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介毫无疑问地被海上校丢到走廊罚站去了——而且是军姿,更有摄像监控全程陪护的顶级待遇。
所谓的枪打出头鸟就是这么个概念。

处理完宗介的问题,海教官接着先前的继续:“这位新同学的名字叫作艾露露,艾露露,你可以做下自我介绍。”

一直绷得直直地站在讲台一侧的旅狼艾露露清亮地应了声;“是!”

“奥的——”不知道是不是叶涵羽的错觉,似乎是咬螺丝了?“——名字叫艾露露,是一个近交人,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社会中的学校上课,所以希望大家能多指导下我!”

教室中的其他人下意识地面面相觑了下,然后响起了一阵礼貌的鼓掌声。

在共和,基本上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近交人士兵的培训机构跟普通自然人的教育设施是相互dú lì的,在此之前,即使是叶涵羽与宗介这种时时关注着军事论坛的人,也从来没听说过,居然会有未成年的近交人进入普通学校就读的事例——虽然严格意义上而讲,三军院高已经是全共和第一所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全军事化管理的高级中学。

所以,掌声之所以不够热烈,也是有很多人都有些没回过神来的原因。

否则的话,女生先不说,男生肯定早跳——

叶涵羽愣了下,哦,对了,不会有人跳了,毕竟,门外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宗介那样,听到要站大半个小时的军姿,还可以无动于衷的。

“艾露露同学的座位……”海教官环顾了下教室,然后指着教室的一角——

“靠窗第四排的那位同学,你站起来后坐一位好了。”

叶涵羽愣了下。

靠窗第四排……那不就是自己的座位……

“你的身高太高了,记得以后无论是坐座位,还是站队列,从左到右与从前到后的顺序,都必须按照从女到男,从低到高排列。”

自从全息投影网络建立以后,叶涵羽觉得,自己是第一个因为身高问题,改变座位的学生……

当然,不排除相似的情景,正在院高的各个角落同时上演着的可能。

不过叶涵羽倒是不怎么介意——就如上面所说的那样,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对于任何人而言。

因为无纸化教学,叶涵羽没多少东西可收拾的,把桌面上的叠到一半的美术白纸扫进包里,叶涵羽让出了位置。

“谢谢。”走到叶涵羽原本的座位前,那个近交人新生——艾露露对着叶涵羽轻轻地道了声谢,然后坐到了那个还残留着叶涵羽的体温的座位上。

调整好座次的问题,海上校开始按照以前的老师留下的教学记录中的进度,开始讲课。

因为刚开课才一个月,所以军事史的教学进度才刚刚讲到地月战争前期中,查尔纳共和同盟的前身——中亚第二共产民族共和国与北太平洋军事同盟在战争前的三次小规模局部战役。

因为叶涵羽以前就对其很了解,在玩东线的时候,又找了很多非常详尽的资料看了下,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将注意力放在听课上。

反而是以他现在的这个视角,能很轻易地看到,刚才因为视角问题,难以看到的——

艾露露的尾巴……

在艾露露坐到座椅上的时候,叶涵羽就感到很有意思地看到,随着她“坐下”的动作,从袍服后下摆深处伸出来的,原本垂拉在身后的尾巴,刷地一下就翘了起来,等到艾露露真正坐下,才软哒哒地落到了椅背上。

然后晃了几下,然后才从椅背上挪到了椅面上。

整个过程,叶涵羽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个“坐下”时刷地一下,翘尾巴的动作,无论如何,第一次看到的话,真的可以说是相当有趣的一幕。

真是好蓬松的一只尾巴……

叶涵羽回忆着刚才的一幕。

与其说是那种有些刚直的狼尾巴,艾露露的尾巴那种更为蓬松的味道,不如说更像是狐狸的尾巴。

只是,艾露露尾巴上那些铁灰sè的毛发,近距离看上去,感觉起来,比艾露露那在人类中已经算是比较粗的发丝,还要更粗些。

叶涵羽觉得——

之所以会这么漂亮蓬松而富有光泽,应该是经常被jīng心护理呵护的原因吧。

而且,以刚才那么近的距离去看的话,很容易就会发现,艾露露的尾巴并不是真的是通体铁灰sè的。

尾巴的最尖端是一小撮,宛若点睛之笔的黑sè的毛发。

就在叶涵羽无所事事地将注意力,全放到了新同学那迥异于常人的尾巴上了的时候,海上校的讲课正在进行着——

“……总之,可以说,这三次军盟与前共和的三次局部交锋,完全可以说说是后来大战爆发前的征兆式交火。”

