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与小胖就这么聊天打屁喝茶度过了一个上午,好在两人早上吃的晚又吃得多,午饭也就叫了茶水摊上几个糯米果子外加一盘花生米简单对付过去了。
“老板,俺们让你加了这么多次水,你咋就不介意涅,”两块钱一壶的凉茶被俩水牛灌了一碗又一碗,小摊上那中年大叔的开水是烧了一壶又一壶,这么持续了一上午,就连何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才多点了一盘花生米,虽说乡下地方水不费钱,柴火也是自己拾的,可也费劲儿不是?

“么得事儿,听你俩瓜娃子侃大山解闷,俺也乐呵了一晌午了,呵呵……不就是烧点水么,你俩尽管喝,俺老王别的没有,喝茶管够!而且有你俩在这儿坐着,也显得热闹,今儿的生意可是比往常多了不少,这人呐就喜欢往人堆里钻,这做生意地都知道,但凡有客人在就能吸引到更多的客人,”摊贩老王爽朗的道。

就在何必讨好老王之际,只见一辆老旧的面包车驶进了政府大院,司机殷勤的下车拉开滑门请领导们下车,冯群成在梅书记之后下来,对门的何必远远的见冯乡长并未急着进办公大楼,而是满脸通红的跟梅洁说着什么。

“小胖,你说老冯不会是看上梅书记了正表白呢吧?这有些不厚道啊,你看他这把年纪了,都不知道还行不行。”

“我看也像,脸都红了,瞧瞧瞧瞧,还擦汗呢。”

“你俩小兔崽子胆儿不小哈,连他(她)俩的玩笑都敢开,不想在咱乡混了,就赶紧滚蛋别害了俺老王。”

“嘿嘿……王叔咱也就说说,又不掉他们块肉,这又有啥?”

“俩刁民,滚犊子!”

“嘿嘿,俺们滚,俺们滚,给你钱,”两人正好要告辞,陪着笑付了茶钱,转眼就溜进了旁边不远的一处巷子里。

“逼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何珅有些兴奋的道。

“咱们先不露面跟着后头,看看瓜棚那俩小子啥时候现身,咱们再想辙儿,”何必想都不想的回复道。

“要是,要是那俩贼人得手了咋办?咱们还是直接告诉老冯得了,俺们跟在后头捡便宜有些不厚道,”何珅还是有些害怕,万一冯群成被人弄死了,他们跟在后头不但危险,好处也捞不着了。

“不是说好了吗,咱们要利益最大化,人只有在最危急的时候,对帮助自己的人才会记得深切,感激也会更加的强烈。”

两人就这么悄悄的商量着如何利益最大化,这边冯群成却是因为旧伤未愈,喝了点酒感觉胸口有些闷,遂向书记告了假,下午回家休息。

梅洁此刻心情正愉悦,大感深刻乡的经济建设有了突破,对于这位做出卓绝贡献的乡长,自然放的姿态很低,好生的安慰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休息了。

冯群成拒绝了书记要派人送的好意,向她招了招手拐出了政府大院门口,并未往家的方向反而去了墟上。

“咦?他这是去哪儿,”小胖好奇道。

“管他去哪儿,咱俩后头跟着就是了,”何必不在乎的抠了抠后脑勺,“家伙什带齐了没,再检查检查,别人没救着把自己搭进去那就闹大笑话了。”

何珅不敢怠慢,赶忙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榔头,接着又从屁股后头摸出一把指甲刀,再从肚子鼓鼓的衣服内掏出两把弹弓,殷勤地给何必瞧:“都带齐了,你看!”

“小胖,你玩我是不?昨晚俺是咋跟你说的,咱们既要大杀伤性武器,又要远程攻击武器,还要近身武器,你都准备了啥,”何必不满的呵斥道。

“没错啊,俺是按照你的要求准备的呀,你看榔头的杀伤力够大吧,挥脑门子那么一下保证开瓢儿。弹弓就是远程武器了,俺记得你小时候打鸟儿,可是一打一个准儿,从未失手过。近身武器……本来俺想带菜刀的,可俺发现你家的那把都锈成啥样儿了,恐怕连开道口子都难,翻遍了你家也就这边指甲刀够利,俺就带来了,”何珅委屈的解释着自己选择武器的内情。

冯群成酒倒没喝多,凭他的酒量就是再来一瓶也没有问题,受伤喝酒虽然会有感染危险,但是此时却并没造成多大的不便,相反经酒精的刺激,身上的隐痛还降低了,感觉精神又回来了,加上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禁骚动了他那颗沉寂许久的心。

