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少川被李毅击倒地上以后,现场有人报警,等到警察赶来的时候,少林山上也有人得到消息,刘金彪匆忙带着另一个徒弟赶了过来将刘少川带上了少林。
“归元大师,快,请帮忙看看这孩子!”刘金彪和另外一个徒弟火烧屁股一般的抬着刘少川进了大雄宝殿。

归元大师正在和还没有离去的各派掌门大佬门论道,看见刘金彪抬着一个人进来,原来是他徒弟,问道:“阿弥陀佛!这是怎么回事!”

刘金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问躺在地上的刘少川:“少川,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被谁打伤的?”

刘少川虚弱道:“是李毅将我打成这样的!”

“李毅?前几天那事都结了,他为什么还要打伤你?是你去找人家麻烦对不对?”刘金彪还不糊涂,他太清楚这个侄子的为人了。

周围的各派掌门见刘少川不说话了,都知道是他主动去挑衅人家李毅的。

刘金彪气恼道:“你呀你,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现在好了,遇到强敌了吧!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全身不能动弹,胸口疼!”刘少川说到。

归元大师蹲下检查了一下刘少川的伤势,脸色凌重说道:“情况不好,看样子刘小施主是被封住了气血,同时也受了内伤,好在还不太严重”。

刘金彪问道:“少川,你知不知道李毅用的什么功夫?”

刘少川道:“他使出来之前,好象说了,叫什么催魂掌”。

归元大师道了声佛号,说道:“这是赵越赵施主自创的独门武功,江湖上知道的甚少,老衲还是在一次闲聊中听他提起过,被掌风扫到的人立刻神志混乱,无力抵挡,最后被肉掌击中封住全身气血,好在这李毅小施主功力不太深厚,否则的话,只怕刘小施主当场就毙命了”。

刘金彪急忙道:“大师,我大哥就这根独苗,麻烦你救救这孩子,刘家感激不尽!”

归元大师道:“这孩子内伤倒不是问题,只是这气血被封,老衲就无能为力了,解穴之法只有赵施主自己知道!”

刘金彪急得满头大汗道:“气血被封的时间长了,只怕会有姓命之忧啊!这如何是好?”

李毅上了火车之后,感觉一直有人跟着自己,但却不知道是谁,后来无意中看见一个比自己好小的孩子,才想起先前在跟刘少川打斗的时候,这孩子也在现场观看,只是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上车的。

到了晚上,这小孩子就在车厢里到处乞讨,乘客们看他年纪小,浑身穿的破破烂烂,倒是有不少人给了钱,一列火车上少说也有几千人,他一路乞讨下来收获不少,零零碎碎总共有一百多块。

这小孩就坐在离李毅不远的车厢连接处,嘴里吃着买来的盒饭,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李毅。

等到乘警来查票的时候问他:“小朋友,你是一个人?”

那小孩点头道:“是的,警察叔叔,我要去找我父母,他们把我弄丢了,我没有钱,所以只能偷偷挤上了车!”

乘警问道:“那你知道你家在哪里吗?”

那小孩道:“我知道,在湘省!”,这列火车几就是去湘省的。

乘警见他回答得清楚流利,看样子真知道回去的路,说道:“那你路上要小心点啊,如果遇到坏人,就大声喊,也可以喊警察叔叔,不要随便跟不认识的人说话,更不能跟他走,知道吗?”

那小孩道:“我知道了,叔叔!”

乘警从口袋里拿出一百块钱给他道:“这钱你拿着,路上买东西吃,到了终点站岳州,找一个警察叔叔带你去用剩下的钱买回家的汽车票”。

那小孩道:“谢谢叔叔,我知道了!”

这边少林山上,归元大师被刘金彪求得没办法,只得给赵越打了个电话,赵越接到电话听归元大师说了情况之后,告诉他,李毅的功力还不深厚,伤者身上的穴道过一天就会自动解开,没有生命危险。

刘金彪拿过电话千恩万谢,表示一个月以后,带者侄子随同归元大师这些同道一起去岳州亲自上门谢罪。

外国人的体质果然不是盖的,安妮生完孩子,第二天就囔囔要回家,赵越熬不过他,只得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中国女人生完孩子至少要坐一个月的月子,要不然很可能留下妇科病!外国女人就没这个说法了,有的体质强健的女人刚生完孩子,就能立刻下床工作。

两人刚带着孩子回家没多久,李毅也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小屁孩。

原来火车上那小孩就是专门跟着李毅前来拜师的。在岳州火车站下车之后,那小孩就一直跟李毅,李毅买了汽车票上车之后,他也跟着上来了。

售票员让他买票,谁知道他死活不买,直说自己没钱,但就是不下车。售票员和司机看他是个小孩子,也占不了多少地方,也就算了,让他在车上坐着。

到了县城,他又跟在李毅的身后,这下李毅有点恼火了,冲过去抓住他的衣襟问道:“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哥哥,我想跟着你去拜师学艺,你就让我跟着你去吧,行吗?”那小孩道。

李毅听了他这话,也有点震惊了,比自己还小好几岁,就知道千里跟着自己前来拜师,而不是缠着自己学,这小孩的心志不是一般的坚强,而且也非常聪明。

李毅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道:“我的名字叫问天!”

