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决裂以来,他紧仅见到过她一次,事实上他没有真正的放下过她一天,他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不是时间可以给得了的结果。
十一月份的天气渐渐地的凉爽起来。他对她炙热的爱却无法让他随季节慢慢地冷静下来,相反,在渐渐地升温,他知道怎么可以见到她,这种感觉强烈到快要爆炸一样。新校区全部投入使用了,光图书馆和网吧就占居了大门口整栋楼。还有会议室和多媒体演播室,他们都是彼此之间独立的。数控,机械,电子的实验室也占居着一整座楼,和教学楼遥遥相望,如同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他还是想着她。校园的马路都是新的,刚刚被柏油铺上,白色和黄色的油漆线,显眼清楚,由女生宿舍对面建设的大楼还差一层就封顶了。对面的天鹅湖,和湖上的连心桥也落成了,湖岸边上的校学生服务站成了湖区独树一帜的风景点。十一份他相信他可以见到她,为这他准备了太多的压抑和太多的等待,他卸却不了这份他对她的真情。即使她会重新把他拖入痛苦的泥潭。他有时想过他自己很犯贱,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自甘堕落。人一但被感情左右,这个人就变得可怕。做着一些荒唐的事情。别的先不说,单说他相信她的出现…

他现在最关心的一见事就是十一月份末的自考,别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可以按时每天通宵,白天睡觉。他从他同学那里得知了自考的时间,所以他等待着那一天。他计划好了,到时候他有办法让她主动联系他。刚进了十一月份他每天都关心她宿舍的亮起来的灯光,想念她的时候他会跑去看上一阵,反正离的不远,只要他想,他可以在通宵很累的三更半夜起来去看她。虽然他不敢相信她会不会还住在里面,但她曾经住在里面,依稀的他能想到她的影子,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她的样子。他对她的感觉没有随时间冷却过,有时是更加的想念。他坐在那里静静的抽上半包烟,然后回去消磨时光…他打过好多次她宿舍的电话,好多次没人接,碰上接电话的又不是她,他打电话的初衷是想给她道歉,因为他是个男人就算错的不是他,他都应该主动一点,他没有恨过她,所以就谈不上原谅什么。他不应该当时那么的冲动,当时发狠只是他的气话,为此他懊悔过。现在他接受着冲动的惩罚,他才知道自己对她非爱不能的地步。他倒数着离自考的日子,也计算着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他为这准备着。他终于煎熬到自考的通知贴了下来,他挤过大厅挤过人群,一下子挤到公告栏的面前,他找到她的名字,看都没看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刀子,把米薇的信息用刀子先是割,然后撕下来,他的举动引来了为观人的不满,有些人骂他神经病,疯子。他在意的不是这些,想骂就随他们骂吧。不想刚起来要走,就有人照着他的方法撕掉自己需要的信息,他只是笑笑,然后扬长而去…他还是先进了考场看看她的座位号,他坐在她的座位上,一扭头就可以看到左边试验楼的楼顶。他从衣服兜里拿出一支铅笔,在桌面上写着:

“米薇,我知道自己错了,请你原谅!我们和好吧,我想一切如以前那样对你好,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了,而且惩罚的是这样的重,我通过细节都不知道你在哪里?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很想念你…李乐。”

下午他正在房间里玩魔域,米薇果真打电话过来了。他本不想接,因为他刚被别人抢了东西,他正在上大号准备杀那个抢他东西的玩家。电话打来了三遍他才接,

“无不无聊,打电话过来要死啊!耽误我玩游戏。哪位?”

“我,米薇,你也知道无聊还跑去把我自考的名单撕走,害的我现在连考场都找不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感觉好玩是吗?”

“对不起,米薇,我不知道是你?”

“你当然不知道是我,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啊!要不是你拿了我的东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联系你。”

“我知道你可以做到。可是我做不到,这段时间我见不到你我连自己在做些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和好吧,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冲动…”

“和好?那是不可能的。东西是你的,你拿走是应该的。现在是你拿了我的东西,请把纸条还给我。”

“这个手机号码是你的吗?”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和你有关系吗?”

“我能打这个电话找到你吗?”

“你最好别打,打我也不会接。”

“以前我用你的手机时,我都会把你的号码拉到黑名单里,现在我更可以这么做。我保证你没有办法打扰我。”

“我知道你会做到这些。现在我知道你回来了,我打电话如果找不到你,我就去等你,像以前一样的等。”

“如果你够无赖,你可以尽管去做,我也相信你有办法找到我。说不定我哪一天就被你像鬼魂一样盯上了。你真的很恐怖,让人感觉到害怕…”

“我也不想那样做,只是太想见到你的心逼迫我这么做!我知道有时候我们俩都很无辜,可是我控制不住对你的感情!”

