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面的那两张人脸,由模糊逐渐的变得清晰可见。
没错,正是那吊死的娘俩。

我急忙回头喊道;“快磕头烧元宝。”

但愿那娘俩别把怨气出在这四个人的身上。

磕头声在车库内响成了一片…

还成,这四个混蛋没有糊弄事。

我手掐着三根香,嘴里也不停的说着好话。

铜镜里的那两张脸没有丝毫的表情,黑洞洞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我,说心里话,看的我有点发毛啊。

突然,铜镜里又出现了一张脸,这张脸很模糊,我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是从轮廓上判断应该是个男人,还戴着一副眼镜,整体给我的感觉像是个少年。

这张脸是谁的啊?

就在我狐疑之际,那张模糊的脸消失了,紧接着那娘俩的脸也渐渐的变得模糊,直到从铜镜里消失不见…

我抹了一把脸,心中猜想后出现的那张脸会不会跟娘俩的死有关呢?或者说他就是逼死娘俩的那个人…

可惜那张脸实在是太模糊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哎…

我暗自叹了口气,不过眼前的问题算是解决了,死者已经放过了那四个混蛋。

不知道那四个混蛋是吓晕的还是磕头磕晕的,这会儿他们几个已经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我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他们弄醒。

我问;“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光头卡么了两下眼,摸着他的光脑瓜子,在那回想着…

算了,估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晕的。

我示意光头不用再浪费那脑细胞了。

“你们没事了,死者已经原谅你们几个了,不过你们以后不能再干抬尸这一行了。”我一脸正色的说道。

光头一脸诧异的问我;“这、这是为啥啊?我们几个除了抬尸也不会干别的了…”

我也赖得跟他们解释,手一挥,道;“反正我的话是说到了,至于你们怎么做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想死就继续干,想活就赶紧改行。”

说完,我清理了一下现场,随后开车走了。

他们几个人怎么离开的别墅我不知道,从此以后我也没有再见过他们,不知道他们几个是听我的话改行了,还是已经死了。

吊死的那娘俩也在次日被火化了,家属签的字,要求一切从简。

这一天晚上,金哥约了殡仪馆的馆长出来吃饭,我也跟着去了。

那个馆长是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男人,他跟金哥已经是战友,关系是刚刚的铁,公司很多生意都是他给介绍的。

这老家伙几杯酒下肚,嘴就没把门的了,说了件最近发生在殡仪馆里的怪事。

他醉眼朦胧的看着我;“你、还记得那对吊死的娘俩不?”

我点了下头,那对娘俩都快要成了我的梦魇了,自从那晚离开车库后,几乎每晚都能梦到她俩,还有那张模糊不清的男人脸。

他朝我笑了下,道;“就在火化的那天早上,那娘俩的脸皮不知道被哪个损犊子玩应给剥了去,幸亏家属没看遗体,不然这事可就大了…”

我听完是暗吃一惊!

金哥急忙把话岔了过去,俩人又兴致勃勃的聊起了女人…

随后我借口肚子疼先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我把门一关,灯也没开,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我伸手从茶几上拿起金哥的烟,抽了起来…

又是被剥掉了脸皮。

这事看似跟我无关,其实关系大了,这里面有我弟弟关华啊…

在回来的路上,我在脑海里将弟弟关华跟那张模糊的男人脸做了一下对比。

结果让我大吃了一惊!

对比之下,弟弟关华的脸跟那张模糊的脸轮廓惊人的相似。

呼…

我掐灭了手上的烟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有些事该面对的就得去面对,逃避是没有用的,除非我坐视不理,任由事态的恶化。

可惜,我做不到…

转过天,我开始跟踪弟弟关华。

几天下来我一无所获,弟弟关华算是个蠢蠢的宅男了,不是在学校上课,就是闷在家里足不出户,连个朋友都没有。

难道是我想多了吗?

但愿是这样吧…

我从弟弟关华这儿一路走回了公司。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甩掉了鞋子我倒在了沙发上,刚一闭眼,我就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屋中似乎还有一个人…

这种感觉让我头皮一阵的发麻啊。

金哥?

肯定不是。

我睁开眼坐了起来,没有去开灯。

扫视了一圈,屋中并没有人。

我长出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过于神经质了吧。

揉了一把脸,我又倒在了沙发上,打算什么都不去想,睡觉。

可是,刚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娘的!

我在心里骂了句,随即睁开眼,打算用通灵术看下屋里到底多了个什么鬼。

还没等我使用通灵术呢,一个身着大红新娘服的长发女人就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我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便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夏、夏无情…”

这个鬼婆娘怎么突然出现了?

夏无情坐到了我的身边,笑呵呵的盯着我看;“算你还有点良心,没把老娘忘了,呵呵。”

跟她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打是肯定打不过她了,眼下也只能顺着她来。

“夏、夏无情…你、你来找我有事?”我哆嗦着问道。

“呵呵,我是你老婆,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啦。”夏无情笑的很甜美,一只白嫩的玉手从肥大的袍袖内伸了出来,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跟她在一起,我完全感觉不到一点鬼气的存在,只是她的手冰了些,摸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畏惧,总是觉得她会突然翻脸要了我的命。

我就这样一直被她摸着…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妈妈咪呀,这个鬼婆娘到底想干什么…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夏无情终于把她的冰手从我的脸上拿开,接着一脸正色的对我说;“我已经跟那个臭婆娘讲和了,以后单月我陪你,双月她陪你,你觉得如何呀?”

我知道她口中的臭婆娘是珍珍。

本来我还一直担心着珍珍会被她所伤,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我哪敢有意见啊,我现在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听之任之。

“你、你俩商量好了就行,我、我没意见,嘿、嘿嘿。”我是强颜欢笑啊。

夏无情很开心的样子,随即站了起来,伸手解开纽扣,大红新娘服瞬间从她的娇躯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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