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刚从外面回到住的地方,刘明就开始责备他说,
“真不知道今天不上课,一大早的你就跑出去干吗?”
“米薇说她饿了,我去给她买早饭了。怎么了?有什么大事情吗?”
“又是那个米薇,我现在都在妒忌她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把电话丢了算了。”
“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昨天还特别的和你说了,今天上午我们三一块去教育局帮小晶拿四月份的自考成绩单。找你的时候却找不到你的人,我和小晶把网吧、图书馆都找遍了,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自己看看我打了你几个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调振动了。”
“眼看这七月份的自考就到了,你怎么就紧张不起来,人家米薇对你放个屁就像打雷一样。早餐她自己不能去买吗?哎,看你把她惯养的比我们家小晶还娇贵。”
“小晶的成绩单我们拿回来了,你的什么米薇的成绩单我们看到了,本来想把她的一起带回来,可是怕弄错了,就没敢带。人家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拿成绩单,你还是下午陪你那位美人去把成绩单拿来吧。看你一脸龌龊的样子,可怜啊!”
听完刘明的唠叨后,李乐给米薇打电话,
“米薇,下午我陪你去市里吧。”
“哦,下午我没有时间,下午我们老师代我们去潜山公园上室外课。你买什么吗?”
“不,你缺少什么吗?”
“就是想单独的和你在一起。七月份的自考快考试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回头再说这个,我们在上课。”
“那好,我下午去市里,你需要什么给我电话,我买给你。”
““知道了,先挂了。”
李乐没有对米薇说他去教育局专程给她拿成绩单的。其实他每次去市里都会问她缺少什么?然后他回来的时候带给她。在他的心里装着她,走到哪里都有牵挂。下午,李乐一个人步行去教育局,他在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他去的太早了,人家还没上班,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李乐对米薇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替她去死。他知道自己并不富裕,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想给她。这种付出更像似一种对她深深的依赖。好不容易等到工作人员上班,
“你好,请问我可以给我朋友带成绩单吗?是她让我来拿的。”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米薇。”
“米薇,这个名字很好听!所有没拿回去的自考成绩单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找吧。不过要快点,我下午还有别的活动。”
“哦,米薇,就是这张。”
“哦,考的还不错吗!两门都过了。”
“她很聪明的。”
“请问十一月份的自考开始报名了吗?”
“还没有,要等到七月份自考之后。不好意思,我也要下班了。”
“什么下午还有活动啊,骗鬼,不就是喝酒吃饭吗?拿国家的钱不给老百姓办实事,老百姓真是白养你们了。哎,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
李乐骂完之后拿到成绩单就走了。他打电话给她,他以为给她把成绩单带回去了她会很高兴。看到照片上的米薇,张扬起的披肩长发,甜美的笑容,天使一般的脸蛋,看着就让他疼惜。
“喂,米薇,我给你把成绩单带回来了,你考的两门都过了,什么时候给你?”
不想米薇却说,
“…你这人真是的,谁要你带我的自考成绩单了?我又没有说让你带,那门《新闻学概论》是学位科目,要考65分才过的,我只考了63分,所以没过。成绩单只要考试过了60分都有的。真是的,以后你少管我,我的东西你最好少碰,我听课了,挂了!”
“请等一下,我现在市区,你还需要什么吗?我给你买…”
“不需要!无聊!”
“哦…”
成绩单上有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是多么的美丽,按理说她应该很温柔,不想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伤人,他习惯了一个人的悲伤…
他在她挂掉电话之后一下子坐在了马路的台阶上。他自言自语的说,
“她什么都不需要我,她只需要我为她花钱…”
说着他就哭了,当着街上的这么多人。他看着手里拿着的成绩单,他好想把她与自己一起丢掉在风里,就像毁掉自己这样简单。他想自己之所以报考新闻学完全是因为她的原故,也许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因为她而放弃的。也许能陪她一起走到最后的人不是他…李乐想到,在认识米薇这么久还没有米薇的一张照片,他向米薇要过几次,米薇就是不给。事实上他想有一张米薇的照片。他想到这,赶紧从地上起来了,找到了一家复印店,把米薇的成绩单复印了三张。一张他装在口袋里带着,一张他夹在和米薇一起在中百买的没有格子的本子里,一张他装在相框里放在床头边。吃晚饭的时候,米薇打电话给李乐,
“你回来没?把成绩单送过来给我。”
“没有,在超市。”
“你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吧。你吃饭了吗?”
“没有。”
“你想吃什么饭,我顺便一起送给你。”
“不知道。我挂了!”
李乐知道米薇还在生他的气。他想到后天就自考了,天气又这么的热,他在超市给她买了冰冻的西瓜。
“你下来吧,我把成绩单给你送来了。”
“等一下。”
五分钟之后米薇下来了。
“晚饭吃没?”
