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宝睁开双眼,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来,继而变得有些苦涩和惋惜。如他所料,穿越了,他的真气也一丝不剩。早在救援萧玉致时,王叔宝便感觉到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大幅降低,运行真气不得。那时他便有所怀疑,只是当时时间紧迫故之不得。
“没了就没了,既然要新生,那便彻底一点从头再来吧!”王叔宝自语道,脸上的苦涩和惋惜瞬间褪去,恢复了平静。

重新闭上眼睛,王叔宝开始修炼起《长生诀》来。也许是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离奇,尽管王叔宝心里承受能力超强,但他还是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将心神完全收摄。

有过一次经验,再次修炼起来,却要轻松许多。终于,在王叔宝仔细耐心的寻觅下,他重新找到了气感。不敢兴奋,王叔宝小心翼翼地用意念引导着这丝气缓缓地按照《长生诀》运行起来。

运行了九个周天,王叔宝便停止了修炼,不得不停止修炼。睁开双目的王叔宝一脸惊诧,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疑惑。

九个周天的真气运转,所达到的效果比得上曾经三十六个周天的运转效果,而且王叔宝还发现此时的真气比之过去凝练了许多。当真气将要运转第十个周天时,经脉中便传来轻微撕裂的痛感。王叔宝果断地停了下来,他十分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毕竟是第一次修炼,经脉还是十分脆弱的。

将胸前的衣襟扯开,一枚散发着柔和的金光的佛像挂坠正安静地贴在王叔宝胸口的膻中穴处。

王叔宝将挂坠拿至眼前,失声惊呼道:“好了!”眼中满是震惊。

将挂坠取下,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王叔宝才确信自己并未眼花,挂坠确是完好无损。

这挂坠王叔宝本只有半个,是与《长生诀》一同得到的。挂坠虽只有半个,但其上的佛像却栩栩如生,似是蕴藏着生机,其上散发着一丝柔和地气息,让人心宁神静。

此时这残破的挂坠居然完好无损,看不出一丝痕迹,这如何不让王叔宝惊奇。更为奇妙的是每当真气运行经过膻中穴时,王叔宝都会感到膻中穴一热,接着真气便壮大不少,这也是为什么才只是九个周天王叔宝便停止运功的原因。

越看这挂坠,王叔宝越感觉熟悉,不是样子而是气息。王叔宝拧眉苦思,却是不得,便不再去理会它。将挂坠紧握在手中,感受着它温暖柔软的触感,王叔宝心中感叹不已,这挂坠在不久前可是救了自己与萧玉致两人的性命,与《长生诀》在一处,可谓是他的福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声的呼唤,“公子,可醒来了?香汤已经备好,公子可以沐浴更衣了。”

“醒来了,就来。”王叔宝将挂坠重新挂在脖颈上,理好衣襟,下得榻来迅速穿上鞋袜,几步奔到门前,打开房门。门外正站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容貌清秀,虽比不上貌若天仙的陆凝香,但她皮肤细腻白净,身材玲珑较小,却是增色不少。

见王叔宝一副孩子形貌,却一身成人装束,神态动作虽老练,却掩不去眉宇间的稚气,看起来颇不和谐,不伦不类,很有点滑稽。少女不自禁掩口一笑,见王叔宝看去,又忙低下头,强忍住笑,双肩耸动,小脸已是抹上了胭脂般红了。

王叔宝挠挠头,上下打量了下自己,却不曾发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疑惑地问道:“这位小姐,因何发笑?”

“公子莫要如此称呼,我一个下人哪里当得起‘小姐’二字?我名唤素梅,公子叫我名字即可。”少女认真地说道。虽然她神色如常,但王叔宝还是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了一丝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命运的无奈。

王叔宝心中低低叹了口气,对于自己的目标也愈发的坚定。自三国以来,几百年的乱世,五胡乱华,纷争的战火下,任命贱如草芥。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生活在水生火热中,在命运的苦海中苦苦挣扎着。在这个乱世,为了生存,卖妻卖女再是平常不过,即便易子相食也不稀奇。

“那我便叫你素梅姐姐罢!”王叔宝露出真诚的笑容。

素梅定定地看着王叔宝眼中的真诚,眼睛变得有些莹润,忙转过身去,道:“一切随公子之意。请公子随我来。”

说完,素梅便轻移莲步向前行去,她那纤细玲珑的背影,看得王叔宝赏心悦目。

在素梅的带领下,很快,王叔宝便来到了浴室。浴室很大,分两进,外间放着换洗的衣物,里间放着浴桶。大量的热气从正中一个大木桶中腾腾升起,使整个浴室都雾气蒙蒙,看不甚清楚。

素梅的温柔地道:“公子请。”

“好,谢谢!”王叔宝道声谢,正准备脱衣服,身后又响起素梅的声音,“公子,您换洗的衣物我放在门边了。我就在外间,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目送素梅离去,王叔宝迫不及待地将身上的衣物扯去,赤条条的扑通一声跳进桶中,溅起大片水花。

“啊!”温水浸身,舒爽地感觉传遍全身,三千六百毛孔似是都在这一刻张开,浑身疲惫尽去,王叔宝不自禁地呻吟一声。

“公子,你怎么了?”素梅关切地询问着,连忙奔了进来。

“啊!”王叔宝团起身,两手护住小腹,诧异地看着素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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