“别把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我对你没感情,你朋友说的对,我是在利用你的感情来让你为我花钱,我现在告诉你了,你该对我死心了吧!”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对你我心甘情愿的付出。”

“你是可以什么都不用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需要你的甘心情愿,更不再需要你的付出。你以前的很照顾我,我谢谢了!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好吗?”

“你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你给还是不给?你不给就算了,我不参加自考了!”

“我给。你还缺少什么吗?我一块买给你。”

“谢谢,我什么都不缺。我现在生活过的很好,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非要把话说的这样绝情吗?我们之间只能这样吗?”

“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闹的还不够吗?好,是你,不好,也是你!我告诉你了,我是在利用你,你就这样的没脑子,你这样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没有那个必要,我也没时间,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见到你就讨厌!”

“你还住在宿舍吗?”

“我住在哪里不关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

“我们不要为这个吵架了。”

“不是我们,是我和你!你是你,我是我。”

“你什么时候要?”

“最好是现在。我在操场等你。”

“好吧。”

李乐看到了米薇,只是他故意的假装打电话,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了。他想到了,只要他把东西给她,她转身就会走。他想多看看她,能多一秒算一秒。这是他们吵过架之后第二次见面,他多少有一点不好意思。

“把东西给我!”

“我们可以好好的谈谈吗?”

“不行,别再浪费时间了。”

“可是我想对你好…”

“你想对谁好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对不起,我要走了。”

“你去哪?”

“没必要告诉你,更不想让你知道。你最好别跟着我。或者你只会让我更加的讨厌你。”

“好,我答应你,我先走…”

“你爱走不走…”

李乐看到米薇往宿舍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她是在回宿舍。他只是料想她也许还住在宿舍里。这种幸福的感觉随她的离开而马上消逝,他不想说她不应该就这样的走了,而是在最初她就不应该来,落入了他的心里却惹恼了红尘!他的心里有一万个快乐现在却抵消不了她不想留下来的忧伤…

自考的这天,天下起了雨,他虽然不再参加自考,可是他却想陪她,即使只能是远远的看…他知道她要考哪一门,也知道她的考场然后是哪一排的多少号。他站住什么位置可以看到她。他没有刻意的站在路口等她,他打着伞站在试验楼的楼顶,看到下面参加自考从不同方向涌进来的人流,有开车的,有骑车的,最多的是撑着各色伞来的人。七月份的自考他还可以挤兑在人流里,不想十一月份的今天他只能看着别人,他知道她现在就在其中…伞遮蔽着的视线里没有谁肯掏出怜悯,看看他,似乎是别人的遗忘,对他来说,他习惯了被她忽略!因为她像别人一样躲在雨伞下面,所以他没有办法找得到她。他一直盯着她考试的座位等待着她来。他习惯了这样的等待,和以前相比这次等待好过多了。他没特地的挤进人流里找她,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远远的看着她就够了。因为该走进的一直都没有走进。

学校规定考试前十五分钟才可以进考场。他等待着,虽然他急可是他必须要压制自己的心切。放行的铃声终于敲响了,他对她的等待就该结束了,他的眼睛盯着窗口看,如同第一次见她时的那般专注。他于她之间流露出款款深情…她还没有坐下脸一瞟就看到了他在看自己。她随后坐下连头都不抬。这个时候李乐的手机响了,是米薇打过来的。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宿舍啊!”

“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对面楼顶上不就是你吗?”

“既然你都看到是我你还要问我在哪里?”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想远远的看看你,陪伴着你…”

“我不需要!”

“需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情,但是我需要!”

“你在我桌子上写这些屁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可以吗?”

“你无不无聊啊!”

“我无聊也很怕寂寞,尤其是想到你…”

“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我不喜欢你也讨厌你喜欢我!我们不会成为那种关系的。”

“我不在乎,即使只能是最一般的朋友关系我都愿意!”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就天天守着你,等着你…”

“你真不要脸!”

“我爱你!”

“你能不能马上走,我不想看到你!”

“那我们能不能和好?”