“太热了,不想吃。”
“给你西瓜,冰冻的。天太热了,刚好给你解解暑。”
“哦,成绩单呢?”
“先放我这吧。”
“不行!”
“那我拿去复印一份再给你吧。”
“不行!你给还是不给?不给,我不要了,我回宿舍了。”
“别生气,我给!这不是在这啊!给你…”
“后天就要自考考试了,明天我去看考场,顺便把你的考场也看一下,这样你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复习了。”
“你看好之后打电话给我。”
“好的,晚上早点休息,别太累着了。”
“你回去吧!”
七月份的天气越来越热,他不想让她出来,一个上下楼这样辛苦,一个外面的鬼天气热死了。新教学楼这学期就开始使用了。这一次的自考考场全部设在了新教学楼。他的考场考号他上网查过了。他是特地的来给米薇看考场的。来的人很多,他认识的和认识他的,他不认识的和不认识他的。其中他的同学大部分都报了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唯独他是一个例外。说实话,他对于自己的学业很没有上进心,对考证书之类的产生不了兴趣。他之所以参加自考,完全是因为米薇。平时他只做他喜欢的事情。
大厅门朝正东,他总感觉是超正南的。透过玻璃装起来的墙就看到了里面挤满了那么多的人。他们都在看考试的信息。信息栏的公布着考试的时间,科目,考场和座位号。他看到了两个米薇的名字,不过另一个是英语专业的。那个不是他的米薇,他就放在了一边上。他的米薇考试的时间都安排在了下午,他们刚好都在同一时间里考试。自考和高考差不多,相对的监考的要松一些。他一边看,一边给米薇打电话,
“米薇,你忙不忙啊?”
“不忙,在看电视。”
“我正在看自考的信息,要是不忙你记一下吧。”
“好,你说。”
“第一门考《中国文化概论》时间是7月2号下午:13:00-15:00;考场是C楼521;第二场考《传播学概论》;时间是:15:30-17:30.考场是D楼134.”
“你进教室看了吗?”
“第一门12号座位,靠窗户的最后的位置;第二场24号,靠近讲台的位置。”
“啊,还靠近讲台啊。我就这科没有复习好,如果抄不到就没得过了。还要重考…”
“还可以重考啊!”
“自考不像高考那样,一门没过可以一直考的。”
“哦,原来这样啊!这自考还挺划算的啊!”
“你说什么啊,自考难死了。没什么就这样吧!外面热,你回来吧。”
“恩…”
李乐没有马上会去,他抚摸着桌角上贴上米薇名字的小纸条。等所有人都回去吃午饭的时候,他又跑到大厅,用刀子把信息栏里米薇的信息撕下来,放在衣兜里带回去了。对于自考,李乐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倒是米薇却让他时时放心不下。他参加自考是因为她,所以他也会因为她尽力去做的。即使做不到最好也会做的更好。回到住的地方,刘明和小晶他俩已经吃过了,回他们的房间里午休了。给李乐留的饭菜也冷了。李乐没有马上吃饭,只是把米薇的借给他的自考书翻开来看了又看,自言语的说道:
“米薇,我终于有机会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了。这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谢谢你,我的爱!”
考试的当天下午,天气相当的热,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让人汗流不止。即便教室里装着吊扇,面对着外面多云的天气闷热的让人又累又乏,偶尔的又想睡觉,总之精神不振。想到考试又在下午,李乐开始担心起了米薇。李乐第一场考《**思想概论》,第二场才考《公共关系学》,李乐自己感觉没问题,因为米薇在书里构画的内容李乐已经会背了。李乐刚进教室,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好多的人。有的在往桌面上抄东西,有的撕小抄,还有的像似夜里没睡醒一样正闭目养神呢?李乐所在的考场是B楼661,和米薇所在的C楼隔了一段空旷的空间,直线距离差不多五十码。李乐的座号是36,也是靠窗户的位置,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米薇,因为米薇在五楼。这让李乐高兴,所以从他坐到座位上眼睛一直盯着米薇座位的位置。像以前那样等着米薇的到来。这种微妙的发现让人不难想象是一次意外的巧合,也许米薇是没心思来研究这些的。离考试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她看到米薇进考场了,凭着他对她的直觉。米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坐在对面的在看着自己的人尽然是李乐。教室里嘻嘻嚷嚷的,好不安静,连考试都不得清静吗?他再看米薇,米薇正埋头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他发了一条信息鼓励她说,
“我相信你能,因为你可以!祝考试愉快!”
