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侍郎府,张乘风的住处。
温婉儿之外还有贾清儿,相比于温婉儿的恬静,贾清儿可就很不安分了,正在好奇的摆弄书架上的书,还把一本绝版史书摆在桌上,用她的十字飞镖去射着玩,看样子是等的久了太不耐烦了。

看到张乘风进门之后,贾清儿才大发娇嗔:“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你有何德何能,让婉儿姐姐等了你这么久!”

张乘风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温婉儿,也知道这一回糟糕了,看来这一回是真的把佳人给惹恼了。

果然温婉儿脸色冷淡,低头说话:“清儿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跟他说。”

贾清儿显然是不服气,又狠狠瞪了几眼过来,才撇着小嘴跑出去了。

房中气氛随即尴尬起来,张乘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温婉儿先打破沉默,冷声说话:“奴家来是想跟公子说清一件事情,奴家自知出身卑贱,万万没有高攀公子的意思。”

张乘风总知道这美女是被他惹急了,所以才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又想到她一个面嫩的女儿家肯放下面子找来侍郎府,还肯坐在房中等他一个时辰,对他的心意其实早就很明显了。

仗着喝了几杯酒心里一热,咬牙上前几步去抓她柔软纤手。

温婉儿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变得大胆无礼,仓促之下被他抓住小手,话到嘴边再也说不下去,白皙脸蛋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粉嫩。张乘风鼻子里都是她身上优雅体香,心里一热狠狠亲了过去,娇弱的温婉儿自然没他的力气大,娇呼过后被死死压倒床上,心思一阵迷糊之间,男人大嘴已经亲到她柔软小嘴上。

张乘风这时心脏也在砰砰乱跳,身下压着的是个柔软温暖的女体,大腿压在她温软小腹上更是如陷云端,精神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大手已经抓捏在佳人饱满柔软的胸前,入手滋味嫩滑十分美妙。

怀中温婉儿已经双目紧闭,娇躯瑟瑟发抖,正在尽力忍受着他的抚摩揉捏。

两人贴体纠缠,让房中温度瞬间升高。

少女身体何等娇嫩,在他大手揉捏下终于忍耐不住,眼看着温婉儿嫩脸上露出痛苦难忍的表情,也让张乘风清醒过来赶紧放开她。放是放开了,怀中温软嫩滑的美妙触感,还是让人回味良久。

片刻之后,温婉儿也挣扎着爬了起来,脸红过耳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

张乘风看她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里大爽,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好象舒展开了。

温婉儿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忸怩片刻才赧然说话:“公子对奴家没有爱意,连奴家的新曲首唱也不肯来听,又何必纠缠。”

张乘风真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告诉她老子是因为要去刺杀一国统帅,所以才不能去听你的新曲首唱吧。

张乘风也是沉吟过后,才报以苦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月之后,呃,我应该正在跟人以死相拼。”

他能说的也就是这么多了,倒也不是因为他不信任温婉儿,是因为这么隐秘的事情实在不能说。温婉儿又听到一脸失望,却认真的盯着他英气脸庞认真的看了一阵,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婉儿才终于展颜笑了:“奴家信了,公子是品性纯良的人,应该不会说谎骗奴家吧。”

张乘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被她冤枉了。

温婉儿一笑之下却又真情流露,越发温柔:“值得公子以死相拼的人,那一定是个大恶人了。”

张乘风看她如此信任自己反倒语塞,细看面前佳人清秀脸蛋,温柔似水的神情,心神震撼更加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热再捏上她柔软纤手,脑子里回想着电影电视剧里浪漫的情节,跟这羞不可抑的佳人再来一个温柔的长吻,温婉儿虽然羞涩还是乖乖听话,任他在自己身上大占便宜。

尤其两人联想到外面还有一个正在偷听的贾清儿,心中同时泛起刺激的感觉。正纠缠到不可开交的时候,外面贾清儿已经在催了,两人只好无奈分开。张乘风自然细心的替她整理凌乱的秀发衣服,过程自然也美妙动人。

