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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3年1月21日,农历壬辰年、癸丑月、丁亥日12月10日星期一,这一天一大早,那江西西山逍遥峰上,太极观的方丈周宇就已经完成了自己每天一早必做的功课,这周宇已经在早上五点来钟的时候起来完成了早课所需要的起澄清韵、吊挂、提纲、中启请等程序,接着念净心咒、净口咒、净身咒、安天、安地等神咒之后,又诵了一遍《常清常静经》然后又颂了一遍自己宗门专门的典籍《净明忠孝全书》中的几个章节之后,在礼拜三清,与自己这太极观所尊的主神之后,那周宇就顶着这西山上那有一些刺骨的寒风,打开太极观的观门,开始清扫起昨天夜晚因为降雪而掩盖住的通往山道的道路来。

这天气虽冷,又是那雪停化雪的时候,虽说这西山地处南方,但是因为这是在山上,所以气温还是底的可以,虽不说是滴水成冰,哈汽成霜,但也是够冷的,平常人不穿一身极其保暖的衣服,根本在这山上待不住,但是那周宇此时却只是身穿一件看上去十分单薄的青色的得罗,脚上穿着一双周宇自己做的青布,上面绣有云头图案的双脸鞋,里面穿着是高筒白布袜,光着头,并没有戴什么暖帽或是道士所戴的浑元巾,而或是庄子巾、浩然巾什么的,就这么光这,头发也没有蓄成发髻,而是剃成一个板寸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就这样也不带手套,就抓这一把竹制的大扫帚,在那里刷刷的清扫起积雪来。

这南方的天气与北方不同,虽说同是下雪,可能南方的雪还未必有北方的厚,气温也是南方的比较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南方的天气更冷一些,这南方的寒冷之中似乎带有一丝潮寒之气,可以透过衣物肌肤,直达人的骨髓,让人十分的难受,而正是因为南方潮寒的天气,所以这雪才下了一个晚上,但是却已经凝结成厚厚的一层冰了,这一层冰牢牢的冻在地面之上,这光用扫帚扫是扫不掉的,最多是扫去那冰层上还没有完全凝结起来的一层浮雪而已,真正要将冰层除去,非得用铁锹之类的硬物将冰层击碎,然后清扫才好。

可是这周宇却不是这样,只见他随手将扫帚往那雪上一立,顿时那扫帚上那些纤细而又柔韧,上面还有一些竹叶的竹枝就深深的插到雪里,透过雪层冰层直达地面,然后就见那周宇微微用力向自己的右边偏后方滑动手中的扫帚,就听刷的一声,这一整块,有一块地砖大小的冰块连带着上面的雪末,就借着那扫帚竹枝的弹性向一旁飞了出去,落在离山道不远的地方,露出那下面那层由青石铺就,上面还有一些潮湿的路面。

这周宇扫的很快,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将那太极观与那西山下山山道之间道路上的积雪和冻冰都清扫了一个干净,说来也奇怪,本来扫雪这事,不论你准备的多么的好,难免也会有一些碎冰,雪末沾在身上,受人身上的热气一冲,而化为水,从而在人身上留下一些印记,但是这周宇的身上却干干净净的,那青色的得罗上没有留下一丝扫雪的印记,而那青布制成的双脸靴也是干干爽爽的,并没有因为扫雪的关系,而沾上水渍,这周宇见将雪扫完了,便扛着那根大竹扫帚,在太极观的围墙巡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太极观里,这周宇并不将观门关上,就这么敞开着,似乎是等待着今天前来上香的香客,而周宇本人却不在主殿里守着,只是将手中的那根大扫帚往门房里一放,然后周宇抬头望了望那太极观正门背面上方所悬挂的书有“净明真境”四个大字的镏金匾额一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也就是太极观的方丈室去了。

那周宇慢慢悠悠的穿过太极观中的青石小径,来到自己的方丈室外,推开那大门走了进去,这方丈石建得极大,几乎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套房的面积,这方丈室也不用墙隔开,只是在每一个关键的承重点上,有一根承重柱,这柱子并不是用混凝土浇筑而成的,也不是用原木制成,而是用经过筛选的黏土搅拌各种天然的黏合剂,混杂糯米汁和生桐油,夯实而成,所以在建这方丈室时,是先有立柱,再以立柱为支点架构房屋的,而且在这四根立柱的中心,还各埋藏有一尊金属的塑像,而且这立柱的外观却不像一般的仿古建筑那样,将它弄成圆柱型,再刷上油漆,使这柱子看上去就好似古代宫殿的柱子一般,而是就将这柱子弄成四方棱柱,上面还别有匠心的弄出几个隔断,成了几组可以用来摆放物品的博古柜,这上面尽是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锈迹斑斑的好像是古代的官印,还有几面破损的小旗,几块不知道用什么木头制成的木牌,还有什么乌龟壳,怪模怪样的骨头,尽是这一类东西,反正都是一些别人当垃圾的不值钱的货色,唯一看上去值些钱的货色,就是用一些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铜钱用丝绳串联,编织起来,总共只有一尺来长的一柄青蚨剑了。