他看到米薇看了,只是没回。这时监考老师过来了,随后考试的铃声想起。监考老师一男两女,两个女的正做着发试卷的准备,按照以往的考试惯例,男的宣读考试规则:
“在发卷子之前,请同学们先把手机交出来,再把课本、小抄交上来;有不遵守考试规则,不服从监考老师的做废本次考试。麻烦两位老师现在发试卷,准备答题。”
有几个胆小的还真乖乖的交出来了自己的装备。胆大的动都不动一下。李乐把手机调到振动装在衣兜里,书和小抄被他压在了屁股下面。在答题之前他又深情地看了一眼米薇,米薇正全神贯注的答题。他先做自己会的,时不时的就会侧过头看米薇。考试到了中场的时候,监考老师聚在一起聊天,他们有意放松了监考。下面的就开始抄起来了。刚才那几个听话的孩子现在弄的哭笑不得,瞅瞅你,看看她…李乐也开始猛抄,也扭过头看米薇。他以为米薇困了,也累了。李乐想米薇一定没有休息好才这样的。试卷做的差不多了,只有最后两道论述题没有做,他自认为前面的题目做的差不多了,他粗略的算了一下,考及格应该没问题的。他就第一个交了试卷。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刚过两点半,他提前了半个小时出来。他在走廊的站了一会,看着米薇,米薇显得没有精神,也许和天气有关吧。刚一会他就被监考人员赶走了。这样他就没有办法看到米薇了。他感觉到口渴了,他于是想到米薇是不是也渴了?他想帮她,可是又知道现在什么都为她做不了。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学校新开的超市,这是他第一次来新超市买东西。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很大的横幅上面写着:
“这个夏季喝什么?喝红牛!累了困了喝什么?喝红牛!”
李走进去了,里面的商品还没有摆放全,还有几个空货架,他拿起一瓶红牛看后面的说明:
“大体意思是说红牛是能量饮料,有抗疲劳的功能。”
他再想想刚才看到米薇的样子,猜想她多少有一点疲劳。李乐就拿了两瓶,又拿了两包维达系列小包装的餐巾纸。他给自己买了一瓶矿泉水。结帐的时候他又向收银员要了两根吸管,一起放在手提袋里,准备等她考完试的时候给她送过去。又等了一会,他把矿泉水喝完的时候,他听到了考试结束的铃声,他赶紧跑去C楼,逆着人流往上挤,他想快一点把饮料给她,他也想早一点见到她。他想她,更是担心她。他本来不高大的身体在人群里显得瘦弱,但是很麻利很坚强。在往三楼上的拐角他碰到了她,米薇站在上面往下下,李乐站在下面往上上。李乐见到米薇刚想说话,
“考试考完了,还好吗?这是给你的。”
说着,他把刚刚买的饮料向米薇递了过去,他是仰视着她的,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敬意。而她呢?却用仇视的眼光看着他,
“是你…”
这两字说的很轻,可是她用的力气却很大,她一手推掉了李乐手里捧着的饮料,然后头夜不回就走了。那仿佛是摔碎了一个人的真心诚意。两瓶饮料顺着楼梯一层层的往下滚,他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住一个男孩子的热泪,他放下了一个男子汉应该有的坚强和自尊,他流着眼泪,忍受着那么多人看着他的目光而不敢再抬头看她…他转过身,跑下楼梯去捡正滚着的两瓶红牛,他担心会砸到别人,这样的情景容不得他的悲伤,也容不得他多想,更容不得他回头再看她一眼。他弯下腰,泪水滴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他捡起还在滚动的饮料时没有一点点的脾气,他重新把散掉的饮料装回手提袋里,跑出C楼。他已经哭的泪流满面…他跑到下一场要考试的教室里,擦擦泪,忍受住悲伤。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他看的有点傻,目光有点呆------
他以为他可以忍受住内心的痛楚,可以坚持到底的把试考完,他试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没有想象里这样坚强,他现在想到她就想哭,他是这样的爱她,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可是她却这样的做了,他不敢指责她什么,也许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是的,她忘记了他对她的好,所以才忽略了他的感受。教室里渐渐地多了来考试的人,而他就坐在靠门的第一排,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会看上他一眼,他感觉到自己如同商品一样就摆放在这里,忍受着别人的品头论足,指手画脚…他再也没有勇气在教室呆下去,他感觉到脑子里乱得一片空白。在考试铃声又敲响的时候,他一手抱着米薇用过的书,一手提着他买给她而被她狠心推翻在地的饮料跑出了教室,他决定放弃这之后的自考。监考老师还没来得急宣布考试规定,
“哎,这位同学…”
他一口气跑出了教室,又一口气跑出了学校,又一口起跑到了离学校很远的公园。他一个人沿着河边往前走,离开有人的地方,想起刚才的一幕,他使劲的把手里提着的饮料狠狠的扔进了河当中…他把手里米薇用过的书狠狠的丢在地上,用脚使劲的踩,然后他又跪下把书捡起来用衣服擦去上面的灰尘…他放弃了自考,放弃了和她一起为了未来的奋斗。他的心痛的让他想到了死,想到了静静的可以容纳他的河面,他现在感觉到的不是自己一无所有,而是感觉到没有人爱的自己很可怜,现在他连想爱别人的想法都没有了!他多想抱怨命运的不公。他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我放弃了《公共关系学》的考试,很遗憾我不能再陪伴着你一起走,即使我想…可是已经再也不能!也许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祝你考试通过!”