在房外见到了贾清儿,这娇娇女仍是撇嘴生气:“也不知道你这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婉儿姐这样牵挂。”

张乘风刚才跟佳人一吻定情,对她也就一笑置之,温婉儿先是赧然低头,随即又送个甜美笑意过来,清秀恬静的脸蛋上突然现出少女风情,十分动人。贾清儿虽然相当不忿,横竖仍是看张乘风不太顺眼,倒也拿他们这对大有情意的男女没什么办法。

三天后,城外官道。

张凌云一纸兵部公文,命府中骑尉张乘风率五百禁军,押送军需粮草前往北军大营。

名为押送军需,实为行刺,提前去饮马川布置一切。

这时刚下过一场秋雨天气转冷,瑟瑟秋风中五百精骑肃立马前,说不尽的壮烈情怀。同来送别的温婉儿眼睛一红,总算还是忍住没哭出来。片刻之后一声呵斥,满载军需和重斧,装备的车队上马出发。

临行之前,贾清儿仍是横眉竖目,态度不善:“你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个时候押送军需,你不是偷偷跑回梁郡幽会小情人的吧!”

一句话说到温婉儿也忍不住笑,张乘风也听到哈哈一笑,最后向着温婉儿摆一摆手,收拾心情呵斥一声,一骑绝尘。

昭宁三年,立冬日。

大昭北部边城,辽远。

初次领军,张乘风才体会到在这冷兵器时代打仗的诸多困难,通讯不便,地形不熟,更没有远程炮火和空中支援,一切都要靠统军将领自行定夺,也因此造就了个人英雄主义色彩浓厚的无数历史名将。好消息是辽远城守备将领朱贵是梁王府旧臣,也是张凌云一手提拔的军中亲信,对梁王世家也是一向忠心耿耿。

这晚在辽远城大营,外围仍是一切如常,大帐里却是有些紧张。

辽远主将朱贵也有些紧张,沉声禀告:“世子晚间才派快马传了信来,李秋道似乎有所察觉,蒙国马队五日前出了豫北郡转向黄河古道,在九曲城已经停留了三天,世子还猜不到李秋道的意图。”

张乘风看着地图,反倒觉得很正常:“李秋道并不是有所察觉,而是为将者出于谨慎所为,他要是真的有所察觉就该原路返回,然后选择更安全的路线绕道渤海郡,从东北方借道辽国返回蒙国,那我们就拿他真的没什么办法了…….贵叔放心,他在九曲城停的再久,早晚还是要走饮马川的。”

朱贵看着地图沉吟片刻,也就被他说服了:“四公子明鉴,难怪世子在信中夸你是个帅才。”

张乘风咧嘴一笑,心里又是一动:“贵叔,你看李秋道在九曲城停留这么久,会不会是在等什么人的?”

朱贵再次认真思索过后,突然拍桌叫绝:“大有可能,探子禀报曾有数队精骑深夜出了九曲城,不知所踪,这几队精骑就是李秋道派出去接人的,四公子能料敌先机明查秋毫,当真高明!”

张乘风仍是一笑置之,他是斩首部队指挥官,当然也是情报分析专家,料敌先机可是一名情报分析专家的必修课。朱贵却是对他的本事赞不绝口,再不敢小看他这个梁王府庶出的四公子。

商议过后,朱贵又试探着问:“四公子,要不要我先派出可靠人手,先去饮马川设一些陷马深坑也好方便行事。”

又被张乘风笑着阻止了:“千万不要,刺杀之道不比行军打仗,我们有探子蒙国也有探子,据我所知蒙**中不乏精于暗杀之道的高手,你若真的如此刻意为之,李秋道可要真的有所察觉了。”

隔行如隔山,朱贵这样的统军大将也只有乖乖点头的份。

再看一眼手边的地图,张乘风仰天打个哈欠回营房睡觉。

这天深夜,五百精骑趁着夜色潜出辽远大营,很快消失在辽阔的西北草原上,不知所踪。五百精骑按照主帅吩咐,早准备好了麻布裹在马蹄上,出营时悄无声息,以至于连近在咫尺的辽北城士兵仍在熟睡之中,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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