“与之前,双方势力通过幕后指引,与物质援助的方式,通过边境周围的缓冲地带上的国家进行棋子交锋不同。”

“这三次局部战役,双方或多或少,表现出了将自己幕后的黑手,伸到了台面上的举动。”

“几乎可以说,双方的军队在这个时期,已经一定意义上地正面交锋过了。”

“从形式而言,与之前,双方军队使用伪装的友盟方的装备,进行台面上的‘作弊’战斗不同。”

“这三次的战斗,可以说,就是双方军队撕去了身上的军衔表示,涂掉了装甲上的国徽,直接用双方的制式装备,实打实地正面交火。”

“军盟方面的名义,是军盟方面的维和军队,而共和这边,则以志愿军为主。”

“从政治形式而言,此时走到这一步的战争双方,距离正面对决,已经只隔了一张纸的厚度。”

“从军事形式而言,之前一直从未以完全的姿态,正面交锋过的双方军队,在这三次局部战役中正式交火,相互摸清了对方军队,在几十年后军队的真正战斗力。”

“为战争准备阶段的参谋部,提供了一定程度上的,为正式开战后的敌**队素质参考。”

“也就是说,这三次战斗下来,让双方军队心中有了底——也划定出了相互的战争底线。”

“这三次看似不重要的局部战役,就是那三枚,为双方军队高层以及政治首脑服下的三枚定心丸——为下达全面战争的决定,而事先服下的,三枚,或许不怎么可靠的定心丸。”

“因为,从共和后来得到的,双方的战前推演记录来看,双方都毫不犹豫地,过于放大了对方的缺点,而缩小了己方军队的缺点所可能造成的劣势——”

“那些几十年都没打过仗的参谋们,有些自满地认为,一旦开战,他们就可以通过cāo控战争局势的走向,而可以成功地将己方军队的缺憾回避掉。”

“如果没有这三次军部战役中获得的数据作为基础的话,那些还在幼稚期的作战参谋们,是无法为他们的结论提供出足够的移居的。”

海上校几乎将教案与课本整个都抛开了,投影教案也不显示,就是一通口若悬河的起头。

不过因为大多都是叶涵羽与人争论过,得出过差不多结论的问题,所以他的兴致有些缺缺。

但是教室中的其他同学却听得很认真。

因为,海上校的讲课,意外的很口语化,并不是很晦涩,说的道理也很简明,并没有涉及政治与历史的教材上总是或多或少地会有的故弄玄虚。

坐在叶涵羽前面的艾露露听得也很认真。

但是叶涵羽却因此感到有些奇怪。

据他所知,近交人未成年的时候,在专门的培训里所学系的,更多是些军事实战技能,基本生活常识,都是些作为底层士兵很基础的东西。

真正的军官教育,除了考**和几所共和军事高等学院外,基本上,都是等到进入军队中正式开始服役后,才会开始接触。

但是从艾露露的背后,叶涵羽盯着她随着海教官的语气起伏,一抖一颤的两对耳朵,很轻易地就能判断出——

她听得真的很认真。

叶涵羽不禁有些疑惑——

近交人会教军史吗?

可能大概会吧。

毕竟,近交人培训设施中的真正的情况,叶涵羽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他的兴趣在于军史,而非近交军娘。

叶涵羽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或许应该重新擦掉自己对近交培训设施脑补的那部分信息,重新建立一套新的认知。

但是,说实话,叶涵羽觉得,即使他如何调整对共和政策,与近交人培训体系的认识,都有些想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艾露露会转到他所在的这个军史分析系来——即使要转,估计来得也应该是那种倾向于参谋型能力的近交人吧?

而非是“旅狼”这种,彻头彻尾的战斗近交族群。

像是“旅狼”这种近交族群,真正适合她们的,估计整个高院,就只有理学院的机动步兵系了。

而且,叶涵羽基本可以从刚才上课时,隐隐听到的,其他教室传来的声音中肯定,转入院高的未成年近交少女,绝对不只艾露露一个。

共和……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不过……

叶涵羽叹了口气。

他此时倒是终于想起来并弄清楚了——

当初在近交人烈士墓园里,遇到的那个猫落学姐让他“帮忙照顾那些妹妹们”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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