他发完这条信息,随后就关机了。然后坐在河边一脸的茫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是碎了,不想是破碎的这样的厉害,任凭什么都无法让他拼凑愈合。他想过恨她,可是找不到恨的理由。如果非要强求,那就是自己不该对她有着深刻的爱!天,将要黑的时候他还是开了手机,开机就收到了米薇道歉的短信息。他看着看着又哭了,他想到原谅她来惩罚自己。随后米薇又打来电话,先打了两个他没接,第三个他接了,因为以前她不接他的电话时,他知道那份急切。他还是不舍得让她难过。
“喂,你现在哪里?我打你电话你一直关机。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我错了。你回来吧,我请你吃饭好吗?”
“算了,你没错,错的是我。你不用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我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可能是自己感觉没考好的原因吧,总之我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想在河边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下雨了,而且雨下的又是这么的大。”
“淋雨的感觉很舒服,我先挂了…”
李乐挂了电话就关机了,他怕她再打过来,连米薇自己都觉得伤害了李乐的心了,看来李乐的心确实被伤害了。他不知道雨淋湿了他的全身,他知道雨中有一半是他的泪,他感到的不再是自己很无辜,相反被雨淋像似一种安慰,可以减轻他内心的疼痛…他不想再忍受,现在他可以嚎嚎大哭,哭出一个男人不应该受的委屈…他以为他会恨她,事实上他做不到。他想到要和她和好,因为他爱她,这是一个他骗不了自己的事实。他又一个人冒着风顶着雨返回教室,坐在米薇坐过的位置。收集着米薇用过的东西。小抄答案,改错字用过的胶带,擦汗用过的纸巾,连桌角儿上贴着米薇名字的小字条他都小心的揭掉,把它们整齐的铺平,放进防水的手提袋里带回他住的地方珍藏起来!
第二天,李乐因为长时间淋雨病倒了,他忍住咳嗽给米薇打电话,“喂,米薇,对不起!我们和好吧,像以前一样,让我来继续的照顾你,好吗?你现在哪里?”
“哦,我和朋友在市区。”
“我感冒了,走不了路,身上也没钱了,你能给我买点药回来吗?”
“可我不知道买什么药?我不是医生。”
“你买感冒药就可以了。顺便再给我买碗粉回来吧!”
“可以,不过你自己要过来拿。”
“哦,知道,谢谢!”
这是李乐要求米薇唯一给他做的一件事情。真的,他不敢对她要求太多,感觉那仿佛是一种奢望。米薇把饭买来之后打电话给李乐说,
“我已经到了,在卖小吃的这条街的路口等你,你过来拿一下吧。”
“哦,我现在在床上躺着,眼发黑,头发晕,浑身没力气,我走不动,你可以送过来吗?”
“你什么意思,不就想找理由让我去你住的地方吗?对不起,我不想去。你要是来我就等,你要是不来我就把药和米粉一起丢进垃圾堆里回宿舍了。”
“我对你这么好,你连一顿饭都不能送一下吗?”
“不能,你对我好是你自愿的。我没有要求过你,如果你想从今往后你可以不对我好。你来还是不来?”
“我来,请你等一下!”
李乐咬着牙起来,他感觉到头重脚轻,像喝醉酒一样双脚不听使唤。但是他还是想见到她。买药和买饭的确是李乐的一个理由,因为他了解的米薇不会来看他,即使现在生病了,他还是赶去见见她,他太想她…李乐来到米薇的面前,米薇正在听电话,看到李乐来了慌忙的挂掉了。李乐感觉自己想叠倒,还是从嘴角挤出来一丝的微笑,因为他不愿把自己的忧伤带给米微。
“你生病是骗我的,见我才是你的目的。你现在不是好的很吗?给你,你要的药,你要吃的饭。”
“我是想见你,现在见到了,你可以走了。谢谢你了!”
“真是的…”
李乐在米薇没走之前先转身了,他不想米薇看见他哭。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好好养病,我走了…还要回去绘图。”
李乐又回转过身来,看着米薇走,就这样越来越远,如同他们之间就不曾彼此走近过…
自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李乐《**思想概论》考了67分,过了。《公共关系学》考了0分,因为缺考。现在连补考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不知道今天不上课,一大早的你就跑出去干吗?”
“米薇说她饿了,我去给她买早饭了。怎么了?有什么大事情吗?”
