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幼音了,她也来里买孕婴用品吗?”
赵婉茹偷偷看了眼白锦承,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模样,说。

白锦承什么也没说。

赵婉茹不甘心的咬唇,再次试探,说:“幼音该不会也怀孕了吧?呵呵,上次见她的时候还没听说呢。不过她跟咱们同一天结婚,真的怀孕的话也挺正常的……”

白锦承的脚步突然停住,摄人的冷气让赵婉茹登时噤若寒蝉。

“怎……怎么了?”

白锦承盯着她,眼眸幽暗,冰冷,却不说话。

那瞬间,赵婉茹有股自己被他看透的感觉。后背不由渗出冷汗,掌心也一片潮湿。她紧紧地盯着白锦承,生怕他说出什么自己承受不住的话来。

“东西呢?”

“什么?”

“不是说买了一堆东西要带回去?”

“哦,在店里。”

白锦承没说什么,只是不露声色的挣脱了赵婉茹的手臂,率先走进商场。

盯着前面那个让自己爱到骨子里去的身影,赵婉茹的双手死死的攥紧。就算白锦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她也看得出来他心里的波动。

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在乎着梁幼音。

不行,绝对不行!

引凤巷。

梁幼音盯着面前的白纸,明明脑海中有无数的灵感,不断的翻涌着,可她却下不了笔。

因为她会忍不住走神。

总是忍不住想起白锦承。

也许是因为走神的太厉害,梁幼音不知不觉竟然画起来白锦承的素描。过去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画过无数次,所以驾轻就熟。

即使不用集中精力,她也能画出白锦承最完美的样子。

工作室的门被推开,程以墨走了进来。

他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看着梁幼音专注画画的模样,心里像是有跟羽毛在轻轻地刷过。

然而在他看清楚梁幼音画的是谁时,温暖如春的眸子瞬间凝聚着寒冷跟肃杀,淬冰般,让周围的气温也随之降低。

薄唇紧抿着,他走上前,站在她的背后。

“需要我明天把画像送给白锦承吗?”

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梁幼音一跳,她猛的回身,瞪大眼看着面前的素描,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不是故意的。

“我没想到要画白锦承的,我……”

“没想到?”程以墨冷笑一声,说:“你是在告诉我,白锦承占据着你的心神,就连你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想念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幼音对上程以墨幽暗的黑眸,知道这个男人在生气。

变态发起怒来,总教人害怕。

“还解释什么?它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吗?”

程以墨冷笑,看着画像的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恨不得把画像给烧掉。

梁幼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觉得好冷。

“只是一时练手的素描,根本不算什么。你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撕掉,我无所谓。”

“那就撕了吧。”

程以墨说。

他把画塞到梁幼音的手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不用说梁幼音也知道,这男人是要让自己把画像给撕掉。

她抿唇,拼命掩饰住心里的惋惜,把画像给撕掉。

“好了。”

程以墨没回答,他沉默着盯着梁幼音。十几秒过后,突然开始一言不合的脱衣服。

脱衣服!

梁幼音瞪大眼,茫然又惊恐的看着程以墨。

他该不会是想……

男人很利落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掉,赤着脚走到沙发前,慵懒又随性的坐上去。

傲人的身姿展露无遗。

“画吧。”

“什么?”

梁幼音眨巴着眼睛,不懂程以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来当你的模特,你可以随便画。”

而且还是果体!

梁幼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程以墨覆盖着一层肌肉的身躯上。

跟健身房练出来的人工肌肉不同,程以墨的每一寸肌|肤,每一道肌理都透出天然的味道。比大卫雕像还要完美的身躯,是所有学画画的人梦寐以求的那种人体模特。

更重要的是,他可是程三爷。

全天下能让程三爷做自己人体模特还是果体的人能有几个?

一个都没有!

而现在,梁幼音就是唯一的那一个。

这份殊荣……

“怎么?觉得我的身形不够完美?”

