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贼,不是简单的偷,也不是窃,更不是如各位朋友所想像中的卑鄙勾当,而是一门技术,一门高深的学问,一门智慧与武术的结合,技巧与嗅觉地结合,身与形、影与神多方面结合的高超技艺;身为盗贼,不但要有坚强的毅力,高超的格斗技巧,而且要有敏锐的嗅觉,能闻得出危险,嗅得出危机;但更要懂得‘盗亦有道’。
我国三百六十行之外还几个种行当,盗门就是三百六十行之外的一个行当,属于外八门,在外八门中,盗门,是外八门中最大最强,也是最有实力的第一大门派;能在外八门中尊于首位,盗门凭借的并不是简单的偷盗。天下很多没有本钱的买卖都可归类于盗门之中,无论是走千家过百户的飞贼土鼠。还是占据一方,拉杆立旗的响马流寇。甚至包括荒郊野岭,挖坟掘墓的摸金术士,这些都算是盗门之人。

盗门的流派众多,各个流派所拜的祖师也各不相同,我叫慕容欧歌,是盗门中的盗贼,追溯起我的祖师爷,那便是春秋时的鬼谷子(虽然祖师爷早已先逝,并不承认,但我们盗贼却尊他为祖师。),所有对我们行当好奇的朋友问:为什么你们要拜鬼谷子为祖师爷?我要告诉大家,祖师爷创立了盗贼中的第一技能:兽语。祖师宅心仁厚,并不发展这一行当的特长,而且明确规定《盗贼守则》中的第一条:‘盗不切,贼不刺’的行规,以后的世代弟子,深记祖师的这条行规,许多德行高厚的先辈,为了躲避权贵们的分争,便深隐于市,或巧做其他行业,来掩饰本来的身份,先辈鲁班,深藏于市,做了木匠。

有人更是惊讶,问:“鲁大师是木匠,和你们盗贼这一行当有什么联系?”

这就是盗贼中的第二项技能:机关术。

身为盗贼,如果不认识机关,那纵然你有万千条小命,也不够死的。我这里所说的机关术,和外八门中的机关门,并不是同一回事,外八门既然有了盗门这一行,当然也会有制约盗贼的方法;机关门的诞生,便是制约盗贼的。

机关门也是外八门中的一大门派,他们的祖师是我国伟大的数学家祖冲之,他为为了‘盗’要制造机关,我们也是为了‘盗’,但要破解机关,两大门派一直相互学习,相互较量,暗暗地进行了几千年。但身为盗贼,光靠着眼睛并不能破解机关的,这里我要提到盗贼第一项工具:铁丝线。

纵然是你机关门人才智绝伦,妙手无人能比,但也敌不住我们祖师爷所教开锁技巧,我们用一根小小的铁丝线,便全全破解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服气,锁上做了文章后,还要在室内或者重宝周围做起了文章,有大型的机关,有暗器、消息埋伏,有巨石、流沙、毒箭、毒虫、陷坑等等数不胜数(这里就不多说,后文有交待)。因此除攀岩走壁外,识毒、制毒、解毒一项技能也孕育而生了。往往在盗贼盗走重宝后,还要给这些专家也留下一点机关,这样竟争取到了一定时间逃走,也在专家的面前露上一小手,这也叫做机关学的活学活用。

盗贼虽然盗到重宝、巨款,但要尊从祖师的规定,要记得救苦救难,所得钱财应用于世上穷苦人身上。我一直尊从着祖师的规定;在我执行‘盗’的买卖中,进行着‘三盗三不盗,三维三不维’的原则。三盗是:贪官污吏盗,来路不明盗,欺良霸市为富不仁盗;三不盗为:穷不盗,善不盗,公益不盗;三维是:家的利益要维护,国的利益要维护,人民利益要维护,三不维是……

我是一名孤儿,师傅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我师傅姓李,由于要尊重他老人家,这里我就不和众位朋友交待他老人家的名字了。),看起来只有两三个月的样子,可能是由于由于列强入侵我国,带来的不同文化,思想虽然进了步,可观念还待于维新,也可能真的是由于那时的人们真的无法生活下去的原因吧!我刚出生没有多久,便被父母扔在了田野里,一个锦段红布包裹里面夹着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1914年3月21慕容欧歌。

师傅通过上面的纸条来判定,包裹着我的那个段锦布来推测,我一定出生于富贵家庭,纸条上的字也写得清秀异常,一个是我的生日,一个是我的名字,生日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但我的名字却是文雅的很,而且还戴着几分高贵,慕容是北魏时的皇族之姓,欧歌,我便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师傅文化也不深,只觉得‘欧歌’两字用在一个小男孩儿身上,太显得文静,正好捡到我的那天是五月十三,因此给我起了个小名——十三,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名还有着其他更最要的意义。

虽然我只有师傅,没有父母,但我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快乐的成长着,七岁上了小学,十四初中毕业后,便进入了当时的国民政府开办的南京国高上学,十七毕业。

那个动荡的时代,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国内出现了短暂的和平,国民政府依然忙着练军,说是备战,也有的说是要收复东西失地,有钱人家的孩子和一些有志青年毕业后,恨不能挤破头脑去黄浦军校,当时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想要报效祖国。然而师傅却说我长大了,是个男人了,应该做自己的事,可我左右想来,哪里有比参军为国的事更加重要?也是那年,师傅的脾气也变得更加奇怪起来,我并不怕这个脾气怪异的老头,因为他是我生活的全部。

1931年冬天,我和师傅带着家里全部的家当——三十块大洋,离开了江苏昆山老家,来到了满洲的呼伦贝尔,当时我一直埋怨师傅,好好的和平日子不过,为什么来这个兵荒马乱的鬼地方,这里虽说也是中国的国土,却被日本人强行占领者,我虽深受学校爱国思想的熏陶,深深地恨痛着日本鬼子,但真正到了他们眼皮底下,内心却变得怯了起来。

