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机场遇见他的,忽然冲到我面前,让我给他结账。然后就一起搭飞机回帝都,他说无家可归,非得要跟着我,还抢走我的证件威胁我。”白沐沐心直口快,实话实说。
何小贝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不想骗她,“小贝,洛陌这人来历不明的,你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小贝,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希望你受伤。”

白沐沐一脸真挚,盯着小贝那放光的眼神,“洛陌这人油嘴滑舌,做事儿毫无章法套路,恐怕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千万不能沦陷呀。”

何小贝目光却如磁铁般被洛陌帅气的身影吸引了,她拉着白沐沐的手,双眼亮晶晶地放光,“这样的男人,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呀。”

“何小贝,车在哪儿,你带着她赶快上车。”洛陌一个闪身来到二人身边,跆拳道、空手道黑带九段的他,对付这几个人轻而易举,但是现在需要保护两个女孩子,他必须速战速决。

何小贝猛然惊醒,拉着白沐沐朝着汽车狂奔。当来到那黑色酷炫的改造车面前,她毫不犹豫地将白沐沐推进了后排,快速发动着汽车,轰隆隆地朝洛陌所在的位置驶去。汽车油门儿开到了最大,在车库发出轰鸣的响声,何小贝一脸的从容镇定。

“小贝,你什么时候买的车?”白沐沐诧异地看着何小贝的侧脸,猛然惊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似乎小贝和她平时认识的小贝很不一样。

何小贝从容淡定道,“你走的这几天才买的,牌照还没拿下来呢。不过这车开着安全,你放心好了。”

自从夏辰皓不请自来,何小贝马不停蹄地购置了这辆新车,还特意改造过。不仅速度极快,还防弹,安全性能超好。这可花费了她不少大洋呢,但是,她不会告诉白沐沐,省得她内疚,或者担心。何小贝从来是顶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

她唇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沐沐,绑好安全带,贝爷今天让你试试新车。”

黑色轿车忽然停下,狂按几声喇叭。洛陌心领神会,狠狠地踢了一个男人一脚,再加上漂亮的回旋踢,将所有人打趴下。他冲何小贝吹吹口哨,傲娇道,“洛少许久不曾这么舒坦了,这些人就是送上来讨打。”

何小贝眼中的星星越来越亮,小脸红扑扑地,夸赞道,“你怎么可以把所有人都吸引过去,我和沐沐一路小跑过来根本没有人拦住,你太强大了。”

洛陌甩甩头发,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因为我早已经洞悉了这条车库的每一条路径,距离你们只有不到10米,每一个试图要抓住你们的人,都被我狠狠地踩在了地上。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已经解决了所有的危机。”

“你真是太厉害了!洛陌,我好崇拜你。”何小贝将车速开得很快,因为兴奋,脸颊发出淡淡的红润光泽。

“我真正厉害的地方,你还没见识过呢。这算什么?对吧,沐沐。”洛陌暧昧地冲第二排的白沐沐吹了口气,一副拽拽的痞子样。

“我怎么知道?”白沐沐迅速撇清关系,给何小贝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与小贝闺蜜这么多年,她早已经看到了小贝那蠢蠢欲动的热辣眼神意味着什么。

何小贝意味深长的眨了下眼,在帝都开车狂奔。

夏季老宅。

幽深缠绕的藤蔓,绵亘袅娜的植物盘根错节。奢华内敛的中式园林里,夏辰皓西装革履,皮鞋踩在青石板上,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深宅大院。

十余个黑色劲装的彪形大汉围着一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这偌大的庭院里,老者气定神闲打着太极拳,虽然穿着白色松散的中山装,不怒而自威。

“老爷,事情就是这样,请您放心。”夏桀目光清冷地低头汇报在美国的所有,但是背脊狠狠僵硬着。他知道即使一语不发,夏耘庚也会知道所有细节,可他依旧主动汇报了一切,不想被“修理”得更惨。

夏耘庚不动声色,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夏桀的声音。当太极打到了最后一个动作,他微微站直了身体,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擦擦手。

他淡淡地走向夏桀,却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朝着那人的心脏处打了一掌。看似轻不可微的弧度,却让夏桀喷出一口鲜血。

“请老爷饶命。”夏桀忍着胸口的剧痛,跪立在夏耘庚脚边,一双眼里全是恐惧。

夏耘庚再次擦擦手,淡淡道,“去领罚吧,一个月后还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你自己了。”

夏桀面如土色。

所谓的领罚,是在夏家秘密的训练场所里,接受非人的磨砺和惩罚。每一天会有不同的高手与之对打,并非点到而止,而是被打得根本站不起来。如果不能成功,就会被彻底打死。夏桀刚刚才从那个地方走出来,现在又要回去,还真是……

“怎么,不服气?”夏耘庚轻轻喝了一口茶,依旧是淡漠如冰的声音,“你父亲把你丢在这儿,我亲自给你取名夏桀,就是希望你能有所作为。不过,我现在怀疑自己高估了自己。办事不利,就应该受到惩罚,这是老祖宗立下来的规矩,你如果不愿意,就去陪它好了。”

夏耘庚冲着铁笼子里的白额猛虎晃了晃手,“小家伙好几天没吃过新鲜的肉了。”

“多谢老爷不杀之恩,我一定谨遵老爷的教诲,从那里活着出来。”夏桀磕了一个响头,目光坚定地走了出去。

夏耘庚那和夏辰皓有几分相似的瘦削轮廓一动不动,虽然是苍苍白发,丝毫不影响他此时的狠辣和决绝。他慢慢走到猛虎面前,将一只火鸡丢进去。听到那撕裂的声音,他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适者生存,这是老祖宗立下的祖训,谁也违背不了。”夏耘庚声音很低,却让身边的所有保镖面色清寒,默默低下了头。

“出来吧,看戏看这么久,也看够了吧。”夏耘庚目不斜视,声音却有了一丝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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