“又是那个米薇,我现在都在妒忌她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你把电话丢了算了。”
“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昨天还特别的和你说了,今天上午我们三一块去教育局帮小晶拿四月份的自考成绩单。找你的时候却找不到你的人,我和小晶把网吧、图书馆都找遍了,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自己看看我打了你几个电话了。”
“不好意思,我调振动了。”
“眼看这七月份的自考就到了,你怎么就紧张不起来,人家米薇对你放个屁就像打雷一样。早餐她自己不能去买吗?哎,看你把她惯养的比我们家小晶还娇贵。”
“小晶的成绩单我们拿回来了,你的什么米薇的成绩单我们看到了,本来想把她的一起带回来,可是怕弄错了,就没敢带。人家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拿成绩单,你还是下午陪你那位美人去把成绩单拿来吧。看你一脸龌龊的样子,可怜啊!”
听完刘明的唠叨后,李乐给米薇打电话,
“米薇,下午我陪你去市里吧。”
“哦,下午我没有时间,下午我们老师代我们去潜山公园上室外课。你买什么吗?”
“不,你缺少什么吗?”
“就是想单独的和你在一起。七月份的自考快考试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回头再说这个,我们在上课。”
“那好,我下午去市里,你需要什么给我电话,我买给你。”
““知道了,先挂了。”
李乐没有对米薇说他去教育局专程给她拿成绩单的。其实他每次去市里都会问她缺少什么?然后他回来的时候带给她。在他的心里装着她,走到哪里都有牵挂。下午,李乐一个人步行去教育局,他在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他去的太早了,人家还没上班,他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李乐对米薇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替她去死。他知道自己并不富裕,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想给她。这种付出更像似一种对她深深的依赖。好不容易等到工作人员上班,
“你好,请问我可以给我朋友带成绩单吗?是她让我来拿的。”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米薇。”
“米薇,这个名字很好听!所有没拿回去的自考成绩单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找吧。不过要快点,我下午还有别的活动。”
“哦,米薇,就是这张。”
“哦,考的还不错吗!两门都过了。”
“她很聪明的。”
“请问十一月份的自考开始报名了吗?”
“还没有,要等到七月份自考之后。不好意思,我也要下班了。”
“什么下午还有活动啊,骗鬼,不就是喝酒吃饭吗?拿国家的钱不给老百姓办实事,老百姓真是白养你们了。哎,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
李乐骂完之后拿到成绩单就走了。他打电话给她,他以为给她把成绩单带回去了她会很高兴。看到照片上的米薇,张扬起的披肩长发,甜美的笑容,天使一般的脸蛋,看着就让他疼惜。
“喂,米薇,我给你把成绩单带回来了,你考的两门都过了,什么时候给你?”
不想米薇却说,
“…你这人真是的,谁要你带我的自考成绩单了?我又没有说让你带,那门《新闻学概论》是学位科目,要考65分才过的,我只考了63分,所以没过。成绩单只要考试过了60分都有的。真是的,以后你少管我,我的东西你最好少碰,我听课了,挂了!”
“请等一下,我现在市区,你还需要什么吗?我给你买…”
“不需要!无聊!”
“哦…”
成绩单上有她的照片,照片上的她是多么的美丽,按理说她应该很温柔,不想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伤人,他习惯了一个人的悲伤…
他在她挂掉电话之后一下子坐在了马路的台阶上。他自言自语的说,
“她什么都不需要我,她只需要我为她花钱…”
说着他就哭了,当着街上的这么多人。他看着手里拿着的成绩单,他好想把她与自己一起丢掉在风里,就像毁掉自己这样简单。他想自己之所以报考新闻学完全是因为她的原故,也许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因为她而放弃的。也许能陪她一起走到最后的人不是他…李乐想到,在认识米薇这么久还没有米薇的一张照片,他向米薇要过几次,米薇就是不给。事实上他想有一张米薇的照片。他想到这,赶紧从地上起来了,找到了一家复印店,把米薇的成绩单复印了三张。一张他装在口袋里带着,一张他夹在和米薇一起在中百买的没有格子的本子里,一张他装在相框里放在床头边。吃晚饭的时候,米薇打电话给李乐,
“你回来没?把成绩单送过来给我。”
“没有,在超市。”
“你需要什么吗?”
“不需要。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会吧。你吃饭了吗?”
“没有。”
“你想吃什么饭,我顺便一起送给你。”
“不知道。我挂了!”
李乐知道米薇还在生他的气。他想到后天就自考了,天气又这么的热,他在超市给她买了冰冻的西瓜。
“你下来吧,我把成绩单给你送来了。”
“等一下。”
五分钟之后米薇下来了。
“晚饭吃没?”
