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小棺材!
我急忙伸手拿了出来。

这口小棺材通体乌黑,十分的精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材质属上层。

师傅做这么小的棺材干嘛用呢?

我诧异的看着手里的小棺材,伸手将棺材盖打开了一道缝。

呼的一声。

从小棺材里喷出了一股阴寒之气。

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扣上了棺材盖。

太邪乎了!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小棺材,随后揣入怀中。

拿着另外三洋物件我返回了屋。

我把铜镜和桃木剑放到了茶几上,伸手拿起那本线装的蓝皮书,我对里面的内容很好奇。

屋里实在是太黑了,月光像是被隔在了窗外透不进来,我翻开了几页根根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我起身在屋里找了一根蜡烛,点燃放到了茶几上。

借着摇摆不定的烛光,我翻看了起来…

我没上过学,平时师傅闲暇的时候会教我识几个字,所以认识的字很有限。

我皱着个大眉头认真的看着书上的内容,虽然有些字我读不出来,但还是看了个大概。

说是本鬼故事书不为过,上面记载的都是对各种鬼怪的描述和抓拿击杀的方法。

看的我是毛骨悚然。

看到最后一页,我瞪大了眼睛,上面记载的内容是关于那口小棺材的。

我急忙从怀里取出了小棺材。

阴棺!

我惊诧地看了一眼手里的小棺材,随后继续往下看…

可惜,后面的一行子我居然一个字也不认识。

我虽说不认识,但我敢肯定那不是我这个时代的文字,看字形和复杂程度,应该是古代的繁体字。

算了,等天亮去问问三叔公就知道了,他年轻的时候可是教书先生。

我翻出来一个破旧的双肩包,粉红色的,是倩倩以前的。

随后我把师傅的这四件遗物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吹灭了蜡烛,我倒在沙发上,思绪回到了跟师傅学徒的时候…

我的脸上不轻易间流漏出一丝笑容。

真想一觉醒来回到过去。

我往歪了一下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窗外。

我顿时从沙发坐了起来,惊愕地看着窗外的诡异景象。

血月!

我清楚的看见月亮变成了血红色。

我记得三叔公说过,血月出现,意味着灾难降临,阳世间的妖魔鬼怪会出来祸害人。

我那时根本不信。

可现在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然而,就在我眨眼之间,血月奇景突然消失不见了,夜空中的月亮又恢复了原有的银色。

我急忙揉了下眼睛,月亮依旧是又圆又亮。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邪了!

我重新倒在了沙发上,闭上眼,努力的让自己排空什么都不去想了。

渐渐的,困意袭来,我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有家,有老婆,很幸福…

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很漂亮,很温柔,是个大家闺秀。

“醒醒,别睡了!”

这一声把我惊醒。

一股失落感涌上我的心头,这一刻我很想骂人。

可是当我睁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后,我胆怯了。

沙发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相貌很凶,身材魁梧。

然而,站在他身边的却是一个娇小的女人,不算漂亮,但很有气质。

我急忙坐了起来,揉了把睡意浓浓的脸,随后看向那个男人;“你们是谁?”

男人的脸很冰冷,他伸手掏出一个证件递到我的眼前。

我一看;“警察!”

“你是这个村子的人?”男人问我。

我点了点头。

男人皱了下眉头,又道;“三年前你去了?”

我被问了一楞,这怎么还问起三年前的事了,我忙回道;“三、三年前我在村子里啊,就在这,跟师傅学做棺材。”

“这怎么可能,你在撒谎!”那娇小的女人开口说道。

我听完有点恼怒,我对那女人说道;“怎么就不可能了,不信你可以问村里人。”

女人的脸上现出了惊色,喃喃道;“他不会是疯了吧。”

我说;“你才疯了呢,警察了不起啊。”

男人瞪了我一眼;“小子,三年前村子里的人一夜间全都消失了,你是这个村子的人难道会不知道?”

我听完的感觉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三年前…

村子的人全都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我随后问今天是几年几月几号…

听到的回答让我无比震惊!

我不敢自信地抢过女人的手机。

手机上有年月日。

我居然在棺材里被埋了三年!

那我现在是个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男人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拎了起来,对我凶道;“别跟我装傻!告诉我三年前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人和牲畜一夜间都不见了。”

我他娘的也想知道!

男人见我狠狠地瞪着他,扬手就给了我两个嘴巴子。

“你别以为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男人说完将一副冰冷的手铐扣到了我的手腕上;“我现在怀疑你跟三年前王巴坨子村特大集体失踪案有关,请你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他居然还用了个请字,我草他大爷的,警察办案难道都这么暴力吗?

我想反抗,可是我的手已经被铐上了,反抗只会自找倒霉。

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眼下,也只能跟他们回警局。

我又没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怕什么。

随后我恳求那个女人把双肩包给我带上。

女人点头答应了,伸手拿过双肩包,打开检查了一下,随后眼睛老大地盯着我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我是个阴阳师,当然了,阴阳师在警察看来就是装神弄鬼骗人的神棍。

“那是我师傅留下来的遗物。”我回道。

女人也没有再多问,拉上了背包拉链。

我被男人塞进了警车里。

警车在村道上缓慢的开着。

我看向车窗外,一片破败的景象映入我的眼帘。

不对啊!

我昨晚回来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但我还不能跟他们说。

这种事情要不是亲身经历,是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说了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警车开出了王巴坨子,驶上通往沈阳市的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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