师傅知道我的脾气不好(爱国思想的冲动),怕我惹出个三长两短来,在一个远离鬼子统治的区域名字叫铁营的小镇上租了三间小房,为了营生,我们爷俩便干起了做家具打农用铁具的活伙,开始时,我很惊讶,没想到师傅竟然还有这门手艺,我只知道他是个掏厕所的老头。没过几天好奇心一去,心里便埋怨了起来,只想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昆山老家虽然穷了点,但政局稳定,若是我能考上黄浦,当个长官,别说光宗耀祖大展宏图的假话,但怎么也比在这个冻得使人发疯,还被鬼子统治的穷地方强上许多,这个小镇里里外外加起来也不过五百户,鬼子几天就要来查实一下人口,再说不管我们的手艺怎么好,生意也不好,只够个温饱,打家具还行,但现在大冬天的,哪里有人来打铁具?我分析了当时的情况,可能这里的人也怕起了战乱,家具物件白白置办。

一天晚上收工后,我下厨做了两道拿手的也是师傅爱吃的小菜,烫了一壶酒,摆在热乎乎的炕上,坐在师傅的对面。师傅笑呵呵地看着我问:“十三,今天怎么了?还专门做了两道菜?又给我烫了壶酒?”(鬼子统治的区域,严格控制人们日常生活必须品,怕是家里养义军。本书只介绍盗的技巧,关于政治历史之类,这里就不多说。)

自从我毕业,师傅就一直没对我笑过,总是在我面前说些什么男人要坚强,要能吃得下苦,要有自己的抱负。我有自己的抱负,就是参军为国,可是师傅他老人家并不同意,左右想想师傅的说法,总觉得是一些不切实际的假话。我知道不管今晚的菜怎么合了他的胃口,他也不会高兴;而且是那壶酒,更是他老人家的命根子,在这个战乱时期,酒已经成了生活中的奢侈品,自从我们来了铁营,这是师傅第一次喝酒,在老家时,他每晚都要喝上一壶,然后称着酒劲一上头,便和我吹上一些飞檐走壁,行侠仗义的假话,最后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我看着师傅今天高兴样子,也跟着微笑起来,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倒满后说:“师傅,我看你老人家为了我,一天天的受累,我心里过意不去,准备了点小酒不算啥!以后我还要赚大钱,照顾你老人家一辈子呢!”

师傅听了后,哈哈大笑,伸过手来轻轻摸着我的头说:“十三呀!你终于长大了,师傅我听了你的话,打心眼儿里高兴。行!咱爷俩一起喝一个!”说着师傅也给我倒了一点酒在碗里,拿起酒杯和我轻轻地碰了一下接着说:“咱爷俩干了这个酒,以后在这儿好好干,安心踏实的干,人最缺少的就是踏实!”

我一听师傅这话,便知道他老人家看穿了我的心意,而且还给我打上了一针“预防针”;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对师傅说:“是呀!师傅,我应该和你老好好学习一下,除了学习您老的踏实,还要学习您老的独处其身!”别看师傅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但他依然是个老光棍,我想用这句话来刺激他,也好施展自己的计划。

谁想到师傅听了我的话后并没生气,呵呵一笑,连喝了两杯酒,对我说:“十三啊!生活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现在兵荒马乱的,只有手艺人才能活得下去,再说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呀!……”

我听到此处,也不禁暗暗地佩服师傅的度量,但牛脾气上来什么都不管,只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抢过师傅的话茬儿说:“的确是,木匠中不是也出了鲁班这样的奇才吗?我虽然当不了鲁班,怎么也干个铁营做家具的第一交椅吧!”

师傅怪异地一笑,对我说:“十三呀!你就别想着当兵的事了,多转几个钱开办起个工厂,不是也能为国为民吗?”

师傅的这句话,我还是同意的,一战后许多爱国之仕、海外华侨在江南地区开起了工厂,我们老家县城就有一位爱国华侨开办的棉布纺织厂,那里每天都在宣传着爱国知识,而赚来的钱,多数捐给了学校。只听师傅说着说:“你别看这地方不好,可要是说赚钱的买卖,这里可多的去了!”

我不相信师傅的话,脸上也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斜视着师傅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只知道这里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谁知道正是这样一句话,也正好上了他老人家的全套……

师傅又给我添了一点酒说:“十三呀!喝了这杯酒,我教一个赚大钱的法儿!”我心里只感觉到好奇,若是有能赚大钱的方法,师傅他老人家也不会穷到现在,但就想看一看他到底唱地哪一出,端起碗和他碰了一下,一扬而尽;第一次喝酒,只感觉到辣,接着那股辣劲“嗡”地一下钻进了鼻子,紧跟着便跑进了脑袋,“这东西并不好喝!”这是我对酒的评价。

师傅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笑了笑,对我说:“十三呀!你想一想,你从小长这么大,师傅又攻你念书,仅靠掏大粪洗厕所能养活的起你吗?……”

我心里也感觉到奇怪,的确是这样,我虽然不是一个富家子,但也算是家里的独生子,师傅每月掏大粪洗厕所也只能赚个十几万块钱(国民时期金融危机,十几万块钱,只能算做下层收入),可我在学校里却花天酒地大大挥霍,远远超出了家里的收入,这些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难道师傅对我还有什么隐藏吗?我静静地听着师傅的话,只想他能指点我一条尽快发财的好路子。师傅见我听得入神,并了两根手指,“铛”地一下敲在我头上,说:“傻孩子,师傅靠得的是勤劳!”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