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声隐隐,蜘蛛结成的网已成一道红幕。随即片刻宁静,接着笛声大作,那红蛇猛地扑向一名少林僧人,接着身后的蛇阵全攻向了此人,众人忙去救他,但那蛇阵却是对众人的进攻毫不理会,只是阵里的11名白衣女子随即向众人进攻,却是只针对那些伤者,瞬间,已有三名伤者不及救助当场死亡,那名被蛇阵进攻的僧人被红蛇咬中,众人随力杀毒蛇近百条,那蛇阵退却,却是那名僧人已经奄奄一息了。众人中十八名少林僧人,有三名中剑死亡,一名被红蛇咬中,六名被其他毒物伤害,通性重伤早已失去战斗力,李月华被毒蛇咬中,健全者只剩少林僧人八名,范剑频负了李月华,智能虽受伤却依然能战斗,众人中倒是老妪的战斗力最强。智能道:“形势危及,大家只能冲出这毒阵,逃走后方可报仇,少林僧人此时正是大开杀戒之时,与这些毒物相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小萱,我和你去杀白衣人,其余人看住伤者。”
随即智能与老妪冲出圈外,直奔场上的白衣人,接着场外五种乐器齐鸣,那些毒物直奔了圈内的少林僧人和范剑频,却不来救这些白衣人。原来此阵也微有不足之处,却是那些指挥毒物的人与场上的白衣人在蜘蛛结了红幕后,便不能很好的沟通,本来这些白衣人对付一般的高手尚能自保,但智能与那老妪已属武林的顶尖高手,这些白衣人却不过江湖中的三流高手,一流与三流高手相差悬殊,却不是人多能解决的,更何况此时这些白衣女子被毒物分散,又没有毒物的掩护,只是两三人一组,那是智能和老妪的对手,瞬时间,已有两名女子被杀,一名女子受伤,智能与老妪竟是下手毫不留情。少林僧人这面却也有一名僧人中了红色蟾蜍的毒,失去了战斗力。接着场外乐器声低了下去,各类毒物退了回去。但智能与老妪却不歇手,接连又向另几名白衣人进攻,他们轻身功夫俊朗,几个提纵已跃至这几名女子身前,不过片刻这几名女子也被杀了,场上只剩了五名女子。但那些女子却只是聚在一起,显然她们已无法与场外通信催那些毒物来保护自己。也就些许时候,未等那些毒物再次进攻,这些女子已经被智能和老妪打伤打死。老妪和智能纵回圈内,正值外面乐声大作,那些毒物潮水似的扑来。中间的那些红色毒物更是厉害,行动甚是迅捷,虽然老妪和智能已回到圈内,却仍是有两名僧人中毒,范剑频在挡红色蝎子进攻的时候也被一条青蛇咬中,虽然隔了衣服,而且那条青蛇之毒相较其他毒物已经很是弱了,但也是苦痛难当,只得和那两名受伤的僧人退到了圈内。其实那些伤者已经大多昏迷,李月华也在范剑频的背上昏迷不醒。外面支持的人只剩了智能和老妪以及五名少林僧人,但智能原本也是受伤在身,先时杀那些女子已耗费了许多精力,此刻对付那些毒物已力不从心了,虽然没有受伤,此时也退了下来,静坐调息。

这一轮进攻下来,少林这边伤者众多,但由于没有了那几名白衣女子的护卫,那些毒物被杀的也很为严重,各类毒物此时已大大减少,相较最初聚集时的各类毒物五、六万只,这时不过也只有三、四万了而且先时结了网的八、九千蜘蛛并不进攻,此时实际攻击范剑频等人的毒物已经不过三万了。但是那些剩下的毒物却多是强悍的,其间那些红色毒物更是厉害。此刻那些毒物有各自归了阵。智能道:“这里谁可有暗器?”

那老妪说:“怎得我怎么忘了,我尚有数十枚毒针。”

“你用那毒针先灭了那红色的毒物,剩下那些不难处理,我们定有机会冲出去。”

老妪飞身形跳出圈外,先向那蜈蚣阵边走去。心里想毒针不能及远,那毒蛇体形较大,毒针也未必能一下伤得了它,那红色的蝎子和蟾蜍有隐在阵里,蜘蛛则太远,倒是这蝎子在高处,又近、体形又较小,最是好下手。因此,手里一下拿出三枚毒针,离较近处直射了过去,心道那蝎子必立时落下。哪知那毒针行至一半,却有几十只蝎子,凌空扑了下来,挡住那毒针,那三只毒针钉在了两只普通蝎子的身上,虽然力道巨大立时将那些蝎子钉死,但终究没有射到那红色的蝎子,倒是那无穷无尽的蝎子也不见乐声大作,立时攻了下来,老妪紧忙左躲右闪,但那些蝎子竟是追着不放,无奈老妪只得纵到另一处。心里想那些蝎子原来也知道护主。这却打草惊蛇难下手了,不如另找目标。再看那些毒物,除了隐在阵里的和有了防备的了。恐怕就属那红蛇最好下手了。于是又拿出五枚毒针对了那红蛇走去。哪知不等走到近处,却见,那红蛇身后早有两条青蛇扑了上来,老妪仓促间使不得拐杖,便一扬手那五枚毒针向那两条毒蛇射了过去。毒针甚小,但力道却大,五枚毒针分别中了那两条毒蛇的头和七寸,蛇未扑了上来,便被那毒针打了回去。那些蛇翻滚了一时,显是伤重不能活了。但这下老妪更犯了愁。这毒蛇、毒蝎均有防备。那几样毒物又隐在阵里,射杀不得。正不知如何下手,恰在这时,那人群里被红蛇咬中的僧人,突然“呀”了一声,竟倒毙了,众少林僧人平日都是一起习武,练习这十八罗汉阵的。先时已有三名僧人死亡,心中悲痛,几个和尚想到平日里师兄弟相互嬉戏的场面,竟然也不住哭出声来。那老妪忽地想起自己的儿子,若现在在世,定比那些和尚还要大些了。可自己竟然没有见过。看了一眼那正在打坐疗伤的智能,以及想到已经死了的前夫仁智。心想几十年云烟,人生就这么匆匆过了,自己和智能、仁智都到了花甲之间,几时不过是个死,自己无后,不知死后谁也能这么为自己哭上几声。不由得内心一股悲怆,想到自己无子、无女,寄身在徒儿家中,虽是大家把自己看作长辈,终究是心里隐隐作恨。一时杂念种种,竟起了冒死的念头,心想:“我这般都七十的人了,如何还这么的怕死,身前身后又没有什么顾忌,仁智已经死了,他也见了一面,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心想着,一个纵跃已经跳入了蟾蜍阵内,众人大呼时已经来不及,智能见他跳入了蟾蜍阵内,竟一扑楞站了起来,口里道:“小萱,你又何必如此呢?”不禁两只老眼竟涌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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