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伤她。”紫衣感觉失态的发展已经偏离,便大声说道,同时袅袅身姿,以迅雷之势扑向沈浪。
沈浪见状,马上收身,不过一息,已在百尺开外,并暗道:“这女人很厉害,仅仅是速度,就比他快了一筹,”炼气九层。

紫衣,玉衡阁大师姐,实力不俗,甚至可以与天枢阁的月平,高建相比,是未央宫年轻一代的四大巨头之一。

“你赢了,这是你的了,”鸾凤此刻处于失神状态,所以紫衣代为完成刚才的口头交易,把金龙佩丢给了沈浪。

沈浪接过玉佩,没有去看它,而是望着紫衣,那双眼眸,犹如狼看到了猎物,但他并没有出手,而是蛰伏,因为她比他厉害。

紫衣带着鸾凤走了,不过走之前,她的双眼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光芒,其中含义恐怕谁也不知道,唯有紫衣自己知道。

“炼气六层,徒儿,真是让为师吃惊啊。”不知什么时候,烟颜已经来到小院,靠着一株梅花,微闭双眼道。

“是师傅教导有方。”沈浪闻言,淡淡说了一句,随后便自顾自的修炼起来。

“教导有方?真亏你说的出来,”烟颜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你是在埋汰老娘还是在拍老娘马屁?

天枢阁。

“怪物啊,这才多久,竟然修到了炼气六层。”纯阳,露出一个小生怕怕的表情说道。

“呵呵,”月平笑着,彷佛就应该这样,他笑的很自然,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清泉低着头,默不作声。

书生高建,盘膝而坐,听着师弟们的讨论,不言,不语,就那么坐着,但知道他秉性的人,都可以看出他是在修炼。

很沉闷,这就是天枢阁,一个天才,妖孽横行的地方,说到底谁也不服谁。

玉衡阁。

名头与天枢阁奇虎相当,但毕竟是女人阁,实力上与天枢还有差距。

此刻鸾凤面容颇为失落,“鸾凤,你也不必这样,要不是宫主封印了你的境界,你怎么可能输给那个男人?”

“而且你要这么想,你是有希望进入炼气圆满的人,难道这么一点挫折都无法经受?”紫衣语重心长道。

“炼气圆满,有没有这个境界还不知道,爷爷只不过想拿我做实验罢了。”鸾凤眼眶通红,毕竟她的性格如此,倔强,不肯服输,特别是输给男人。

“这,哎。”紫衣无法反驳,因为她也觉得宫主恐怕是在做实验,毕竟炼气圆满有没有这个层次谁都不知道。

沈浪依旧是那副样子,眼中从未有过任何人,也不存在有谁可以进入他的心境,他的眼中只有剑,只有力量。

他来到了山洞,没入了深潭,他闭上了眼睛,曾几何时,他每每闭上眼睛后,都会来到那个地方,那个人站在山巅,俯视苍生,或者说俯视下方的尸首。

他总是在笑,他的笑很能感染人,“你到底是谁?”沈浪不止一次问他,但他总是远远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想要走上山巅,却发现这条路永远是无止境的,他走不到山巅,因为他每走一步,都会退后十步,与男人越来越远。

血色残阳,空气中满是肃杀的气息,好似无数的怨灵在那漂浮,即便他们都是死去的,但依旧让人毛骨悚然。

这无疑是个修罗地狱,而那站在山巅的男人就是修罗王,像君王一般俯视臣民,死去的臣民。

睁开双眼,幻想瞬间消失无踪,有的只是叮叮咚咚的滴水声,修为在疯狂的增加,炼气七层,常人最少数年的时间,沈浪企业还是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他没有任何兴奋的神采,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忽然,一缕黑色从深潭涌上,包裹住了沈浪,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想要吞噬沈浪。

沈浪不畏不惧,任其吞噬,甚至放开心境的让其吞噬。

未央宫,一名约莫二十多的青年,望着山洞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斜道:“不要怪我。”但是话刚刚说完,他便进入了一个恐怖的世界。

“这,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一处无边无际的修罗地狱,承载着无数的冤魂,冤魂们或爬,或走,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又似一头头饿狼,看到他出现后,蜂拥而来,抱着他的腿,他的手,他的胳膊,啃其肉,吸其血。

“啊,怎么会,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无法动弹,像是背负着一道枷锁,让他连反抗的无法做到。

“呼”梦醒,恐怖的幻境消失了,他的额前渗满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喘着粗气道:“魔鬼,他被魔鬼吞噬了,我竟然还想吞噬他,可笑,太可笑了。”望着山洞的方向,他露出一抹深深的忌惮。

山洞,缭绕与沈浪的黑气尽速消失,它们逃了,像是躲避瘟疫一般,逃的无影无踪,如果此刻有人站在沈浪的面前,定会看到他的背后,浮现着一抹巨大的黑影,黑影看不出是人还是动物,只露出一双眼珠,眼珠空洞,无神,但却布满恐怖的气息,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鬼。

当黑气消失后,这抹巨大的黑影便慢慢收缩,收进沈浪的影子中,彷佛从未出现过,当它回去后,沈浪又进入了那个世界,与那个男人对视。

炼气八层,第二天凌晨,沈浪从深潭走了上来,与先前一次一样,连破两境,此刻沈浪已经进入到了炼气八层,这速度已经不能用人可以诠释了,即便是妖孽也不行。

穿着置于潭边的干净衣服,沈浪走出了山洞,当他离去后,那黑气重新回到深潭,“咕噜,咕噜”冒着气泡,黑色的气泡。

回到宫门,今天似乎是个大日子,宫门里来到不少新面孔,而且大多都是看不出修为的人,他们的穿着也与未央宫不同,好像不是未央宫的弟子。

不过沈浪似乎不在感冒,径直走回了小院。

“嘎吱,”踩着厚厚的白雪上,沈浪未入院落,便停止了脚步,他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站在院落中,目视刚刚回来的沈浪。

只是顿了顿,沈浪便推开小院的篱笆墙,走进了院落,似乎没有看到女人,板着一张万年臭脸,步入的厢房。

女子跟了上来,她穿着一袭紫衣,莲步轻盈,轻盈到足不点地,以至于白雪上根本无法留下她的足迹,她不是别人,正是玉衡阁大师姐,紫衣。

她又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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