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果这一世闯过一劫,并未死成。我的境遇也在改变。回去的路上,我一直一直的迷茫,难道这一世和前世真的不一样了吗?我的执念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愿好人一生平安,这一世我和西门公子都不再遭罪,能安然的活着。
自上次西门庆对我有好感之后,他又来尤氏医馆两次,一半寻找金莲,一半与我谈心。我见自己能够控制他的情绪以后,心思便放下些。

医馆工作照旧繁忙,最近尤望水带我出诊的次数多了些,诊治的同时常说与我分析病情。他这是有意将我做女学生传艺了,为此我学习很刻苦。

草长莺飞的春,我与尤望水出诊回还,路过郊外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游人三五盘坐,惬意饮酒作诗,也有奔跑于田间放纸鸢的。

此时尤望水心情很好,抱着药箱邀我坐下。

“难得的好天气,你来我这里这么久,一次也未得闲,今日好好在这里玩一玩。”

我笑的开怀,不顾胖胖的脸颊笑起来肉多难看。

“别动。”尤望水嘱咐我,他的手指摸上我的脸,川字眉道:“该重新给你做一副脸了,原本的脸长开了,你也长大了。”

“是吗?”我眨眨眼,依旧调皮。

“过了今年春上,你有何打算?”他问我。

“怎么了?”我微微吃惊。

“春闱后,无论西门公子考中与否,你都得给他一个交代。我在想,你是否还做回那个……金莲。”

我怔了一下,感叹时间过得好快啊。

“不做金莲,还做小潘。西门公子那边我自有交代,若真是考不中,我会携他一道私奔。”

尤望水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眯着眼,歪了脑袋。

“这个主意甚好,就这么决定了。阳谷县我是不想再呆了,云游四海也好。”

“你可知武公子也在闭门读书,就为考取本次头元。有没有想过,若是武公子和西门公子同时考中三甲,你会怎样?”

“他也在读八股?”这消息让我震惊!“不……不会吧。”在我的记忆里,武植就是个满身铜臭、唯利是图的商人,他从不是死读书、读死书的人,现今怎么也想起走仕途了?

尤望水敛下眼:“可能想的与西门公子一样吧,年轻人有抱负和执着做事是好事。”

一切都好,只是我与宝根住邻舍,宝根媳对我有怨念。我有搬出去另觅住处的打算。

一来可能是道听途说,听别人说了什么。二来宝根媳也在店里帮忙,我若是随尤公子出诊,她便收银算账,我若回来,便抢了她的差事。

趁吃饭时间,我在医馆附近寻了个住所,虽然租金不菲,但是使得。

搬出去的那一天,宝根来帮忙,满眼都是歉意。我不敢用他,担忧嫂子更加怨我,便一个人跑了几次将东西运完。

“咦?你这是做什么?蚂蚁搬家吗?”西门庆见我抱着一床被子气喘如牛的往巷子里跑。

“还不赶紧帮忙,我一个女娃哪里有什么力气,花钱租车又太贵。单这房子租金都快我吃不消了!”

“你怎么不早说,可以住进我家啊!再者我可以帮你找一处不要钱的房子住。”

“哪里敢劳您帮忙,折煞我也!”

男人就是比女人力气大,西门庆抱起被子来健步如飞,气都不喘一下。

“公子可是练过气功,怎么这么有劲儿!”

“幼时拜过师傅,扎过马步,就是我娘嫌我累着,中间间隙了,后来就没练了。”

“你呀什么都听你娘的,真是个……”

“你这倒说错了,我什么话都听金莲妹妹的。你说我怕媳妇也成。”

我脸上一羞,这男人有没有毛病?总是在我面前说别的女人,也不怕到时候夫妻吵架?

床上堆了一堆,我累的倒在床上无力收拾。

“要是有人给我捶背就好了!”我抱怨道。

“我来!”西门庆卷起了袖子,我一下子转过身体。说来好久没有享受过这厮的服务了。

“嗯嗯……”舒服的我哼哼直叫。

外面有人走过,“谁?”我喊道,推开西门庆坐了起来。

“又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西门庆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就是做点什么,也是正常。瞧你这胸部发育的多好,任哪个男人见了都抵挡不住,不若先便宜了我?”

“小心你家金莲不愿意!”我警告他道。

“好吧,等我找到了我家金莲,再收拾你!”

偏被说中了,我住的这个院子,没有护院,就我一个女娃住。姑娘我嫩豆腐一块,倒被狼惦记上了!

月黑风高夜,我正睡的颇熟,忽感身上沉甸甸的,脸上水漉漉的被舔,是一道陌生男子的气息。

我暗自心惊,暗自翻了个身,将手伸进了枕头底下。另一只手说时迟那时快就摸上了男人的裤裆,借着挡力,匕首刺了进去。定是伤了那里,深夜一声狼嚎声出窍,男人翻滚在地,痛的满地打滚。

次日,我便被恶人先告状,告上公堂。

恶人便是我现在房东的儿子,知晓自家别苑搬进来一个单身姑娘,便趁着深夜神不知故不觉的翻窗进门爬上了我的床。我确实伤他不轻,据医师验证,男子根部被险些削断。

当夜,男子的遭遇便惊动了四邻,我是弱者,被房东以引诱房东、伤人之罪扭送上了公堂。

我,小潘,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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