“当然不是。”

再没有比他程以墨更完美的身形了。

“那就画。”

沉迷在素材中的梁幼音仿佛失去了理智,被身体牵着走。她迅速把画架拿过来,支好,然后开始迅速的画了起来。

她的眼神痴迷而专注,仿佛看到的是自己此生挚爱的珍宝。

这样的眼神对程以墨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至少他的怒火得到了很好的平息,脸上的笑容于是自发的更加邪魅。

他就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就连头发丝也闪耀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程以墨,稍微动一下,更凸显一点男性的魅力。对,就是这样。”

梁幼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在看到程以墨没有摆出自己希望的姿势时还皱眉指挥他调整。

整个工作室的气氛说不出的和谐。

梁幼音整整画了三个半小时。

她痴迷的看着自己最完美的杰作,有股热泪盈眶的感觉。

“画的不错。”

程以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拥着她,薄唇贴着她的耳朵。说完后,把她的耳珠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着。

“嘶……疼。”

“疼?”程以墨笑的邪魅,语气温柔无比:“疼了才好。”牙齿更加用力,直到尝到血腥味儿才终于不再咬着。

“唔。”

这人是属狗的吧?

梁幼音的抱怨被程以墨更深入的挑|逗打散,她能感觉到他的薄唇贴着自己的后背游移。有些疼有些痒,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几分钟后。

程以墨满意的看着梁幼音后颈上被自己留下的充满了占有欲的痕迹。

位置不算隐秘,但是梁幼音绝对看不到。

“你还给其他人画过吗?”

程以墨一边操控着梁幼音的感官,一边压低了嗓音,用魅惑无比的声音问。

“没有。”

她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回答。

“所以,我是第一个吗?呵,深感荣幸。”

为了证明他说的是实话,程以墨加大了力度,以证明自己是真的非常荣幸。

并且,想回报她。

“唔……别……”

这里是她的工作室,她还要在这里工作。

老天。

这个男人是想要在她所有需要出现的场合都留下两人缠绵的痕迹吗?

心理抗拒着,身体却很诚实。

当精心绘制的素描被弄脏,梁幼音整个人都懵了。

“快擦!擦掉。”

“不需要。”

程以墨捉着梁幼音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可是……”

“我不介意!”

她介意啊!

让她画的东西上被那种……那种东西弄脏,很羞耻的好不好。

最终,画像上的脏东西还是没有擦掉。因为梁幼音被程以墨纠缠着,再次陷入深渊中,根本顾不得。

……

“明天中午来到ET来。”

梁幼音睁眼之前只记得程以墨贴着她耳边下的这道命令。

等她醒来时,哪儿还有程以墨的影子。

“搞什么。”

有些不满的嘟囔了句,梁幼音揉着酸痛的腰进了浴室。

心想,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看医生了。程以墨是禽兽吗?那腰,跟电动似得,怎么都停不了。

对着镜子,梁幼音看到自己通红的脸。

愤恨的擦掉满嘴的泡沫,梁幼音对着镜子比了个凶狠的姿势。

程以墨,你给我等着!

虽然不情愿,可中午梁幼音还是不得不去了ET。

而且遵从程以墨的要求,她还拎着一个豪华保温桶。里面是司机送到漫咖工作室的、程以墨跟她的午餐说是程谟给的。

所以程以墨是想中午吃引凤巷厨子做的饭,至于绕一大圈让她送来吗?

梁幼音郁闷的在心里抱怨。

她刚走出电梯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是白锦承。

四目相对,梁幼音的脚步下意识停下。

白锦承也看到梁幼音,他的目光重点停留在她手里拿着的保温桶上。

恰好白薇从后面走过来。

“夫人是来给程总送爱心午餐的吗?”

梁幼音看向白薇,当着白锦承的面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只能笑笑,抬脚继续走。

梁幼音刻意避开白锦承的视线,擦肩而过的瞬间心脏不由加快了跳动。

“音音宝贝?你怎么来了?”

最后走出来的程以墨,故作惊讶的说。

呵呵,难道不是你早上临走前下的命令?这会儿装什么大瓣蒜!

梁幼音没回答,狠狠的看向程以墨。

他当没看到。

快步走上前,搂着梁幼音的腰,顺势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

“给我送午餐的?呵,真体贴。”

他说着,凑过去在她的唇角轻轻地吻了一下。

梁幼音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抱歉白先生,我没想到音音会亲自给我送午餐。看来中午我是不能陪着你们去用餐了,实在抱歉。”

“程总客气了。”

白锦承语气不变,依旧客套疏离,眼睛深处却满是阴冷。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梁幼音的身上,从他的角度刚好看到她的后颈。

那一枚鲜红的,充斥着占有欲的痕迹当然不可能逃脱他的眼睛。

心脏一瞬间猛地收紧,像被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着。

“白薇,好好招待白先生。”

程以墨说。

“那么,我们就暂时失陪了。”

程以墨勾唇浅笑,亲昵的搂着梁幼音的腰,从白锦承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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