于是,冯群成决定犒劳下自己,他打算去远房表妹那儿瞧瞧……

要说他这表妹确实有够倒霉的,十几年前可是远近闻名的深坑一枝花,可惜家境不好,父母为了盖新房,就将她嫁给了在乡里开饭馆的刘福贵,婚后小日子倒也过的平静安逸,让钟秋菊这朵花从父母的薄情中渐渐走了出来。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秋菊就非常的不幸的遇上了,那日她像往常一样忙着张罗着小饭馆的生意,丈夫在厨房忙碌着,这日来了位穿着很时髦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大小伙子,刚完婚不久的秋菊正处在憧憬的年纪,突然见到这么稀奇的打扮不禁多看了几眼,在传菜时眼睛都不时往那人身上瞟。

结果祸事发生了,那长得人模狗样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竟然趁店里没了啥客人,问自己厕所在哪儿,好心的秋菊没做多想,指了指二楼的转角处,那人让她带去也没有心生防备。

可是令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那人竟然把她推进了洗手间,快速的拴上就往自己身上扑来,不管她怎么呼喊,都无法阻止身上衣服的撕裂。

好在厨房的丈夫听到不对,及时赶了上来,并且在第一时间撞开了门,见到自己媳妇衣衫不整的刘福贵当即双眼赤红着,挥舞着菜刀欲砍。

当那个城里人从腰间同样掏出一把匕首后,丈夫犹豫了,很没出息的跪了下来求那人,并且将明显更有优势的菜刀丢在一旁,放弃了反抗。

面对丈夫的怯懦,秋菊感到深深的失望,她觉得丈夫不是个男人,这种情况下,如果为了自己他有个三长两短的,秋菊定会死心塌地的为丈夫受活寡,可惜事实却事与愿违。

丈夫的不抵抗,让秋菊的反抗也微弱了,她当时只想远离这个世间,一行清泪滑行于双颊,双手紧紧的抓住裤腰带,木然的做着最后的抵抗。

就在这危机时刻,刚好到下乡处理一件邻村之间争夺水源灌溉纠纷的冯群成打次路过,听见小饭馆老板那杀猪般的悲鸣好奇之下,遂停下自行车走进去瞧个究竟,要说也算秋菊运气,乡里那唯一一辆面包车正好坏了没法开,否则的话就是冯群成打次过,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领导出行自有跟班打前站,一同下乡处理纠纷的民警和政府干事,都非常自觉的率先冲了进去,将领导保护在中间。

事情非常的简单,那个行凶之人见了这么多人,也不反抗老实的让警察拷了,不过从他那不在乎的神情看,似乎有些背景,善于察言观色的一个老油子们再看人家那身行头,不禁客气了不少。

对此了然于胸的冯群成但是并未表示任何的不满,得罪人的事还是小心点好,他们虽然在乡里可以充大头,放外面就屁也不是,眼前的城里人说不定有什么关系,到时得罪了领导那就不好收场了。

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在看到钟秋菊之后立刻改变了立场,特别是当这位有着模糊印象的女人扑进自己怀里,委屈的嚎啕大哭:“群群表哥,俺是秋菊啊,呜呜……俺是小菊花,你还记得我吗?呜呜……我被那个畜-生欺负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哇,呜呜……”

冯群成搂着白花花的小媳妇老脸一红,暗道:“要亲命了,这娘们的身材太有吸引力了,就算要勾搭俺老冯也得找个没人的地儿才妥当嘛,”就在乡长大人心猿意马之际,表妹自报小名“小菊花”让他的记忆出现了一段模糊的画面。

依稀记得早年奶奶带着去她的表姐妹,十来岁的冯群成被父亲勒令给奶奶做跟班儿,就在那次他碰见了钟秋菊这个妹妹,记得那次他还带着这个小他七八岁的妹妹去河里摸鱼,回来的路上被他骗了初吻,两人还约定这个秘密不告诉别人。

自从奶奶去世后,这么多年过去了,冯群成一家就和这门亲戚断了,不过近年对于这位远房表妹的艳名他也有所耳闻,大为后悔当年没有保持联系,凭借自己的条件娶回家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今天好不容易多管了一件闲事,竟然能碰到多年前的小跟班儿,冯群成再定定的偷瞧了几眼,“小菊花”那走光的地方,由衷的赞叹:“白!真白!比李白还白!”

“表,表,表……哥,俺是秋菊他男人,你可要为俺们做主哇,哇哇……”刘福贵见媳妇儿没扑进自己怀里,心头不禁泛酸,刚要搧媳妇儿耳刮子,又听自家婆娘喊这位颇有派头的男人是她表哥,心里好受了些。

但是如今局面已经控制了,人多眼杂不免都往媳妇那走光的部位乱瞧,心里又一阵不舒服,才壮起胆子出声提醒。

“嗯,你先带你媳妇换身衣裳,随后到派出所做个笔录,”冯群成也醒悟过来,一边安排一边瞪着身周的跟班们,见众人都讪讪的收回目光才闷哼了一声,“你们还不将这个强-奸犯带走?”

“是!走,老实点,不想吃苦头就乖乖的合作,你小子胆儿够肥地哈,连乡长的亲戚都敢动,我看你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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