“不可能的!我挂了…”

李乐听到开始答卷的铃声就没有打过去打扰她考试!她考试考了一个下午,他就陪着她一个下午。等到她考完试之后,他看着她回去,看着她进了宿舍。他确信她还住在宿舍里。米薇又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里。他打她电话一直占线,发信息也不回,还有就是她宿舍的电话线也让人拔了。女生对面建设的楼房也已经封顶,高度和十三栋差不多高。他还是像最初没有认识她那样,每天都跑出去等她,然而每一次都看到她从外面回来,然后走进宿舍楼里,他还看见过她去开水房打开水,他现在知道了别人说的她不住宿舍了也许只是一种敷衍他的话罢了。如果能忘记的已经忘记了正如忘不掉的还是被想起了一样。他每天都会坐在刚建好的六层楼上向下看,看着她宿舍射出来的灯光,运气好的话可以从窗口看到她。他知道那是她的米薇。无论她是不是把他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拉进白名单了,他看着手机就会拨她的号码,他很想和她和好,所以他不想放弃蛛丝蚂迹的希望。他每天都会等到她宿舍的灯关了他才会回家,才可以睡个好觉,他怕睡觉的时候梦不见她。十一月份将尽,他晚上被冻的发抖,他还是坚持不懈的等下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为她他受过怎么样的罪?他只是想忏悔,错与对不重要。他看着她,可望而不可及,那种望眼欲穿的渴望让他大喊她的名字。

那一晚,天出奇的黑,视乎是阴云密布,他看她看的哭了,宿舍里就米薇一个人,她对他的限制还没有解除,他想这样平静的等下去,可是他的心说不,如果再这样的无助的等下去,他的心说,

“如果你再没有勇气,那就从六楼跳下去好了!”

楼下昏暗的路灯包裹着那么多的人,进进出出的,对他这样的忍耐好不过一次彻彻底底的绝望。他想豁出去了,他擦拭掉自己的眼泪,用手机照着从六层下到五层,站在五层伸出来的跳板上大声喊:

“米薇,米薇…”

地上好多的人往楼上看,有人的宿舍把窗户打开把身体探出来看…其中也有她!米薇赶紧打电话过来,

“你想死从五楼现在跳下去就解脱了,你这样大声的叫还嫌我不够丢人吗?你朋友跑到我宿舍闹,我半个月没有敢回宿舍住,你现在又像疯子一样对我这样大喊大叫的,你想死请去找别人。”

“我也不想,是你太狠心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才想到大声叫你的。我也不想,我现在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即便是做最一般的朋友都可以。”

“现在你想明白了…”

“是的,你每次都说你想明白了,结果不都反悔了。我和你早就说过了,我有男朋友了,他也在咸宁。”

“他在咸宁做什么?”

“他在这里当兵。”

“你之所以来咸宁读书完全是因为他在这里是吗?”

“是的,我和他早就约定好了,他去哪里我就跟着他去哪里。他来咸宁了,我就让他帮我找学校,高考结束我填写自愿的时候就填写了咸宁职业技术学院,结果就被录取了,我就随他过来了。”

“我当时问你是统招生还是预科生的时候你说你是统招过来的。一个女孩能为一个男生放弃了这么多,我感触到了这份爱的真诚。你对他的感情我比不了,就凭着这一点,你米薇就值得我来爱一辈子。”

“现在你应该对我死心了吧。我们每个人的心都像是一个固定的容器,当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她就装不下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这就是我一再的拒绝你的理由!”

“他对你好吗?”

“这个我不想回答。我们能彼此爱着对方这就够了。”

“你对我一直隐藏着这个秘密。”

“对不起,我家境不好,出于一个女孩子的虚荣心,别人有的我也想有…”

“为什么你想要的不和你男朋友要?为什么我每一次花钱你都接受了?你让我满怀希望的同时而又更加的失望…”

“我是拿你对我的感情来利用你为我花钱,你自己也说过你心甘情愿的为我付出的。我想过拒绝,可是我做不到。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

“我不需要,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我想对得起自己的感情…”

“现在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什么都知道了,你别再对我好了,好吗?”

“不,我会兑现我答应过自己的,要好好的照顾你。”

“不用了,你已经给了我这么多!”

“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都会恨当兵的。是他把你抢走了。”

“如果你恨他,请恨我和他我们俩吧。我不能和他分开。”

“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接受我对你的爱,如果我对你像现在一样的好!”

“我不知道。也许会吧,也许不会…”

“你男朋友我认识吗?是不是带你去必胜客吃东西的那个?”

“不是,他是我堂哥,就比我大几个月,那天是他的生日,他说让我陪他过,他请我吃饭…你是不是又跟了过去?”

“是的,我在外面等了你们很久,结果很伤心的走了,我以为他就是你的男朋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像幽灵一样跟在你的屁股后面吗?我现在告诉你只有从你的身后看你,我才能够把你整个的人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这样我才比较踏实。还有因为你不会把太多的时间给我,让我好好的陪伴着你,你听说过吗?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因为拥有的太少,所以加倍的珍惜。对于你我是这样的。尽管我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可是我还是在期望,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改变一下对我的呈见。让我在追求你的人之中公平些,好吗?”

“有些时候我想让你一次性的绝望。所以我才不和你出去。”

“那一天你为什么又和你所谓的堂哥跑出去通宵,我不是给你把电脑配好了吗?你知道你那一天的态度有多伤人吗?”