“太热了,不想吃。”
“给你西瓜,冰冻的。天太热了,刚好给你解解暑。”
“哦,成绩单呢?”
“先放我这吧。”
“不行!”
“那我拿去复印一份再给你吧。”
“不行!你给还是不给?不给,我不要了,我回宿舍了。”
“别生气,我给!这不是在这啊!给你…”
“后天就要自考考试了,明天我去看考场,顺便把你的考场也看一下,这样你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复习了。”
“你看好之后打电话给我。”
“好的,晚上早点休息,别太累着了。”
“你回去吧!”
七月份的天气越来越热,他不想让她出来,一个上下楼这样辛苦,一个外面的鬼天气热死了。新教学楼这学期就开始使用了。这一次的自考考场全部设在了新教学楼。他的考场考号他上网查过了。他是特地的来给米薇看考场的。来的人很多,他认识的和认识他的,他不认识的和不认识他的。其中他的同学大部分都报了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唯独他是一个例外。说实话,他对于自己的学业很没有上进心,对考证书之类的产生不了兴趣。他之所以参加自考,完全是因为米薇。平时他只做他喜欢的事情。
大厅门朝正东,他总感觉是超正南的。透过玻璃装起来的墙就看到了里面挤满了那么多的人。他们都在看考试的信息。信息栏的公布着考试的时间,科目,考场和座位号。他看到了两个米薇的名字,不过另一个是英语专业的。那个不是他的米薇,他就放在了一边上。他的米薇考试的时间都安排在了下午,他们刚好都在同一时间里考试。自考和高考差不多,相对的监考的要松一些。他一边看,一边给米薇打电话,
“米薇,你忙不忙啊?”
“不忙,在看电视。”
“我正在看自考的信息,要是不忙你记一下吧。”
“好,你说。”
“第一门考《中国文化概论》时间是7月2号下午:13:00-15:00;考场是C楼521;第二场考《传播学概论》;时间是:15:30-17:30.考场是D楼134.”
“你进教室看了吗?”
“第一门12号座位,靠窗户的最后的位置;第二场24号,靠近讲台的位置。”
“啊,还靠近讲台啊。我就这科没有复习好,如果抄不到就没得过了。还要重考…”
“还可以重考啊!”
“自考不像高考那样,一门没过可以一直考的。”
“哦,原来这样啊!这自考还挺划算的啊!”
“你说什么啊,自考难死了。没什么就这样吧!外面热,你回来吧。”
“恩…”
李乐没有马上会去,他抚摸着桌角上贴上米薇名字的小纸条。等所有人都回去吃午饭的时候,他又跑到大厅,用刀子把信息栏里米薇的信息撕下来,放在衣兜里带回去了。对于自考,李乐确实没有放在心上,倒是米薇却让他时时放心不下。他参加自考是因为她,所以他也会因为她尽力去做的。即使做不到最好也会做的更好。回到住的地方,刘明和小晶他俩已经吃过了,回他们的房间里午休了。给李乐留的饭菜也冷了。李乐没有马上吃饭,只是把米薇的借给他的自考书翻开来看了又看,自言语的说道:
“米薇,我终于有机会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了。这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谢谢你,我的爱!”
考试的当天下午,天气相当的热,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让人汗流不止。即便教室里装着吊扇,面对着外面多云的天气闷热的让人又累又乏,偶尔的又想睡觉,总之精神不振。想到考试又在下午,李乐开始担心起了米薇。李乐第一场考《**思想概论》,第二场才考《公共关系学》,李乐自己感觉没问题,因为米薇在书里构画的内容李乐已经会背了。李乐刚进教室,教室里面已经坐了好多的人。有的在往桌面上抄东西,有的撕小抄,还有的像似夜里没睡醒一样正闭目养神呢?李乐所在的考场是B楼661,和米薇所在的C楼隔了一段空旷的空间,直线距离差不多五十码。李乐的座号是36,也是靠窗户的位置,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米薇,因为米薇在五楼。这让李乐高兴,所以从他坐到座位上眼睛一直盯着米薇座位的位置。像以前那样等着米薇的到来。这种微妙的发现让人不难想象是一次意外的巧合,也许米薇是没心思来研究这些的。离考试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她看到米薇进考场了,凭着他对她的直觉。米薇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坐在对面的在看着自己的人尽然是李乐。教室里嘻嘻嚷嚷的,好不安静,连考试都不得清静吗?他再看米薇,米薇正埋头做最后的准备工作!他发了一条信息鼓励她说,
“我相信你能,因为你可以!祝考试愉快!”
