先去医院。”听苏南说过后,李远直接回了一句。不管苏南的水平如何,他凭空冒出来,要想让李远一下子就相信他,实在是有一定难度。

微笑一下,苏南对李远的选择并没有在意,直接又看向王峰。

“王老,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的肩头有一块异物存在,压迫着神经,这才导致了你的这些头晕、失眠以及头疼的症状。”

“真神了,确实是这样。”王峰惊喜地叫着,“小苏,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会再想苏南是骗子的事情,只凭着眼睛看,就能直接说出自己症状,并且连原因也找出来,说他是神医也不为过。

至于说苏南提前调查好这些情况,实在是有难度,刚才他们也只是用一般人的思维来想。说实话,他去医院看病治疗,虽然不能说是机密的事,但是在医院也有专门的医生为他们负责,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他们的病历资料。至于能够接触到的,那都是考察了无数次的人。

“各位都知道我们中医讲求望闻问切,这望诊排在第一位也是有道理的,它就相当于西医中的机器检查。人的身体是一个系统,健康的状态当然是各器官的平衡运转。如果某一个器官有病症发生,当然会影响到其他的地方。比如王老,你的眼皮浮肿,精神有点恍惚,这就是睡眠不足的症状,而你时不时地要皱眉、闭一下眼,手臂也处于紧张状态,随时准备着扶住什么地方,显然是有头晕的现象发生。至于头疼,只看你的头部不时地要颤抖一下,就像是要甩掉什么东西,就可以推断出来。”

“有了这几种症状,再观察元气在你体内的运行情况,基本可以判断你是因为在肩部有异物,压迫了神经,阻塞了经络,才会如此。当然,要想确诊,还要再为你把脉来做最后判断。”

听到苏南如此解释,三人不由得对他是刮目相看。

“不错,我年轻时,在高丽战场上,负过伤,在肩膀这儿留下了一块弹片,就是因为处在神经的密集点,无法取出来。这么多年来,为着这处伤,我着实吃了不少苦头。”王峰也不隐瞒,直接就将情况说出来。

“小苏,你既然能够看出来,不知能不能给老王头治一下呢?”胡延龄开口苏南。虽然不相信苏南刚才所说各种病症都能治疗,但是看他轻易就诊断出几人身上的毛病,却还是多少对他存了一丝期望。

见到胡延龄开口,苏南心中一喜。虽然三个老头之间说话彼此没有顾忌,但是隐约却是能够看出来,他们三人以胡延龄为主。现在胡延龄能够开口,其他两人对自己的怀疑也会消去大半。

“确实可以治,如果王老能够相信我的话,可以找个时间给王老治疗一下。”苏南毫不客气,直接答应下来。他费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们接受自己,愿意让自己去给他们治疗。

“老王头,你呢?有什么意见没有?”胡延龄看着王峰,问了他一句。

“这……”王峰迟疑一下。虽然解除病痛是件很美好的事,想一下就会觉得幸福。可是苏南究竟是什么来头,却是不知道。任谁也不敢仅仅见过一面,就把自己的健康交给他。“我回去准备一下,准备好了之后就找你!”

听到王峰的话,苏南也没有在意。知道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却不怕调查。在部队三年,他在医术的学习方面表现出惊人的天赋,曾经军区医院准备调他过去,但是因为他同样在战斗训练中表现出众,部队不愿放人,而他自己也不想去,这个事才放下来没有再提。

如果他们能够调查到这些资料的话,只会加强他们的信心。当然,就算他们调查不出来,也影响不到自己的医术,只要他们愿意让自己来做,彻底解除王峰多年的病痛还是很容易的事情。

“小苏,你说我的病是什么?”胡延龄见苏南说过李远和王峰的病情,便开口问自己的事。刚才听苏南讲自己的情况,确实是说到他的心里去。

前几天,知道孙子在外面胡作非为,让他很是生气。把他们叫回家里,冲着孙子发了一通火。可是就在发火过后,他就感觉到身体不舒服,胸闷口干,吃饭不但不香,还有一股苦味。找医生来看过,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以为是消化不好,吃了点消食片,却也没有好转。

这几天,胡延龄的日子过得也是煎熬。想一下就能知道,每一顿饭都像吃药一样,满嘴发苦,哪能好受得了?