虽说这方丈室虽然大,而且也没有隔墙,只用立柱隔开,但是却仍特意在进门的地方给隔出了玄关,这周宇关好室门,在玄关处脱下了脚上的青布云头双脸鞋,将鞋子放到专门为隔出玄关而做的鞋柜里,然后将脚上的高筒白布袜也脱了下来,放到了鞋柜旁的一个小橱中,然后这周宇就赤着双脚往自己的床榻走去,这周宇的床榻,虽明着说是床榻,倒不如说是东北农家的炕更贴切一些,这床榻的大小也是惊人,比最大的双人床还要大上许多,不光宽,而且长,在这一张床上睡觉,可真的可以像古人所说的那样供两人抵足而眠,而且这床的样式竟然是完全仿造那明代罗汉床的样式造的,只不过是加大、加长、加宽而已,这床三面围子,围子并不是清朝时那种常用的五屏风、七屏风式的,而是明代常用的三屏式床围,正面围子仍采用通长平式,有别于清式中间高两头矮的装饰风格,而且正面围子仅略高于两侧的围子,这在明式罗汉床中很普遍,每面均装壸门圈口。藤心床面。壸门牙上雕道家云头纹。三弯腿,涡纹足。腿、足上亦雕道家云头。而且这床通体无漆,全为木质本色,根据这木质的纹理来看,这床因该是用同一棵大树所出的材料制成的,也不知道周宇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材料,而且这木质地温润柔和,纹理细腻通达,在光线照射之下发出丝丝金光,但又清幽无邪,娴静低调,在这雪后潮湿的天气之中散发着陈陈幽香,端是好东西。

这方丈室的地面,没有铺设地板和瓷砖,也没有铺上地毯,统一都是颜色黝黑而又闪现金属光泽,上有暗纹,表面光滑如镜,的黑色四方大砖,赤脚踩上去,在这寒冷的冬季,却并不感觉到寒凉,反倒有一种温润的感觉,在那方丈室四根中心立柱所围成的一个四方空间内,正铺着一张厚实的蒲草席,这蒲草席,比一般东北农村所用的炕席都要大上许多,将那四根立柱所围成的空间正好铺满,不留一丝空隙,这一大张蒲草席的四周,共有十二个青铜铸成,为十二生肖模样的青铜镇席压住,而这蒲草席通体颜色黄中带金,看上去十分的养眼舒服,这蒲草席上还用特意挑选出来颜色稍深一些的蒲草,在编织草席时参入,然后根据编织手法的变化,使这蒲草席根据编织时所产生的纹路形成半人工的花纹,从高处看下去,这一张蒲草席,正是一幅正方形的太极八卦图。

周宇缓步来到那张大的不像样的罗汉床前,走上脚踏,然后他就坐了上去,这罗汉床的床面所使用的藤材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其坚韧程度都是上佳之选,更兼在藤制床面上又加了一层厚实的棉垫,所以周宇这近两百来斤的体重坐下去这床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连下凹的情况都没有,这周宇挪到罗汉床正中的位置之上,盘腿而坐,然后就见那周宇将左手一伸,弹了一个响指,那脚踏前的一尊青铜博山炉的几个窍孔中就有几缕极淡的烟气腾起,顿时整间方丈室内,都弥漫着一股悠远宁静的香气,让人闻了,顿时有一种化身虚空的感觉,这一尊博山炉造型奇特。炉盖镂空,作山峰形,与炉身子母口相接。炉座为一条身体盘曲的龙,两爪撑地,昂头张口吐舌。还有数条无角小龙盘绕其间,另有一龙其身与此龙相连,两尾缠绕,十分亲密,而龙首却盎然向天,托举奇峰耸立炉体,造型稳重而不呆滞,似有力举万钧之势。而在这淡淡的烟气垂下之际,在烟雾缭绕之时,这组成博山炉底座的十余条龙,在这烟气之中时隐时现,好似活了一般。

周宇望了一眼那博山炉一眼,就闭起了双目,开始闭目打坐起来,就见那周宇双目自然年闭合,双腿盘起,双手自然下垂于膝上,开始打坐,逐渐的整个方丈室内只留有那周宇的呼吸之声,在这有缕缕烟气的方丈室内,这轻微的呼吸之声,更现出一片寂静,渐渐的周宇的呼吸之声产生了变化,一呼一吸之间间隔的时间逐渐加长,而且声音越来越轻微,让人无法仔细分辨到底是呼气还是吸气,最后这声音全无,那呼与吸之间的间隔也全然没有,若不是周宇的胸腹在有韵律的起伏,恐怕就真会让人误以为周宇的呼吸停止了,忽然那周宇的脸上腾起一丝紫气,这时那周宇原本垂于膝盖上的双手也提起到胸前,开始不停的在胸前打出手诀,周宇的手诀打得十分的缓慢,就好像在两手之间有什么东西阻隔一般,这周宇的手诀虽然打得缓慢,让人可以看清楚周宇每一个手诀的变化过程,打出方式,包括手指的弯曲程度,都让人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偏生这周宇打出一个手诀之后,这人却记不清楚了,就算你再怎么回想,却就是想不起来,就算照着周宇动作的同时,模仿一遍,却仍旧不会留下丝毫的印象,等周宇做完之后,想要再重复做出来,就不可能了,这可奇怪的很。

这周宇的一套手诀打完,那周宇脸上腾起的紫气也消散不见,这时就看见周宇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带有一丝紫意的白气,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周宇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周宇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周宇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见那周宇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忽而那周宇猛的睁开双目,就觉得其双目之中各有一道光芒射出,在周宇的头顶上,一小缕云气若有若无,飘渺而来,在缠绕勾画间,隐约汇成了许多符箓模样的图案。这些符箓图案并非是一成不变的,随着云气的变幻,不停地改换着模样,看着颇为玄奥。霎时间,雾隐重楼,无数景象若在云中,虚幻缥缈,又沉凝如实,无尽云气,衍化漫天符箓,如有生命般效周天星辰轮转,说不出的莫测玄奥。此为“云箓”。这种符箓,并非以朱砂画于黄纸所成的纸符,也并非任何铭刻玉石金木之上的符碑,而是以神念为笔,灵光为墨,直接在天地元气上书写的符箓,随云气变化,风水流转而随机赋形,衍化万千符箓,有无尽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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