“那天是因为宿舍停电了,在宿舍里上不了网,我和我哥才跑出来的。没有想到碰到你,你偷偷摸摸的跟在我们身后多让我害怕,我对你有好言好语又有什么用,你不还是一样的跟过来。我当时也很生气,想到自己被你监视的一点自由都没有。对你来说是为我好,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侵犯。我还和你好说吗?你这样多心,我如果让你走你还不知道怎么样想我们的。”

“这样说是我当时误会你了,对不起!”

“有些时候你的眼睛所看到的并不是真的,因为你的心在欺骗你!”

“我当时不应该太冲动,把东西要回来,伤了你也伤了我自己。”

“东西是你的,你给我使用就是我欠你的。你想要随时随地,就是那时候你不要,说不定现在我也会给你的。”

“米薇,之后你去了哪里?”

“你朋友到宿舍闹过之后,我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搬到我老乡的宿舍住了,别人看我的眼光让我受不了。当时我连不想读书的念头都有了。我只感觉到自己在造孽。”

“米薇,是我混蛋。对不起!中间我们见过一次,一句话没说,像似是陌生人一样。我看着你,才知道我们俩都很无辜。那个时候我就后悔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无耻的事情。我想过与你和好。只是之后就没见过你。电话也打不通,我有向你认错的心,只是没有办法联系上你…”

“哦,之后我又和我朋友一块去了大连,在厂里做了一个多月的临时工,在自考之前才赶回来的。买了一部手机之后也没剩多少钱。想想现在快毕业了,再熬一段时间等过年回家后下学期就不用来了,就可以找工作了。”

“米薇,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我还把电脑给你用吧。我把电脑拿回去之后放在我朋友拿里半个多月才敢拿回去。看到它想到你,真的是睹物思人啊!”

“不用了,这学期也不长了,不用电脑我反而觉得清静了许多。没什么就这样吧。”

“你别在把我的号码拉进黑名单了,好吗?电话都打不通的感觉很不好受。即使只做朋友你都不应该这样对我。”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条件!”

“你快说,我答应你。”

“第一个你现在就下来,以后都不要跑到对面的楼上向我们宿舍里看,第二个没什么事你不要打电话、发短信过来骚扰我了。”

“可以,只是我想和以前一样的对你好,可以吗?”

“随便你,只是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不要你给我什么?我只是想照顾你,让你在学校的这段时光开心的过。这是我的心愿。”

“快不快乐是我的事。更不要在我空间里写哪些乱七八糟的留言了。你最好别进我的QQ空间了,我不放心你!”

“晚饭你吃没?还想吃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我要休息了。拜拜…”

乐心里现在好受多了。米薇已经默认了和他和好了。李乐想到了,对她好就意味着为她再花钱。他前几次做生意现在也不敢再尝试了。他要交房租,要吃饭,要交水电费等杂七杂八的。有时还买点零食,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照顾米薇了。他不能去挣钱,所以就想一切办法来省钱,他清楚自己的卡里钱不多了。他好几个同学都在食堂里帮忙,就是在食堂里给人家收碗和盘子。中午忙一个小时,人家就管一顿饭,晚上也是。他和他们班学习委员讲了他想勤工俭学,他班学习委员就给他找了一份在食堂做事的工作。刚开始做是有点不习惯,认识的人他都不敢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等别人走了他才敢过去收拾。他说是给自己一次挑战自己的机会,事实上他是为了他的米薇。他把这事和米薇说了,米薇没有什么表示,既不感到惊讶,也不感觉到意外,仿佛无论是李乐做什么都是他应用做的一样,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李乐回趁着不是太忙的时候打电话给米薇,问好她吃什么,然后跑着给他送过去。如果米薇想吃炒菜,他就抓紧时间把活干好,跑到学校外面买好给她送过去。然后再返回食堂吃饭,常常吃一点凉饭。一心的想到她,他却没有在乎过自己。他是这样的爱她,却忽略了爱自己。他爱她比爱他自己多。

李乐工作是在二楼,他有几次看到米薇和她的同学们一起去了一楼吃饭。有时她一个人也是的,在李乐在食堂工作的半个月的时间里,米薇一次都没有到过二楼吃饭。她怕他认出她来,给她丢人。她所想的,李乐都想过了,即使她来,李乐都不会走过去和她说话。他只是想远远的看到她就够了。他希望她能来一次,看看他有多辛苦,为了她,他愿意付出…半个月后,李乐因为一下子端的盘子太多,手滑而落了下来,碰伤了手,虽然伤不要紧,可是不能碰水,就没在做下去。他在食堂里帮忙只是想把自己吃饭的钱省下来给她花,给她买一顿丰盛的午餐或是晚饭,顺便的能在每一天里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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