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王老板!”李陌枪口丝毫不放松,他才不屑去听一帮子喽啰或者说死人的嘲笑呢!“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把房契和生意让给兄弟了?”
“混账!你有种把枪子喂进老子脑壳!老子打打杀杀二十年,今天还怕了你个毛头小子!”王墨林咬牙切齿的说:“你觉得,龚春蒲还护得了你!”

“七天。七天之内,兄弟我见不到房契和科西嘉人联合会的联络方式,以及进货的方式,兄弟大不了不要这生意了!无非就是为了出前几天差点吃枪子的恶气罢了!”李陌倒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脸来了。

“好好好!七天!”王墨林懒得跟李陌多说话了,嘴角慢慢咧开,露出半嘴黄牙,“李巡长,我还是那句话,山不转水转!”

“那么,后会有期!”李陌枪口也不放下,照旧是指着王墨林,一脸嚣张的往回退着说道。

回到北四川路四川里,李扶风冲李陌说:“雨山,这几日你准备怎么办?我可是记得,你说得七天之内的事情。”李扶风抚了抚自己的长须,走到墙角,用煤钳子夹了几块煤球放到火炉中,火炉里亮堂堂的火光照得他脸上一红一红的。

“嘿嘿,父亲,这几天,你瞧好了,我保证他得到狄思威路哭着喊着把生意交给我。”李陌蹲在煤球炉子前烤着手说道:“我那把毛瑟98K显示显示威力的时候也到咯!”

“嚯!你小子说得轻巧。”李扶风虽然踢了一脸笑意的李陌一脚,但是也没多说话,他知道这小子但凡要是说话,从来不会说大话。

话说可能一个人穿越了之后,总得有点特殊能力不是,李陌好歹被安排了做地下党,而且掩护身份是巡捕,更何况还有个杀手老爹,当他第一次摸枪的时候,他的天赋就让龚春蒲刮目相看了。前生李陌也就是大学军训的时候打过两发子弹,但是今生不同,还有两百发子弹等着喂他呢!到现在,远了不敢说,三百米的距离,常人大小的靶子,只要是让李陌的准星套牢了,两发子弹,至少有一发打中,要是三发,这人肯定就必死无疑了。

其实李陌这点成绩,跟用毛瑟98K的德国狙击手相比,那就是玩鹰的碰上了飞行员——不在一个档次,人家合格的德国狙击手,能用在枪托部位加装了一个由小潜望镜和附加托架组成的质量5.6kg的潜望瞄准装置的毛瑟98K,打出三百米内命中头部,六百米内命中胸部的成绩呢!

1938年元月五日。大岭路,离财运来赌档两百米的距离。

一处四层的旅馆。

今天风很小,在这个寒冬里,没有风的日子并不多见。靠阳面的窗帘无力的垂了下来,要是往日,像这般开着窗的话,窗帘早就不知道被北风吹成什么样子了。

离窗户一米左右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支造型奇特的步枪,而李陌的眼睛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步枪上的四倍瞄准镜——李陌倒是想搞一个六倍瞄准镜,可是龚春蒲说了,十六铺的人都走私不来这种高端货,不过四倍瞄准镜在这个距离,已经非常不错了。

之所以说这支步枪奇特,也很简单,因为它的枪管上有个消音器。

消音器这玩意儿大概是二十世纪初爱尔兰人发明的,是用在手枪上的。李陌前生作为一个有着经常逛论坛和贴吧习惯的军迷,自然看过消音器的历史,而且他还知道一种土消音器的制作方法和过程。

首先做一个膛口消音器。采用小孔排气和吸音以及吸热降温原理的膛口消音,其实是很简单的一种消音法。用数层小孔细金属丝网紧紧裹住一根只比枪管略粗的带有许多小孔的金属管。这种消音器制作简单,而且由于管径只比枪的口径大一点,在枪口安装后,等于给枪管加长了一段滑膛枪管,使弹头在枪管外又得到了额外的火药能量使弹头的初速会比原来的基础上加快,更重要的是,由于内管里没有因火药燃气膨胀与反射造成的乱流,所以安装后,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射击精度呢!

这个法子简单,加工业不难,李陌跟龚春蒲说了之后,没几天龚春蒲就拿来了李陌枪管上套的这个东西了。不过缺点就是,吸音效果有限。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李陌前生上大学的时候,住过学校边的小旅馆,而且怎么掩饰尴尬呢?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就是了。

这会李陌的房间里,一台精致的收音机中就传出了一个慵懒的女明星的歌声了,大概是吴侬软语,可是李陌的心思早就不在那女明星勾魂摄魄的声音上了。

李陌在这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眼看时间就要到五点了。四点多的大岭路上人流也稀少了起来,路边的流莺披着劣质的皮裘,浓妆艳抹的准备招呼客人——吃罢了晚饭,大岭路上的一溜儿赌档就要开始营业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陌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王墨林大概是要去别的场子巡视,亦或是要从财运来赌档里出来透透气——这些天来他的确烦得很,昨晚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门大呼小喝了一阵!

这会儿王墨林就是带着两个手下出来找个女人取取乐子的,他是十六铺上厮杀惯了的人,才不管那街边流莺是不是干净呢,倒不是他没钱去逛那些号称有女学生的大炕,他图的就是流莺们的一个字儿:浪!

“这不是王老板呢!王大爷!你可有日子没照顾奴家生意了!”很快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蹭了上来,也不顾王墨林的手在她的皮裘底下游走着揩油,只管把甜腻腻的声音往王墨林耳根子旁招呼着。

王墨林只感觉自己耳根子酥麻,小腹上热腾腾的,伸进皮裘中的右手恶狠狠的拧了一把,舔了舔那女人特意涂了花露水的耳垂,咽了口唾沫说:“大爷今天有些个闲钱打赏,就看你手艺如何了!”

那女人听了,只顾吃吃吃的傻笑。

王墨林就在街上把那女人的皮裘纽扣解开了,“大爷我今天身子冷,借你皮裘暖暖身子如何?”说着在皮裘底下,紧贴着那女人的旗袍,小腹猛地往前挺了一下。把那两个手下都看得眼睛都直了。

那女人浪荡的笑着,也不在意王墨林的小动作,一根手指顺着王墨林的胸膛滑下去说道:“哎呦,王老板,您说得哪的话,身子冷,奴家还有更好的暖身子的法子呢,只是一件皮裘而已,您就不想试试奴家另外的法子?”

“哈哈!好伶俐的女子!”王墨林乐得哈哈大笑,小腹内一团火热腾腾的燃烧着,这就搂住了那娼妓准备回财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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