他看到米薇看了,只是没回。这时监考老师过来了,随后考试的铃声想起。监考老师一男两女,两个女的正做着发试卷的准备,按照以往的考试惯例,男的宣读考试规则:
“在发卷子之前,请同学们先把手机交出来,再把课本、小抄交上来;有不遵守考试规则,不服从监考老师的做废本次考试。麻烦两位老师现在发试卷,准备答题。”
有几个胆小的还真乖乖的交出来了自己的装备。胆大的动都不动一下。李乐把手机调到振动装在衣兜里,书和小抄被他压在了屁股下面。在答题之前他又深情地看了一眼米薇,米薇正全神贯注的答题。他先做自己会的,时不时的就会侧过头看米薇。考试到了中场的时候,监考老师聚在一起聊天,他们有意放松了监考。下面的就开始抄起来了。刚才那几个听话的孩子现在弄的哭笑不得,瞅瞅你,看看她…李乐也开始猛抄,也扭过头看米薇。他以为米薇困了,也累了。李乐想米薇一定没有休息好才这样的。试卷做的差不多了,只有最后两道论述题没有做,他自认为前面的题目做的差不多了,他粗略的算了一下,考及格应该没问题的。他就第一个交了试卷。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刚过两点半,他提前了半个小时出来。他在走廊的站了一会,看着米薇,米薇显得没有精神,也许和天气有关吧。刚一会他就被监考人员赶走了。这样他就没有办法看到米薇了。他感觉到口渴了,他于是想到米薇是不是也渴了?他想帮她,可是又知道现在什么都为她做不了。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学校新开的超市,这是他第一次来新超市买东西。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很大的横幅上面写着:
“这个夏季喝什么?喝红牛!累了困了喝什么?喝红牛!”
李走进去了,里面的商品还没有摆放全,还有几个空货架,他拿起一瓶红牛看后面的说明:
“大体意思是说红牛是能量饮料,有抗疲劳的功能。”
他再想想刚才看到米薇的样子,猜想她多少有一点疲劳。李乐就拿了两瓶,又拿了两包维达系列小包装的餐巾纸。他给自己买了一瓶矿泉水。结帐的时候他又向收银员要了两根吸管,一起放在手提袋里,准备等她考完试的时候给她送过去。又等了一会,他把矿泉水喝完的时候,他听到了考试结束的铃声,他赶紧跑去C楼,逆着人流往上挤,他想快一点把饮料给她,他也想早一点见到她。他想她,更是担心她。他本来不高大的身体在人群里显得瘦弱,但是很麻利很坚强。在往三楼上的拐角他碰到了她,米薇站在上面往下下,李乐站在下面往上上。李乐见到米薇刚想说话,
“考试考完了,还好吗?这是给你的。”
说着,他把刚刚买的饮料向米薇递了过去,他是仰视着她的,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敬意。而她呢?却用仇视的眼光看着他,
“是你…”
这两字说的很轻,可是她用的力气却很大,她一手推掉了李乐手里捧着的饮料,然后头夜不回就走了。那仿佛是摔碎了一个人的真心诚意。两瓶饮料顺着楼梯一层层的往下滚,他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住一个男孩子的热泪,他放下了一个男子汉应该有的坚强和自尊,他流着眼泪,忍受着那么多人看着他的目光而不敢再抬头看她…他转过身,跑下楼梯去捡正滚着的两瓶红牛,他担心会砸到别人,这样的情景容不得他的悲伤,也容不得他多想,更容不得他回头再看她一眼。他弯下腰,泪水滴到了他的手背上,他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他捡起还在滚动的饮料时没有一点点的脾气,他重新把散掉的饮料装回手提袋里,跑出C楼。他已经哭的泪流满面…他跑到下一场要考试的教室里,擦擦泪,忍受住悲伤。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他看的有点傻,目光有点呆------
他以为他可以忍受住内心的痛楚,可以坚持到底的把试考完,他试了才知道自己原来没有想象里这样坚强,他现在想到她就想哭,他是这样的爱她,不应该得到这样的待遇,可是她却这样的做了,他不敢指责她什么,也许真的是自己做错了,是的,她忘记了他对她的好,所以才忽略了他的感受。教室里渐渐地多了来考试的人,而他就坐在靠门的第一排,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会看上他一眼,他感觉到自己如同商品一样就摆放在这里,忍受着别人的品头论足,指手画脚…他再也没有勇气在教室呆下去,他感觉到脑子里乱得一片空白。在考试铃声又敲响的时候,他一手抱着米薇用过的书,一手提着他买给她而被她狠心推翻在地的饮料跑出了教室,他决定放弃这之后的自考。监考老师还没来得急宣布考试规定,
“哎,这位同学…”
他一口气跑出了教室,又一口气跑出了学校,又一口起跑到了离学校很远的公园。他一个人沿着河边往前走,离开有人的地方,想起刚才的一幕,他使劲的把手里提着的饮料狠狠的扔进了河当中…他把手里米薇用过的书狠狠的丢在地上,用脚使劲的踩,然后他又跪下把书捡起来用衣服擦去上面的灰尘…他放弃了自考,放弃了和她一起为了未来的奋斗。他的心痛的让他想到了死,想到了静静的可以容纳他的河面,他现在感觉到的不是自己一无所有,而是感觉到没有人爱的自己很可怜,现在他连想爱别人的想法都没有了!他多想抱怨命运的不公。他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我放弃了《公共关系学》的考试,很遗憾我不能再陪伴着你一起走,即使我想…可是已经再也不能!也许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祝你考试通过!”
