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道无名虚影,缓缓抬手,手中无剑,却好似天地都是其手中之剑,此时此刻,好似陷入无边黑暗,永恒寂静。
一道无上剑意带着那满腔思念,带着一道好似贯穿时光,洞穿轮回的流光,从虚无来,自虚无去!

黑暗崩溃,寂静湮灭,那永恒不息,撕心裂肺的想念不满整片空间,连那虚空都为之悲哀,哭泣!虚空寸寸下落,好似下陷的沙子,一点点消逝,露出一个令人心惊,漆黑的洞!

那仅仅分毫便能令人心碎,神乱的意念缓缓消逝。

一切好似从未发生,有的只是一脸惊骇的闻若情!

“你这一剑,是真情吗?”闻若情缓缓说道。

“是!”云沫坚定地说道。

闻若情脸上浮现一丝满足,道:“真情,真的很好!那个我要出来了,你们可以先走!”

淡淡的话音中,闻若情身躯缓缓崩碎,化作虚无。

下一刻,一道难以言喻的剑意笼罩两人,一道金sè的身躯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是闻若情模样!

“这是战魂!”无名脸sè一变,化作一道虚影挡在云沫身前,jǐng惕起来,道:“这道战魂有点古怪。”

云沫脸上浮现一丝红晕,轻轻嗯道。

“吾乃--剑皇闻若情!”金sè的闻若情缓缓说道,声音竟化作三重叠音,是那万古不化冰川一般的无情,是那杜鹃啼血猿哀鸣般的悲伤,又是那三生七世虽死不悔的痴情。

无名眼中神芒一闪,道:“他由我来对付,你且站到后边去!”

云沫听话的退后百丈,一脸相信的看着无名。

“剑莲·痴!”闻若情眼中变为痴情,手上长剑划出万千剑花,化作一片剑莲,卷向无名,其中包含无尽爱意,连无名如此心神,都险些堕入其中。

“剑雨·悲!”如毛的细雨轻轻飘落,无尽悲伤昏暗布满了整片虚空,只觉得心头一酸,泪涌眼眶。

“剑河·无!”滴落下来的雨水在闻若情长剑的引导下化作滔滔银河,无情漠然的大河卷过一切,吞噬一切!

“剑河·情!”雨滴银河将无名包在其中,诸般意境涌入其中,扰乱无名心神。蓦地,一股冰寒冲入河中,瞬间化作一条接天冰河,将无名冰封其中。

此时此刻,剑莲好似一张巨口,要将无名吞噬进去绞成粉碎!

“武道--翻江!”虽然被封在冰块之中,但是无名的声音却自云沫与闻若情心中响起。

只见无名手指一弹,那万古寒冰竟然重新化作大河。

下一刻,脱出困境的无名手入江中,似是在翻腾卷动!

“轰!”那巨大银河竟被强行卷动起来,于此同时,连那虚空都齐齐转动,好似这一刻,身处大江,而大江则肆意翻动,yù将几人吞噬其中!

闻若情在其中摇摆不止,难以立足。

无名头顶一道古铜芒直shè而出,正是武魂,化作一道璀璨光华,冲向闻若情。

而无名肉身依旧卷动银河,使之困住闻若情。

看着无名武魂冲来,闻若情并不惊慌,一道无上剑意引动万千元力,化作一把元力大剑直shè而出!

无名无魂并不硬拼,微微一闪,躲过大剑,一掌拍向闻若情。

“嘭!”沉闷的掌击之音响起,两道身影手掌相接,无尽剑意相互对冲,这不是元力上的交锋,而是剑意上的对抗!

无尽爱,伤情,无情意志化作一道凌厉的剑意,与无名那充满温馨的剑意撞在一起,崩碎存存虚空。

“我有三意,而你只有一意,又如何与我对抗!”闻若情冷冷的说道,周身金芒大盛,似yù遮天盖地,照耀万灵。

这一刻,好似时间只是一个普通的词语,压根不曾在这世间出现!

这一刻,一切似是到了终点,光明与黑暗也成为历史,有的只是灰暗,混沌!

这一刻,苍穹燃尽,大地化灰,一切都不再存在。

这一刻,有的只是这孤单世界上最后的两道剑意,除此之外,一切都沦为虚无,沦为废土,埋没在了那没有时间的永恒之中。

“哧!”轻响似乎告知了这个世界还有声音!

下一刻,光有了,暗存了。苍穹恢复原状,粉尘重新出现,化作了大地。

时间也开始移动,众生也随之诞生。

“为什么!”不可置信的艰难声音缓缓响起,闻若情一脸不甘。

“你的爱,对的是人,我的爱,对的是剑!所以拼剑,我赢了!”无名淡淡的道。

闻若情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道:“看来我还是没看透,我不该修剑,我该修那人伦大道!”

下一刻,金身身躯化作虚无,一切恢复原状,好似未曾发生。

无名武魂蓦地一黯,几乎崩解成一片虚无,化作一道古铜轻芒,投入无名体内。

“你这是!”云沫一脸心疼的问道。

无名淡淡一笑,道:“武意间的对碰本来便凶险万分,若不是他的情并不在剑上,我也不是他对手,就算如此,他也十分难缠,令我受了不清的伤势。”

云沫一脸苦涩,道:“既然这么危险,你又何必非和他硬抗到底?”

无名淡淡的道:“本来你未毁他肉身之前,我也不yù杀他,可是当他肉身毁灭,我就知道,必须杀他。”

云沫疑惑的道:“为什么?”

无名淡笑,道:“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愿望,那道武魂其实只是他心中的执念,而且是一道并不讲究情感的执念,一旦放他走,他为了让自己解开执念,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所以我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我杀他,说好听点也可以算作帮助他,令他能够早rì轮回,而不用受那被禁锢在执念之中,永世不得超生的痛苦。”

云沫默然,道:“没想到你还挺会为他人着想的呢。”

无名缓缓摇头,道:“我从来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也不是一个好人,但我也不会因自己的缘故而去伤害到其他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的原则便是不因自己而连累他人。若是他并非我解放出的,就算从我眼前路过去伤害别人,我也会当没看见。”

云沫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道:“他是我放出来的,你说他是你解放出来的,是不是指我的事就是你事啊?”

无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那是当然,你是我徒孙嘛,你的事当然师祖我要管了!”

云沫:我不干……

无名:不干也得干……

云:我……

打闹中,两道身影缓缓向前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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