李毅又问道:“你的父母呢?”

问天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

李毅只好说道:“你跟我去可以,但是我不知道师傅收不收你!”

问天立刻高兴道:“谢谢哥哥!”

就这样问天跟着李毅回了家,但是快要到家的时候,问天却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到商店买了礼品。

李毅问道:“你把身上的钱都花完了,万一师傅不收你怎么办?”

问天却说:“我一定要师傅收我为徒,如果不行,我就跪在门口永远不起来!”

安妮看见李毅回来了,高兴道:“李毅回来了,这次出去还顺利吗?咦!这小孩是谁?”

赵越在屋里听见安妮说话知道李毅回来了,也走出来。

李毅道了一声师娘好,看见赵越出来,连忙说道:“师傅,弟子回来了!”

赵越说道:“回来了?这小孩是谁?”

还不等李毅说话,问天就跪下到:“请师傅收我为徒!”

赵越打量了问天一会,问李毅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毅道:“他在少林山下看见我跟人打斗,就一直跟着我,沿路一直乞讨,我后来才知道他是要跟着我回来拜师学艺的!刚才在村口,还将身上所有乞讨来的钱给您买了拜师礼!”

赵越听李毅说完,问道:“你父母亲呢?”

问天回答道:“我没有父母,在我记事起的时候,就一个人在荒郊野地里,我一路爬着找吃的。后来到了城里,我看见许多小孩一起,不知道去干什么!我也跟着去,原来他们是要去读书,我就在窗户外面听老师讲课,后来老师不让我在外面听,那些小孩也赶我走,我就偷偷的学,去捡他们扔掉的书本,到废品站捡一些破书,还蹲在餐馆外面看电视里的人,学他们说话。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扔在野地里?后来我问老天爷,老天爷也不回答我,我就给自己起名字叫问天!”

李毅被他说的勾起了伤心事,流下了眼泪!

安妮更是不堪,直接哭得稀哩哗啦的,对赵越说道:“亲爱的,就收下他吧!你看他多可怜!”

赵越抬手制止了安妮劝说,对问天说道:“你的遭遇的确值得同情,如果你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我还可以收你!但是你这么小,就千里迢迢,甚至一路乞讨跟着李毅过来,为了达到目的可以说不计任何代价了!我现在要是收了你,说不定哪天,你为了自己的目的连师傅都能卖了!你走吧!”说完了就自己转身进屋了!

李毅叹了一口气,默默的回了屋里,安妮从身上掏出钱塞在问天的口袋里,说道:“你先去附近找个地方住着,我去劝劝他,说不定他会回心转意的!”

问天高声喊道:“请师傅收我为徒,我一定不会背叛师傅,对待师傅就像对待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师傅不收我,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当天晚上,狂风大作,雷电交加,乌云将大地笼罩得漆黑一片。不多久,倾盆大雨如期而至。

安妮站在楼上窗户前,看着院子门前那个跪在地上瘦小的身影被暴雨淋得全身湿透,泥水溅在他的身上,瘦弱的身体在风雨中瑟瑟发抖,担忧的对赵越说道:“亲爱的,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我下去将他带进来吧?”

“不准!”赵越坐在房间中央蒲团之上闭着眼睛说道。

这一天晚上,问天在外面经受风吹雨打,院子里的人也没有休息。

第二天早上,赵越正坐在蒲团之上神游天外,房间门外传来李毅焦急的声音:“师傅,问天倒在泥水里,正发着高烧呢!”

赵越睁开眼睛,叹了口气道:“你去将他扶进来,给他洗个澡!烧些姜汤,喂他吃些感冒药!”

“是,师傅!”门外李毅欣喜道。

到下午的时候,问天才退了烧,从昏迷中醒来了,李毅走进来问道:“你醒了,能起来吗?师傅要我带你过去!”

问天虚弱的问道:“师傅答应收我了吗?”

李毅道:“我也不知道,你去去就知道了!”

问天被李毅带到大厅里,赵越正盘坐在上首蒲团上睁开双眼问道:“你想要拜我为师,就必须守我的规矩,如若不然,你还是走吧!”

问天大喜道:“问天一切都听师傅的!”

当下,李毅就教问天行了拜师大礼,问天拜师完成之后,又当着赵越的面向问天宣读了师门规矩。

等李毅说完,赵越道:“如果有一天,你坏了门规,那师傅就将追回你所学所有武功,逐出师门,在外面更不准提起为师的名号!问天这个名字不吉利,你整个人都在天道之下,凭什么去问天?如果有一天你和天道平起平坐了,再起这个名字不迟!从现在起,你叫谢天!你应该感谢上天让你生存下来!”

谢天回答道:“是,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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