他发完这条信息,随后就关机了。然后坐在河边一脸的茫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是碎了,不想是破碎的这样的厉害,任凭什么都无法让他拼凑愈合。他想过恨她,可是找不到恨的理由。如果非要强求,那就是自己不该对她有着深刻的爱!天,将要黑的时候他还是开了手机,开机就收到了米薇道歉的短信息。他看着看着又哭了,他想到原谅她来惩罚自己。随后米薇又打来电话,先打了两个他没接,第三个他接了,因为以前她不接他的电话时,他知道那份急切。他还是不舍得让她难过。
“喂,你现在哪里?我打你电话你一直关机。我不应该那样对你,我错了。你回来吧,我请你吃饭好吗?”
“算了,你没错,错的是我。你不用道歉,你不欠我什么?”
“我知道自己做的过火了,可能是自己感觉没考好的原因吧,总之我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想在河边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下雨了,而且雨下的又是这么的大。”
“淋雨的感觉很舒服,我先挂了…”
李乐挂了电话就关机了,他怕她再打过来,连米薇自己都觉得伤害了李乐的心了,看来李乐的心确实被伤害了。他不知道雨淋湿了他的全身,他知道雨中有一半是他的泪,他感到的不再是自己很无辜,相反被雨淋像似一种安慰,可以减轻他内心的疼痛…他不想再忍受,现在他可以嚎嚎大哭,哭出一个男人不应该受的委屈…他以为他会恨她,事实上他做不到。他想到要和她和好,因为他爱她,这是一个他骗不了自己的事实。他又一个人冒着风顶着雨返回教室,坐在米薇坐过的位置。收集着米薇用过的东西。小抄答案,改错字用过的胶带,擦汗用过的纸巾,连桌角儿上贴着米薇名字的小字条他都小心的揭掉,把它们整齐的铺平,放进防水的手提袋里带回他住的地方珍藏起来!
第二天,李乐因为长时间淋雨病倒了,他忍住咳嗽给米薇打电话,“喂,米薇,对不起!我们和好吧,像以前一样,让我来继续的照顾你,好吗?你现在哪里?”
“哦,我和朋友在市区。”
“我感冒了,走不了路,身上也没钱了,你能给我买点药回来吗?”
“可我不知道买什么药?我不是医生。”
“你买感冒药就可以了。顺便再给我买碗粉回来吧!”
“可以,不过你自己要过来拿。”
“哦,知道,谢谢!”
这是李乐要求米薇唯一给他做的一件事情。真的,他不敢对她要求太多,感觉那仿佛是一种奢望。米薇把饭买来之后打电话给李乐说,
“我已经到了,在卖小吃的这条街的路口等你,你过来拿一下吧。”
“哦,我现在在床上躺着,眼发黑,头发晕,浑身没力气,我走不动,你可以送过来吗?”
“你什么意思,不就想找理由让我去你住的地方吗?对不起,我不想去。你要是来我就等,你要是不来我就把药和米粉一起丢进垃圾堆里回宿舍了。”
“我对你这么好,你连一顿饭都不能送一下吗?”
“不能,你对我好是你自愿的。我没有要求过你,如果你想从今往后你可以不对我好。你来还是不来?”
“我来,请你等一下!”
李乐咬着牙起来,他感觉到头重脚轻,像喝醉酒一样双脚不听使唤。但是他还是想见到她。买药和买饭的确是李乐的一个理由,因为他了解的米薇不会来看他,即使现在生病了,他还是赶去见见她,他太想她…李乐来到米薇的面前,米薇正在听电话,看到李乐来了慌忙的挂掉了。李乐感觉自己想叠倒,还是从嘴角挤出来一丝的微笑,因为他不愿把自己的忧伤带给米微。
“你生病是骗我的,见我才是你的目的。你现在不是好的很吗?给你,你要的药,你要吃的饭。”
“我是想见你,现在见到了,你可以走了。谢谢你了!”
“真是的…”
李乐在米薇没走之前先转身了,他不想米薇看见他哭。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好好养病,我走了…还要回去绘图。”
李乐又回转过身来,看着米薇走,就这样越来越远,如同他们之间就不曾彼此走近过…
自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李乐《**思想概论》考了67分,过了。《公共关系学》考了0分,因为缺考。现在连补考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