“胡老,你这种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小毛病。具体来说,就是骤然暴怒,引发肝火,火旺则气盛,肝气上升突兀,不得及时疏泄,从而横逆,木旺克土,引起脾胃功能失常;而肝失疏泄,又对胆道不利,则影响胆汁的正常分泌与排泄,出现食少、口苦等症状。”

“你现在虽然情绪正常了,但那股肝气却仍然横逆存在,所以要想让身体正常,还是以舒气为主。你这个病,只需要服用宽中理气汤就行。”

说着话,苏南从包中取出纸笔,就写下一个药方,顺手递给胡延龄。

“好字!”

接过药方,胡延龄没看具体内容,先端详起那纸上的字体。刚劲有力,笔画如同刀削斧凿一般,却偏偏于这坚硬中又自带一番飘逸,化解了那字给人留下的锋利,只余下坚强的印象。

“这诊费要如何算呢?”胡延龄对医药也有了解,看过方子后,确实对症,直接收起来。

“今天是我主动为几位诊断,这诊费就不用再收。”苏南拒绝了胡延龄要会诊费的事。他的病只是小毛病,用的药也普通,与其收费倒不如送个人情。已经判断他们都是有地位的人,送出这个人情去,总会有回报的时候。

胡延龄笑了一下,没再提这事,虽然看出苏南的心思,却并不反感。还有王峰和李远两人的病情来验证。真要如苏南所说,完全可以证明他的医术极为高明。真要如此的话,没有证件也无所谓,这些规定本来就是为普通人制定的。到时帮苏南办一份证件,再给他介绍几个病人,就当作还他这个人情了。

“小苏,我的呢?”王峰在一旁问道,“你真得能够帮我把老毛病治好?”

“当然了。”苏南肯定地说道,“王老如果相信的话,我可以帮你把那块弹片取出来。”

“什么?”

听到苏南这话,三人这才惊讶起来。王峰的伤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当时医疗条件有限,没能及时取出弹片。再到后来,弹片与神经纠结生长在一起,要想取出来已经是不可能。这才让王峰在数十年来时常受到伤痛的折磨。

这突然之间,听到苏南说他可以将弹片取出,三人实在无法相信,几乎又要将苏南当作骗子来看。

“王老,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帮你取出弹片。”苏南再强调一遍。

可是苏南实在太年轻,相比起相信,三个更多的是怀疑他。医院有先进的设备,多名专家都进行过会诊,一致认为王峰体内的弹片无法取出,怎么到了苏南这儿,却好像很简单的事情,难道他以为是从王峰的衣服口袋里向外取东西?

“老胡,你怎么看?”王峰实在是难以决断,开口向胡延龄求助。

“可以一试!”胡延龄犹豫了一会后,断然说出一句话来。

“好,我听你的。”王峰也果断地点头。说是听胡延龄的,其实更主要还是他自己的想法。在部队时,王峰就是英勇杀敌的一员猛将,又怎么会害怕?问别人的意见,实际是想找个支持者,支持他自己的想法。成功就赚到了,不成,大不了丢条胳膊,与那些牺牲的战友比起来,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幸福。

“小苏,什么时候有时间?”一旦决定,王峰就不再拖拉,巴不得苏南马上就能为他治疗。

“王老,不用着急,我先给你开副药,调养下身体,每日一副,七日之后再看你身体情况,没有意外就可以治疗。”苏南一边说着,一边在纸上再写下一个方子。

“小苏,我呢?”李远看到苏南给胡延龄和王峰两人都开出药方,自己却没有,便问自己的情况。

听到李远如此问,苏南想一下,说道:“李老,我也给你开副调养的方子,只是调养身体,对病情的治疗没有作用。至于你的病要怎么治,还在你的决断。”

李远皱了下眉头,刚才苏南已经把话讲清楚,要么去医院做手术,要么让苏南给自己治疗。可是,苏南说他的病是癌,这让他很难相信有治好的可能。

“我先去医院。”李远最终决定下来。他的病不同于王峰的伤,王峰的伤不致命,就算治坏了,人还能在。可是自己是癌,要是耽误了治疗,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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